,将人抱在怀里:“别怕,我来了。”
“我知道……”男孩咬了下牙,艰难地道,“我不怕。”
说完这句话,宴初阳就觉得眼前一黑,晕倒在对方肩膀上。
宴初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他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味儿给弄醒的。
男孩有点发怔地盯了会儿医院专属的白茫茫的天花板,可还没迷糊两分钟,肩膀处的疼痛就将他拉回了清醒。
“唔……”宴初阳吃痛地皱着眉呻吟了一声。
听到声响,趴在床角守着的卫擎迅速抬头,看到男孩睁眼后,紧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掀开被子看了下对方肩膀处包扎好的伤口,看着没有再度渗出血,才微微松口气,轻声道:“怎么样?还是觉得很痛吗?”
男孩有点委屈地皱了皱眉问“不是包扎了吗?为什么还那么疼?卫擎,你没让医生给我打止疼针吗?”
男人苦笑了下,心疼地低下头亲了亲男孩微颤的眼睫道:“止疼针是能随便打的吗?忍一忍吧,我在这儿陪着你,行吗?”
宴初阳微微点头:“好。”
卫擎又帮他拉了拉被子,重新在椅子上坐好。
空气静默了两三秒。
“额……”男孩抿抿唇,率先打破沉默,“谢谢你来救我。”
“不用谢。”
“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给我发定位了吗?”
“哦。”
新一轮的沉默。
卫擎就那么双手环胸地靠着椅子一言不发地坐着,眼睛一直盯着男孩的侧脸。
“卫擎……”安静了有十几分钟后,宴初阳终于忍不住了,可怜巴巴地转过头看着男人平静的眉眼道,“我很疼,你不过来抱抱我吗?”
“不抱了。”男人平淡道,“你后背也有伤,碰到会更疼。”
“那……那你过来亲亲我。”
“不亲。”
“为什么?”
“不想亲。”
宴初阳眸子闪了闪,受伤地转过头,手里扯着床上的被单,喃喃道:“那好吧。”
本来打定主意冷漠到底,可看到男孩失落的侧脸,卫擎心口一软,还是没把持住,俯下身子,轻轻在对方唇瓣上啄了下,低声道:“别动了,哪儿都是伤,乱动疼的是你。”
看卫擎态度变软,宴初阳微微松口气,乖乖地眨眨眼睛,嗯了一声:“好。”
卫擎直起身子,在椅子上坐好,漫不经心道:“现在亲过了,是时候说说你的事儿了。”
宴初阳心口猛然一提,瞬间心虚地垂下眼皮低声问:“我有什么事儿?要说什么呀?”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哪个路口?”
“送一个朋友回家。”
“什么朋友?”
“就普通朋友,一个同学。”
“宴初阳!”卫擎加重语气,“说实话。”
男孩叹口气,思索了会儿,抿抿唇坦诚道:“我去了宋淮启家。”
卫擎心底冒出浓浓的酸水,心底涌起的暴戾简直要把自己溺毙了,但是再酸也得忍着。
“去他家做什么?”
宴初阳抿抿唇,思索了会儿坦诚道:“他在酒吧喝醉了,开不了车,我开车送他回家。”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宴初阳慌忙抬起眼睛道,“送他到家后我就从他家出来了,我们俩什么都没做,你放心,我知道我现在已经跟你结婚了,我也知道我老跟别人走的太近不好,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以后尽量不跟他在一块了,好吗?”
这是宴初阳的心里话。
第二百四十三章:我想宠你
以前他不知道宋淮启喜欢他,所以还能自然地把他当朋友当学长,以一个尊敬的心态跟他相处,可现在,他知道他喜欢他了,那就不能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果不能回报同样的感情,还是离别人远一点儿吧,要不然只会让人更加误会,陷得更深,伤的也会更深,不是吗?
卫擎狐疑地蹙起眉:“今天怎么会这么乖?”要知道以前提起宋淮启他可是维护的紧呢。
“乖点不好吗”男孩转过头盯着男人眼睛嗫喏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你要是不想让我跟学长走得近,那我就不跟他走的近,我不想让你生气,我想让你开心。”
卫擎心口猛撞了两下,被男孩乖巧的话萌的脑子只晕。
“不对。”卫擎晃了晃迷糊的脑袋,盯着面前人道,“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宴初阳,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给我说实话,你……”
“卫擎。”男孩忽地蹙起眉头,呲牙咧嘴地岔开话题道,“我觉得肩膀好疼啊,你快帮我看看,我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卫擎眸子一晃,凑过去掀开他肩膀上的被子看了看。
伤口绑的好好的,没有一丝血迹渗出来。
“没裂开,没有血。”
“额……”宴初阳心虚地眨眨眼睛,“是吗?可怎么会忽然觉得那么疼啊?”
“你不用岔开话题。”卫擎直起身打断他,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又恢复了刚才的冷然姿态,双手环胸地道,“说实话,昨天晚上宋淮启是不是给你说什么了?”
要不然他今天怎么会忽然这么乖?竟然在没他的强迫下,主动说往后要离宋淮启远一点儿,这太蹊跷了。
“真的没什么。”宴初阳从被子里伸出手,扯住男人衬衫下摆,轻轻晃了晃小声道,“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我喜欢你,所以想顺着你,你不想让我做的事儿,我就不做,我想宠你,不行吗?”
卫擎心口蓦然漏跳了一拍。
我想宠你。
我的天哪。
他才多大啊,十九岁,这么大点的人儿,这些个撩人心魄的话,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卫擎自认为是心态成熟,不管怎么说,他比宴初阳大了七八岁,自觉对“感情”这两个字肯定要比他看的透彻。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忽然觉得在这场感情里,一直处于被动方的,是他。
他好像无形中一直在被宴初阳牵着鼻子走。
宴初阳的每一句情话,每一次撩拨,每一次低眉顺眼的姿态,都像足了一根羽毛,不偏不倚,不轻不重地正好挠在他心口上的痒痒肉,让他不苏都不行。
看男人眉眼柔软下来,宴初阳再接再厉,纤细的手指顺着对方衣角钻了进去,讨好地摸了摸男人劲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