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僧人,我不喜欢和尚……等会?为什么我好像能‘看见’你换了一个姿势?可是我的眼前明明是一片漆黑啊!”
扯下眼罩,冷言果然换回了刚才的坐姿,跟在闭眼之后看见的一样。
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身体,没有长出什么奇怪的附属器官,但那像是声呐探测的感觉绝不是错觉。如果是错觉,就坐在自己身边的冷言不可能如此巧合的换回原来的坐姿,也不可能那么稳的抓住扔出的镜子。
拉开车窗,有些兴奋的莫泽想要试试这种能力的范围有多大,却遗憾的发现,无论自己怎么集中精神,顶多就是感知到车底一闪而过的路面,再远的地方在自己的意识里就只有一片空白。
冷言的尝试不是范围有多大,而是想要知道这种能力能够细致到哪里。在努力到感觉到头疼之后,冷言发现了一只不知何时被压死在地毯下的蟑螂干尸。就连腿上的刚毛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清晰程度完全不亚于放大镜所呈现的。
“我们这是……”冷言揉着因为太过集中精神而胀痛的太阳穴,就像是连着写了三个小时作业,所导致的头昏一样。
“心灵感应?还是声呐?”莫泽重新升上了窗户,闭着眼睛扔出了带着刀鞘的匕首,在抛起的匕首经过自己的面前时,莫泽清楚的感觉到了匕首的形状。手臂一挥,紧攥在手里的匕首让睁开眼的莫泽忍不住打了一个响指。
“管那么多呢!反正对我们没坏处!”
正常行驶的suv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让本来还握着匕首得瑟的莫泽直接撞在了前排的椅背上,有些被撞懵了的晃了晃头,趴在了莫妈的肩头。
车窗前是四个身穿防疫服的士兵,手里还有绝不可能是玩具的枪支,隐藏在面罩下的他们站在由轿车组成的掩体后,放下的粗大木棍阻拦了车辆的继续驾驶。
除非是有防弹装甲的重型越野或者军用车辆,才有可能直接撞断那需要三人才能勉强抬起的路障木棍。
“前面是军区,你们想进入的话必须下车步行,车辆上缴,等你们离开的时候,凭我们给的证明领车。”
背上背包,三人下车之后,一个哨兵钻进车里,从抬起的路障下驶进了不远处的一栋小楼。
如果莫泽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c市开发计划中的一栋还没有竣工的综合型建筑,有超市,医院,居民区和学校,是一个很不错的概念。可惜才建到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疫情逼停了工程。
不过最先的地下停车库和一二楼倒是已经完全可以当做成品房使用,哨兵把suv开走之后,剩下的哨兵中有一个看起来与其他人不太一样。趾高气昂的走到了三人面前,在臃肿的防疫服里扬起了下巴:“三个人?跟我来检疫区!”
检疫?莫泽和冷言对视一眼,又看向了走在最前的莫妈。
装作不在意的双手插兜,口袋里的手掌却已经变得有些湿润。明明是十二月份,莫泽却感觉身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外淌。
侧目看去,冷言倒没什么不一样的反应,不过也许和莫泽一样,他也是硬撑着没有露怯。
脑海里不好的想法抑制不住的往外冒,看过的末世里,这样的情况下,被查出了是还有意识的感染者,好像除了被控制起来各种做实验以外,没有什么goodend。
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进那挂着白色帘子的房间,里面有两个医生正在自己的座位上闲聊,手边就放着一盒一次性注射器和带着封口的试管,见哨兵带了三个人进来,指着他们身上的包说道:“包放下,过来抽血。”
“如果受到了感染会怎样?”莫泽在书包上的金属logo上照了一会自己红色的瞳孔,对着那已经在给自己妈妈抽血的医生问到。
“我们会给他们一定的青霉素、食物和水,然后请他们离开。”看着针管里酱红色的液体,医生把抽出的血液倒进了试管,又拿起红外温度计对着莫妈的额头照了一会。
“温度正常,去那边长椅上等验血结果。”另一个医生视线转移到了还站在门口不动的两人,喊道:“过来啊,你们是晕针还是晕血?”
撇了撇嘴,不就是验个血吗,是感染者的情况要比莫泽想象的好多了,就是不能进入避难所而已,这也不算太苛刻的要求让莫泽放松了不少的把手放到了医生面前。
结果是莫泽已经预料到的,血液浓度比正常人多了一倍,血小板、红血球、白细胞指数异常,只是看这张化验单的话,怎么看都知道那两个已经把背包背在肩上的少年不是正常人。
属于女性用品的东西已经塞进了莫妈的包里,莫泽背着放着食物与水的包,靠在门边等待着医生宣布结果。
医生貌似有些踌躇,拿着化验单叫过那个卫兵询问了几句,在看到那个卫兵摇头之后,叹了一口气。
从桌子底下掏出两个已经打包好的背包,四十厘米见方,倒是比莫泽想象得要大多了。
“里面有净水器,压缩饼干和紧急药品。还有电池和手电。”递给莫泽和冷言之后,医生挥了挥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李小姐,很抱歉你的孩子受到了感染,为了保证避难所的安全,他们不能进入,希望你能理解。”
“那我可以和他们一起走啊!他们是我的孩子啊!”
“很抱歉,这不行,避难所里很缺人才,像你这种电子专业毕业的高材生,我们不能让你回到危险的境地去。”哨兵像一座铁塔一样堵在了莫妈的身前,隔开了她与莫泽,伸手把莫妈转了一个圈,推到了一个医生的身前:“带她去消毒,顺便说服她。”
两个女护士不知道从哪个房间里冒了出来,把莫妈的背包拿走之后,又强行扶着莫妈走进了一间有风淋门的更衣室。
莫泽接过那还挺重的背包,看着那在风淋室里还一直透过窗户让自己等着的母亲,靠在了冷言肩上。仰视着那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的哨兵,莫泽回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屋外,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我们现在就走?需要这么急吗?”
“没得商量。”冷冰冰的回答让莫泽放弃了跟这个哨兵商量的想法,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你先走。”
从背包里翻出一张草稿纸,拔出背包里自带的圆珠笔,草草的写了几行字,递给了医生。
“给我妈,谢谢。”吸了一下鼻子,莫泽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走,可能就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那时候估计会让自己的妈妈更加担心自己的安全。
接过那张自己潦草的纸条,医生撕下了纸张的一角,用棉签沾着桌上的碘酒划了几个字,悄悄的塞进了莫泽的手里。
眼珠在士兵和莫泽之间走了一个来回,眼神里所包含的意思很复杂,不过也看得出不是什么好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