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将他拉到了一旁的枇杷树下。
枇杷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大,一时半会竟也没被觉察。
这会儿林一一、陈圆终于走了,顾屿非当即从树下转了出来。
骆东升丈着个高,又顺了点枇杷果下来,这个时节的枇杷果已经成熟了,颗颗饱满如黄杏,满树成熟的果子光是闻闻都觉得香甜。
顾屿非回头见他在摘果子,回味了一番它的滋味,连忙道:“大东,多摘些,我要吃好多好多。”
“那你乖乖呆着。”
顾屿非回过去,伸手勾住他的小指,用力点头。
骆东升并不放心,但终究拗不过他。
他将摘下的几颗果子放到男孩的手里,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他。男孩扬了扬手中枇杷,弯着嘴角,笑的灿烂。
骆东升颇为无奈,快步回去拿了个桶来。
水桶之前装了污水,骆东升花了点时间刷洗,等他在出来时远远却见着顾屿非跪坐在地。
他心下一紧,连忙跑了过去。
还未靠近,就有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传来,顾屿非背对着他,双手握着根树枝似乎在刨着什么。
顾屿非刨的急,最后干脆将树枝一抛,两手并用的挖起土来。
雨后土地湿润松软,顾屿非并没花多大力气,没多久便挖出了一个一尺深的坑来。
他两手泥迹斑斑,就连指甲缝里都是黑黝黝的泥土,他将一旁奄奄一息宛如死猪的大鱼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
猪崽入土,身躯两侧还印着五指泥印,顾屿非捧起一把松散的土壤洒在了它白花花的肉体上。
一捧土洒罢,他像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抽噎着回头看来,红红的眼睛都像个兔子;在看到来人时,眼眶里的热泪瞬间就流淌了下来。
他的声音犹如沙漠中久不饮水的旅人,沙哑的厉害:“大...大东,大鱼它...”
“它没了。”
“前天大牛说它病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去了,呜呜呜”
他哽咽着,说话断断续续,止不住的眼泪嘀嗒,越哭越悲伤。
顾屿非表情实在伤感,骆东升却是心下一松;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泥坑前头宛如供品的几颗枇杷,差点失笑出声。
骆东升很是无语,但到底是忍住了,他将桶往边上一放,上前欲将他扶起;顾屿非察觉了他的意图,挥开他的手,往旁边一躲。
他哭嚷着道:“我给它送最后一程。”
骆东升伸出去的手落了空,他无奈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觉得它死了。”
顾屿非无语凝噎:“我...我抱着它,它一动不动,扒他眼皮都不睁眼”
“所以你拔他猪毛??”骆东升细细打量了一眼,指了指大鱼身上一小块红肿的地方。
那处的绒毛较于别处稀少许多,粉色皮肉上透着点殷红,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顾屿非:......
“大鱼太可怜了,我刚看到个好大的蚊子啊,太残忍了,死都不放过它,真是太过份了。”
骆东升抽了抽嘴角,顾屿非眼神乱瞟,心虚的样子就差说出来了。
骆东升并不拆穿,他道:“那一定是只很大很大的蚊子吧。”
顾屿非胡乱的点着头,他低头又捧了把土下去。
土壤如碎末般稀稀拉拉的摔在大鱼的脸上,有些甚至掉进了耳朵里。
顾屿非动作不停,骆东升不得不阻止了。
猪是张叔带回来的,林一一更是宝贝的很,如若他就这么随他去,真埋了猪崽;不说张叔,就是林一一估计都不会放过他。
骆东升伸手握住顾屿非的手腕。
“大鱼没死。”
顾屿非挣扎的双手一顿,惊愕不已。
“回魂??鬼上身??”顾屿非突然惊悚起来,徘徊在眼眶里的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嘴巴里不住的嘶嘶出声;手抖的跟筛子似的,掌中的泥土抖啊抖,一会的功夫就掉了大半。
“大....大东..”
他像是脑补了什么,说话间牙都在打颤。
骆东升抚额:“你想的什么东西...”
顾屿非忍不住往骆东升那里靠去,他眼神发飘,下意识往坑中一瞥,这一瞥却是当即吓的魂都快飞了。
“诈...诈尸啦!!!”
大鱼不知何时醒了,它迷茫的睁开眼睛,浑身虚弱无力;它艰难翻身撑起了前腿,抖去了身上的土壤,正要往上爬去,就见到了那个噩梦般的人类。
大鱼突然猛的往后一蹬,壮着胆子龇牙,它动了动腿,随后发现退无可退。
它的挑衅消失殆尽,看看顾屿非又看看泥坑,像是在衡量自己的处境。
它思考了不过几秒,下一刻便紧贴着泥壁,不住的嘶吼出声,眸中更是有晶莹闪烁。
想必是当初顾屿非给它留下的印象实在刻骨铭心。
于是,这一场人猪大战战火未起,硝烟就已经灭了。
目睹一切的吃瓜群众.骆东升:......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的碎碎念:一人一猪,你断了一条右腿,我断了一条右腿,合起来就是独腿大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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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群众.骆东升已经就位。
骆东升:还要瓜子吗?
顾屿非:......
第23章 全村希望黄小豆13
两人一猪僵持着,骆东升是为了安抚顾屿非,无暇顾及大鱼;大鱼则是想跑,无奈坑深猪矮。
顾屿非愣是油盐不进,无论骆东升怎么说,就是听不进去;一意孤行的觉得大鱼诈尸,嚷嚷着要去给它烧点冥币让它安息。
骆东升被他咋咋呼呼的头痛,他是真不知道顾屿非是真傻还是假傻。
大鱼是头猪吧,你给它烧冥币,别说它还活着,就是死了它能用么。
顾屿非啊顾屿非,你见过猪上树么。
骆东升弯腰将大鱼从坑里捞了起来,他往前一递叹气道:“它还热乎着。”言之意下就是你见过身体有热度的尸体吗。
顾屿非将信将疑,看看他又看看大鱼,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