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抗拒。
他们把他当什么了,难道这400w就能让他既往不咎?
可笑,更是耻辱。
他堂堂顾家少爷沦落至此,成了阶下囚,怎能不是耻辱。
顾屿非迟迟不动,陶教授并不语,眼睛却看着骆东升的方向。
陶教授的意思明摆着了,要么接受,要么骆东升遭殃。顾屿非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抢在他开口之前接了过来,塞进了嘴里。
这次,陶教授不在望着那了,改盯着他了。
顾屿非将药片含在嘴里,喉间涌动了片刻,药片都快含化了,苦味在嘴里蔓延。在陶教授紧盯的目光下,才吞了下去。
他心里头知道,他昨天偷偷丢了这肮脏的“钱”,今天他们自然是不放心的。
想罢,他主动张嘴让他检查。
陶教授很满意他的配合,一边观察,一边同他身后的两个一高一胖的年轻男子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顾屿非紧盯着他,见他真的不会为难骆东升,心中松了一口气。
陶教授没多久便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先行离去。
顾屿非的头发已经被擦的半干了,有人打开吹风机给他吹起了头发。
吹风机刚打开,变故突起,顾屿非神色一变;吹风机黑黝黝的出风口犹如张开大嘴的巨兽,轰鸣的声响如同巨兽的咆哮,他惊恐的连连退后数步。
“你们如此歹毒,居然光明正大的痛下杀手”
“还有没有王法了。”
给他吹头发的姑娘已经吓得懵逼,不知所措的拿着吹风机。
骆东升听到动静推开了门,快走两步夺下了“凶器”,丢出窗外。
顾屿非被吓得不轻,身子都有些发颤。
骆东升将他拥入怀里,轻声安慰。
顾屿非情绪逐渐平稳了下来,屋里剩余的人均是松了口气。
刚给顾屿非吹头发的姑娘,安时吓的都快哭了,这会儿见着他平静下来,拍拍胸脯,冲骆东升道:“哥,幸亏有你。”
这话一出,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顾屿非抬头望着安时,眼睛一眨不眨。
哥?这个房间只有他们骆东升是男性,这声哥喊的是谁?
他忽然出声道:“你们熟?”
安时捂嘴,自知祸从口出,她的眼泪在眼眶中徘徊,求助的看向资历最老的何莹。
何莹是个瓜眼杏眼的姑娘,一头乌发挽在耳后。
何莹到底比她们年长几岁,性子稳,沉得住气,她飞快的转动脑瓜子,灵机一动。
她忽地大吼一声,指着骆东升。
“来人啊,抓住他。”
呆愣的4个女孩如有了主心骨,二话不说,乌泱泱的堵住了骆东升,愣是凭着万众其心的力量,半拖半拉的把将近1米9的大个,抗出了卧室。
骆东升:“......”
顾屿非:“.......”
顾屿非眼睁睁的看着门被“砰”的关上。
她们为什么要带走骆东升,刚开口的中年男人说话不算数了吗?
顾屿非也顾不上疑惑了,赤脚下了床,生怕骆东升因为他受到一点伤害。
他轻轻拉开条门缝,刚要出去就见门外喘着粗气,如死鱼一般瘫倒在地的众人。
顾屿非悄悄将门缝合上,不敢在动,他坐在门边细细听着声响。
声音听不真切,他干脆将耳朵贴在门下的缝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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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时摊在门外,正在呼呼的喘气。
林一一是个心直口快的,指着安时道:“你就不能动点脑子吗?说话不看场合。刚要不是何莹姐,顾少爷要是想不开出了事怎么办,责任谁担?你担还是我们担?”
安时被骂的一懵,眼泪止不住的往地上掉,她抽噎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一一越说越生气,一看她的态度就更气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装什么柔弱,都几次了!”
何莹作为她们的大姐这个时候哪怕觉得安时不对,她也必须出来制止了。
“好了好了,一一,安时也不是故意的。”
她又对着安时道:“你一一姐也是为你好。”
林一一愤怒难平,安时不是第一次当猪队友了。上一次还因为她说话不过脑子,刺激的顾少爷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说她还百般借口,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林一一向来是不喜欢她的。
安时抹着泪,看着她们,心里清楚林一一这次是真炸了;她骂起人来那嘴皮子厉害着,她说不过她。
安时借着抹泪的空挡,目光一瞥,盯上了靠墙低头不语的骆东升。
她抽抽搭搭的靠过去,整个人都几乎搭在了他身上。
“东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安时知道自己长的不错,身材也好,从小就是班里的班花,哪怕平时骆东升不太搭理她,但女人的眼泪总是多少能惹男人怜香惜玉的。
她对自己的姿色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却不想骆东升往旁边一挪,安时扑了个空,安时泪眼婆娑的又往前靠,骆东升伸手制止。
骆东升懒得管,但看样子安时是非要把他拉下水了。帮她没什么,但是他讨厌被人利用。
他神色淡淡道:“行了,这事就这样吧,都别吵了,安时去抄两遍顾宅规章手册。”
安时听他解围,面上一喜,还没笑开又僵住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骆东升。
“2遍?”
安时简直要气疯了,顾宅手册是当初雇主找人为她们制定的规则,砖头厚,她至今都只是翻了几页!
骆东升挑眉:“?”
安时有苦难言,是她自己求助的他,何莹她们全都在场,林一一还一副你敢不写就完了的表情,这手抄她怕是推托不了了。
安时闷声不说话,林一一倒是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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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非呆呆的趴在门口,一脸不可置信。
这个时候顾屿非就是个傻子也得察觉出不对劲了。
呐!东升是骗了他吧。
顾屿非捂住绞痛的胸口,心如刀绞。那他的关心,不远万里来找他也是假的吗!
怀疑如一颗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他曾经的遭遇让他变得敏感,如今他信任一个人不容易;现在出现了端倪,他给骆东升的信任便全部土崩瓦解。
顾屿非不傻,往日里的种种如走马关灯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