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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号注册了个邮箱,将沈俊彬和夜值经理关系非同一般、经常夜不归宿的事用最大的恶意添油加醋了一番,并着那张照片一起,发到了百翔管理公司的举报邮箱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卡抽出来,丢进了车站旁的垃圾箱。

    第100章

    陈暮:“这是不是你写的?”

    屏幕中央有一放大到不能再大的照片, 会议桌边的几个人一齐看向沈俊彬。

    沈俊彬:“……”

    说起来,他好久没亲眼见到这张纸条了。

    他忙时没心思惦记风花雪月,闲了就马不停蹄地直接去找盛骁本人温存, 这纸条对他来说虽然意义重大, 可主要是作为一个里程碑在那放着,还不至于让他每天拿出来烧香拜一拜。

    他只记得这张纸在他“某一件”衣服里躺着, 具体是哪一件,他记不清, 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长腿跑了。

    盛骁画的这个心……第一眼让他怦然心动, 第二眼他心潮澎湃, 第三眼他已在宇宙遨游,可他稀罕的同时也没因此失去正常的价值观,知道这个在别人看来恐怕太幼稚了, 多见于早熟少年情窦初开时私定终身的契约,令人哭笑不得。

    想到自己如今这把年纪还被人一张小纸条就勾走了魂儿,背地里乐得疯疯癫癫,沈俊彬多少有些汗颜,尤其是在他哥的面前, 他难以启齿。

    陈暮当他默认了, 问:“这张纸你丢在哪儿了, 还有没有印象?”

    沈俊彬:“我写完就折起来了, 没乱丢。”

    陈暮今天说话的语速较上次来时明显要快, 沈俊彬估计他哥是在一堆事务里硬抽了个空过来的。为避免浪费时间,他尽量冷静地回忆道:“我记得我把它放在我西装左边的口袋里, 后来一直没拿出来。”

    考核小组的几人互相交流了几句,组长谨慎地开口道:“写举报信这人能清楚说出你每次离店和回店的时间,甚至知道你下午精神不好,中午要回房间午休多久。能掌握这些消息,可见绝对不是外人。”

    他调出举报信,道:“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这人要么是客务部的,能通过客控系统看出你房内有没有人、什么时段在房内,要么是餐饮部的,是你身边关系密切的同事,所以清楚你什么时候在岗。你住院的原因只有杜总几个人知道,其他人到现在都以为你生病了,他却直接说你在外寻衅滋事,是打架斗殴入院……”

    陈暮抬手打断他的分析,直截了当地问:“有目标吗?”

    “还不是太确定。”组长双手递上一份名单,指着一处道,“目前来说,我们几人比较倾向于这一个。”

    沈俊彬快步走到会议桌首席,俯身看着那个被圈出来的名字皱眉:“付常友?”

    “不确定也不要紧。”陈暮说,“先调他的通讯记录,再查所有他经手的文件。”

    早在明泉筹备之初,酒店就和通讯运营商签有协议,在当年的新号段里约了一批“顺子”和“4a”号,一号对一岗,谁上岗,谁持号。这样既方便报销通讯费,又能包装经理人,也能确保管理人员岗位调动后酒店照常运营,不受影响。

    一个尾数四a的手机号单价最少也在万元以上,而且这些号码每月有数额不小的最低消费要求,除百翔派来的总监外,酒店还给和客户联系密切的特殊对客岗位破格发放了几个。作为进店较早的一批管理人员,付常友也是其中之一。

    他使用的手机号码属于酒店财产,注册信息是业主方提供的身份证信息。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考核组已和移动运营经理取得联系,直接导出了这个号码近半年来的电话数据。有专人对其展开进一步分析,按照通话次数和通话时长排序,生成了不同月份、时段的图形分析表。

    中餐厅的一间单间内,谈话小组的两名人员在当班员工中随机抽取了几名厨师。

    访问直接下级是中层考核中屡见不鲜的手段,像小乐这样的厨师,可谓处于厨房食物链的底层,他胆子挺小,无论是主厨还是厨师长,谁的坏话他都不敢说,从被点到名时起就抱定了只说好话的主意。

    他束手束脚地坐在桌前,说:“付经理?付经理是中餐经理啊,我是西厨房的……嗯,付经理对人还挺好的吧?对同事关心,工作也认真……嗯。”

    谈话员一听:“挺好的是吧?那就说一件近期发生的,他给你留下印象的事吧。”

    这两问混杂在诸多问题之中,方才谈话员也以同样的句式向小乐询问过别的经理人。他总不好每次都敷衍地回答“近期打过一个招呼”,于是不得不绞尽脑汁,回想二人有何交集。

    这次还真让他给想着了。

    小乐说:“有一天中午,我听见他在宿舍楼的洗衣间里跟人打电话,好像是说进货的事吧。”

    两个谈话员一个只顾看笔记本电脑屏幕,一个忙着低头写东西,全然一副“我们例行公事询问,你随便说吧,说什么都无关紧要”的样子。

    小乐不是跟着哪个厨师团队调来明泉的,而是从历城一家厨师学校毕业后分配来的。他这几年一直猫在厨房干活,没人有提携他的意思,他对百翔公司里的那些规定也不太了解。

    他不知道餐厅经理和厨房采购是泾渭分明的两条线,更不知道付常友对此本应避嫌。

    他还以为自己说了一件付经理正义维护酒店利益的好事,细细思索,回想道:“好像是一个人说要给咱们店供货,付经理不让他往里进,说他那儿的东西保质期快到了,让他往外面小店销还是什么的。”

    话音一落,写字那人停下笔,抬起头温和地问道:“这样啊。你能不能想一想,这件事大概发生在哪一天?”

    同样的问题,在另一个单间内,另一组谈话员也向保安队的田队长提出了。

    “和工作有没有关系都可以。”谈话员补充道,“店内,或是店外的事也都可以,咱们随便聊聊。”

    老田一听,人家这北京来的就是不一样嘿,问法还挺洋气的,他和老付“之间”能有什么“印象最深”的事啊?这又不是他老婆!

    “和工作没关系的也行,是吧?”既然说了随便聊,那老田就不客气了,“前几天吧,付经理来我们值班室聊了会儿车,还问了我行车记录仪的事儿。”

    谈话员点头,亲切地问:“嗯,都聊什么了?”

    “他问停车之后那玩意还管不管用。比如,车停在路边被人刮了,能不能看见谁刮的。”老田说,“我说有的车是一熄火就不录了,有的车停车后也能录,得看怎么接电的,有没有安单独电池。完后付经理就问我,能不能看出来沈总那车装的是哪种。我说这个光看摄像头看不出来啊,我不知道,但我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