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单独管理着整个后厨;久而久之仗着后头没别人看管,偷偷倒卖起屋中的名贵食材、药材。
开头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晓,次数多了尝了甜头,欲望渐长,贪念让他蒙蔽了双眼,至此一发不可收拾。
又因为顾少爷的饭食是单独做的,他做了做表面功夫一时竟也无人察觉。
从此数量越来越大,到后面说是炖了冬虫夏草汤羹,整锅汤里舀来舀去只有寥寥几根残次瘦小的。
那天顾英毫无预兆前来看望顾屿非,因此发现了这事。
顾英勃然大怒,那名厨子从开始的死不承认到下跪哭喊求饶,至今都都让李工记忆犹新;40岁的大男人说跪就跪,抛弃了自尊,磕破了头都没换来顾英的心软。
后来他将他带走了,没过几日就传来了他入狱的消息,紧接着的老婆孩子全都跑了。
李工每每想起都些感慨。
欲壑难填,种了此因得了此果,也不知是该怜,还是该叹。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肥来啦~
第18章 全村希望黄小豆08
顾英这一出即惩罚了那名厨子,也给了他们一个警告,从此无人不敢不上心。
只是今天因为安时的失误,恐怕....
顾英压着怒气,哄着顾屿非让他回了房,离去前觉得不妥,让一旁的李工照顾,并让他传话尽快召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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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雨悄悄的停了,林中雾气蒸腾,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树木的气息。
院子里泥地并不平整,土地松软泥泞,遍布残枝烂叶;雨水将瓜果蔬菜冲刷的绿叶青葱,树叶上的雨珠续续滴落,凝聚成了一个个小水洼。
这场大雨来的突然,打的他们措手不及,备着的雨布,沙袋均没派上用场。
宅子背阳处本就破碎不堪的墙皮,被这雨一激,墙皮是大把大把的掉,整面看去惨不忍睹。
宅子周围砌着围墙,围墙下的排水口有不少已经堵塞,此时地势低洼的地方已经积了水,无法排出;其中积水最严重的地方非草棚附近莫属。
草棚棚顶上的稻草沉甸甸的垂着,稍微一碰便能落下无数水花;草棚里的稻草湿漉漉的,厚厚铺垫的稻草此刻成了大鱼的催命符。
大鱼一条腿本就带伤,雨水一泡伤口必定肿胀;垫于身下的稻草太多,大鱼还是头幼猪,它的半个身体已经陷在了里面。
众人穿着雨鞋,刮墙皮的刮墙皮,救猪的救猪,排水的排水,扫树叶的扫树叶。
陈圆拿着桶,弯着腰一勺一勺的舀着水坑里的污水,他舀了会有些腰酸,便直起身来缓口气。
他一手拿着水漂,一手叉腰,望着宅子大门口望眼欲穿。
“靠,李工什么情况,拿个水管不来了啊。”陈圆等啊等,等的他都失了耐心。
李工去了太久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仍旧迟迟不归,他还盼着用它排水能省点力;结果这等着的功夫他自己倒是快把这个水坑里的污水舀完了。
他扔下水漂,水漂砸在桶中激的水面上荡出了不少水花,陈圆骂骂咧咧的朝宅子里走去打算自力更生,临近门口却生生刹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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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莹收到别在腰侧的对讲机信息时正在清除宅子背阳处的墙皮。
随着李工的话落,她手中铲刀一个用力,生生的铲出了一个小坑,她站了起来匆匆往宅子里赶。
路面湿滑,何莹跑得急,临近门口狠狠的摔了个狗啃泥;她抹了把脸上的泥,然而越抹越不干净,她用衣袖擦了擦,爬起就要上台阶,抬头却看到了呆立着的陈圆。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人,那是....顾先生。
“你....”
顾英到了唇边的指责瞬间哑了声,肚中怒火都在那一瞬间里消失殆尽。
他抹了一把脸,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在意,随即转身离去。
他虽然严格刻板,但并不是不近人情,门外的景象以及陈圆、何莹的狼狈样子他还能不知道什么。
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去说什么,纵然他们还是犯了一些小错误,但他也不好追究什么了,不过陶教授那里他还是得说上几句。
***
陈圆同何莹面面相觑,陈圆是不知所然,何莹是心有余悸。
天知道当她得知安时居然敢在顾先生眼皮子底下玩忽职守有多生气,现下看着顾先生像是已经打算歇过此事时说不庆幸那是假的。
陈圆疑惑不解的询问了何莹,得知事情后差点飙脏话。
“我靠,安时究竟带没带脑子。”
何莹怕他声音太大惊扰后头还在埋头苦干的人,影响他们,连忙让他禁声。领着陈圆回去继续干活。
陈圆嘴里骂咧声不停,舀了几勺水后,突然“卧槽”了一声。
他道:“我水管还没拿呢。”
陈圆脱下雨鞋进了屋,在杂物间找了一通找到了他所需要之物。
他拿着水管,思索着去找李工探探情况。
陈圆上了楼,行径一半有点内急,正欲下楼,就听楼上传来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
陈圆觉着奇怪,他脚步轻轻,一步步继续上了楼,他拐了弯,头一探便见安时呆滞的站着,脚边碎片茶水四溅。
陈圆一看到她就气急,他探出半个身体刚要上去,又缩了回来。
楼梯口的房门开了,陶教授同顾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入目就是安时泛红的眼眶。
她嗫嚅着开口:“我.....”
陶教授不动声色的瞪了她一眼,道:“笨手笨脚,还不收拾了!”
安时一愣连忙蹲了下来捡碎片,她的手有些颤抖,锋利的碎片割破了她的手指,鲜血瞬间涌出滚落在地板上的水迹里,血液在水中延伸开来,很快就鲜红一片。
陶教授丢给她一个手帕:“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去包扎。”
安时一听捏紧受伤的手指头都不回的就跑。
陶教授看着她离去直至消失,良久后,他转过头正要回房,就见顾英似笑非笑,黝黑的瞳孔里像是看透了一切。
陶教授被看破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