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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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盛骁连着三次夜值都没遇见沈俊彬了, 整整一个星期。
要不是日报上还能看到沈总的金笔御批,他真要以为沈俊彬功成身退又调走了。
在店却不在岗,盛骁不知道沈俊彬是以什么理由告的假。病假吗?杜总的房间和他的房间没隔几步路, 重臣告病了好歹也得去探望几眼, 没能共享探病的场面,盛骁深感遗憾。
怎么没人组织中层干部到沈总房间献花慰问呢?
他心底逆着生长规律萌发出了一点儿幼稚的恶趣味, 不厌其烦地在西餐厅一趟趟徘徊,几次有冲动想挨个抓住人问:你们沈总不在啊?你不问问你们沈总干嘛去了么?
忍耐一会儿, 心里最大的痒劲儿过去了, 他又想:算了吧, 何必为难人?那小子也挺不容易的,这一把可能得歇上十天半个月。
否则哪里对得起他的深耕细作?
不过翻翻预定单,他不免替沈俊彬发愁:这得什么时候能好?下周、下下周都有大型会议, 其中一场是国标接待,而且越往后离年底越近,各企业的会议聚餐预定呈集中式爆发,到时西餐这一块群龙无首,他不是成明泉的罪人了吗?
再一想, 当年人家都能自己坐车回天津呢, 自己收拾自己肯定可利索了, 用不着他操心。
夜巡偶尔经过611, 他有心想敲门进去看看, 站在安全警戒线之外问问那张牙舞爪的嚣张小子:“还跟不跟我杠了?”可抬头迎面看见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最终还是作罢。
“盛经理好。”
下班时, 盛骁进了电梯,里面一个穿着宴会厅服务员制服的姑娘跟他打招呼。
这女孩他看着面熟。印象中她平时挺精神的,今天的问候虽然没忘伴以礼貌的微笑,但还是透出了小小的情绪。
盛骁不吝关爱同事,温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大清早就蔫哒哒的,早餐这么忙呀?”
女孩无奈地说:“忙倒不忙,是我们沈总监啦……哎,现在好严格啊。”
“嗯?”盛骁奇道,“沈总今天上班了?”
“不太清楚,不过昨天他来宴会厅了。他一来,拿了……”女孩两手比划了一个夸张的距离,“这——么厚一摞,各种摆台的定位卡。我们又要培训了,还要检查。”
“是吗?真是太辛苦了。”盛骁陪她一块儿发愁,“怎么办啊,多吃点儿饭管用吗。”
女孩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更蔫了。
电梯里静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间里,盛骁设想了一番沈俊彬半身不遂地趴在床上画摆台定位卡的场面。场景里的那个人没转过头来,盛骁悄悄绕到前方,看到那小子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手中活计不停。
不知道在较什么劲。
盛骁面上神情没动,心底却已悄然叛变了和女孩儿同一战线的立场,扯出一个莫须有的理由道:“马上到年底了,听说管理公司的服务质量调查小组神出鬼没的,前天还在哈尔滨,明天就到了唐山。反正呢,一言难尽,没事还好,万一查出点问题就要罚款。沈总对你们严格,可能也是不希望你们被罚吧。”
他比了个点钱的手势:“你入职满一年了吗?关系到发年终奖呢。”
女孩委屈地噘起下唇:“是这样吗?”
盛骁也学她噘起下唇:“是这样啊。”
“盛经理,”女孩一看就乐了,“你要不要这么可爱?”
“得了吧,我一把年纪都已经是老男人了,还可爱什么啊?”盛骁自嘲一番,眨了下眼,朝她笑笑,“你才很可爱呢。记得好好练习,别被抓了,辜负了你们沈总的好意,知道吗?”
盛骁家里没人做饭,在哪儿吃都一样。虽然过了员工早餐时间,但经理餐室应该还能找到点吃的,于是他洗了个澡,将自己收拾爽利,试着去碰碰运气。
没想经理餐室内不但有保温罩盅,还有另一个人在。
推开门看清屋里的人是谁的那一瞬间,盛骁情不自禁原地立正,在心里提醒了自己一句“注意安全”,道:“您好。”
沈俊彬闻声回头——想来他在听到说话声时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扫过来的一眼冷冷冰冰。
这一眼其实是沈俊彬对盛骁惯常使用的“目中无人式”,可盛骁却突然品出了一点儿莫名的刺激。可能是太多天没被人以这样其味无穷的目光审视过了,他和沈总监一对眼,能感觉到自己体内几近进入睡眠状态的细胞们一个个掀开被子坐起身,兴奋地开始看热闹。
盛骁用眼角余光丈量两人间的距离,保持在沈俊彬的一臂之外,自以为亲切和气地招呼道,“沈总,吃饭呢?”
沈俊彬穿得依旧考究,彼时刚刚忿忿地扣上一个不锈钢罩盅盖儿,正要掀开下一个。
总经理和总监们大都40上下,咽炎胃病高血压等等各种大小毛病一人占了至少一样,到了不得不讲究养生的份儿上了。有应酬时被迫吃香喝辣,没有应酬时就自觉吃得低油低盐,什么清淡挑什么吃。
今早沈俊彬来得晚了,经理餐厅里剩了几个油炸的大肉馅饼,三个罩盅掀开来全是金黄一片,就连小碟子里的开胃小菜都是爆了小米椒的。
当然,员工餐厅的厨师做这些当早餐再正常不过,但他实在是……
他既不能怪厨师,也不甘心怪自己身体娇气,正磨牙不知道赖谁好,那人就进来了。
冤有头,债有主。
一回生二回熟,他不想想起,可就是怎么都没忘记。那天回来时他顺路去药店买了久违的锡类散和敷药工具,懊恼而熟练地照顾自己,身体早就恢复了,这些天没出门,更多是因为怕心情绷不住,不适合出现在工作场所。
他像掉进了一片无尽的深潭,明明没有潮汐,水面却能自行激荡。他身处其中,被浪拍得心力交瘁,一闭上眼就是那天的事,挣扎许久才浑身是水地爬到岸边。
在房间闲得久了难免胡思乱想,最初的几天他冲动之下当真计划过怎么让盛骁吃不了兜着走,从此滚蛋。不止百翔,其他酒店那混蛋也休想借在明泉的工作经历进入。
可想得多了,他的心浮气躁又轰然决了堤,淹得他的心里无限沧桑,整个世界凋零萧索。
每天花大把的时间来琢磨如何报复一个人实在很累,还未和仇家对上阵,他先一步精疲力尽了。
沈俊彬疲倦地挥挥手,遣散了那些胡思乱想。
他想放过自己,离那个人远点,眼不见心不烦,见了也当没看见,清心寡欲,抱元守一。
但,等他真的见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