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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扶住了他。

    顾屿非拢了拢心神,面上并无半点表现。

    他身子自从自杀后就愈发的差,身体日渐衰落在他的意料之中。

    “无碍。”

    他怕骆东升担心,伸直了身子如常的走动,他仗着天黑悄悄擦去额角的冷汗。

    顾屿非像是给他证明的似的,又往前走了几步。

    寸步难行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看,我很好....”

    顾屿非回头望着骆东升,嘴角硬提起的笑还僵着,话语未落他突然眼一闭,闷声倒了下去。

    顾屿非倒的毫无征兆。

    与此同时,苞米地附近突然一亮,手电筒打出的束束光芒四下摇晃,叶草窸窸窣窣,4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孩快速窜了出来。

    4人并不说话,低头将人挪上担架就要朝大宅行去。

    “走了?”骆东升在后幽幽道。

    他一点点走近,手电筒的余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渐渐显露出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有副好皮相,肤如麦色,剑眉凤眼高鼻梁,身躯高大、体态修长,一双大长腿尤其显眼。

    只是奇怪的是,本该慌乱和愤怒的他却出奇的平静;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那担架里的难道不是他千里迢迢要救的人吗?

    骆东升望着昏迷的顾屿非,平静的内心泛起一丝丝涟漪。

    他之所以平静,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换句话说,这是他的工作。

    顾屿非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他的世界里他骆东升不能插足,也无法插足。他需要做的就是配合。

    他是照顾顾屿非的私人护工之一,顾屿非患有解离症,也叫人格分裂症。这意味着他性格多变,情绪多变,整个人非常不稳定。

    而他要做的就是安抚他,以他想要的方式面对他。

    骆东升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他,正值小暑,他独自呆在葡萄架下。

    葡萄的果还未长大,一簇簇的青果挤在一起,看起来娇小又涩人。

    他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一块卡其色的薄毯,阳光被葡萄藤的枝叶分割成碎片,洒落在他的脸上。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他说不清,只知道当时心头浮上的一句话。

    眉眼如画。

    他似乎被惊醒了,玉色的姣好面容上一双鸦睫轻颤,缓缓睁开的眸子如同琥珀般通透。

    他就这么看着他,没有面对陌生人的讶异,眼神平静无波。

    骆东升不知道跟他对视了多久,久的连心都开始颤抖。

    他突然笑了,笑容如花。

    他叫他爸。

    ......

    他常常觉得可惜,多么漂亮的一个人儿啊。

    他压下心头杂乱的情绪,步出了黑暗。

    拿着手电的姑娘听到身后的声响回身,下意识的将电筒直直照向他;骆东升眼前白光一闪,适应于黑暗的眼睛在刺眼的光芒下几乎睁不开眼。

    他眉头紧皱,抬手挡住眼睛,缓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嘴里忍不住爆粗口。

    “我x,林一一胆肥了啊?”

    被骆东升点名的是个长相清秀,扎着双马尾的姑娘。

    她像是才注意到他,连忙将手电朝下,嘴里连道:“对不住对不住,东哥。”

    林一一脸皮薄,脸颊一红,眸光中带着歉意。

    骆东升本也没想着责怪,他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大度道:“东哥年纪大了,晚上看不清,你捎我老人家一段路,算是将功补过了。”

    林一一干笑:“.....哪里哪里,东哥才将将26,年轻的很。”

    骆东升斜睨了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噢,原来昨天你们吐槽的那个抠门的26岁老男人不是我。”

    林一一:.......

    林一一表情一僵,有些理亏。昨天她饭后跟人闲扯,说起骆东升也是一时口快;虽没指名道姓,但整栋宅子也就骆东升年龄、举止符合,还恰好被本人听见了。

    当时骆东升并未吭声,她便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没成想骆东升记挂到了现在。

    林一一有些尴尬,向来伶俐的嘴皮子离了陈圆那傻 bi就不好使了。

    骆东升摆摆手,没在为难她。他一把将昏睡的顾屿非抱起,道:“行了,东哥向来不会计较这种小事。还有,我一个大男人在,怎么能让你们小姑娘来呢。”

    说着他双手颠了颠手上的顾屿非。“还挺沉。”

    他往前走了两步不见后面的姑娘跟上来,他转头招呼了一声;就见林一一蹲在地上像是在翻什么东西,骆东升一愣,摸了摸口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一一...”

    林一一站了起来,手上拿着的是那个眼熟的小本。

    “这不是我来这里前,逛地摊图着好玩买的假证吗。”

    “这右下角还有:纯属娱乐,四个字呢。”

    说着她揶揄的看向骆东升。

    “东哥,你不会真以为得了套房吧!”

    骆东升:......

    骆东升抹了把脸,不动声色道:“怎么会,东哥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被这点小东西蒙蔽双眼。”

    林一一闻言点点头,看着他道:“是啊,东哥你虽然爱钱如命,也不至于这么傻....”

    林一一还没说完的话语突然戛然而止,因为骆东升脸黑如锅底...

    林一一讪笑,求生欲非常强烈。

    她状作没看到似的,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挠着手臂上的蚊子块。

    “唉,这苞米地呆的把蚊虫都给喂饱了。”

    她瞅着那个鼓包,冲另外几个姑娘叨叨,叨着叨着还真就这么抱怨了起来:“我真是受够了这个苞米地了。”

    另外三个没说话的姑娘,林慧、安时、张晓一听,纷纷点头附和。

    实在不是她们不敬业,这个月里这已经是她们钻的第6次菜地了。

    顾屿非跑了6次;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只是每次的内容不同。

    有看星星畅谈诗和远方;有游子在玉米地观月想家,而今天是出逃。

    也因此,这次数多了,看他跑了她们甚至都不需要着急,守在苞米地附近就对了。

    而围墙外从来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内,毕竟围墙上十万电伏的电网不是摆设,顾屿非是插翅难飞。

    这照顾他本是她们的职责,她们的怨念之所以大,是因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