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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好?”

    金翅鸟赶紧点头。

    星弈正色道:“那你以后也要记着他,他是很爱玩,也很看重朋友的一只小鸟。凤凰族性子孤傲些,但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以后别再丢下他一个人不管了,知道吗?金翅鸟,我任命你为我座下的金翅督查使,负责关爱小凤凰的心理状况和健康状况。你以往怎么对他,之后也怎么对他,只有什么情况的话,及时报告给我就好。俸禄我给你每月三万灵石,附赠太上老君亲手炼制的鸟粮,如何?”

    金翅鸟很是心动:“又能和老大一起玩,又能领工资,还能吃饱饭!可是帝君,我原来在凤凰明尊那儿打工,这样就相当于打两份工了,不知道会不会冲突。”

    星弈颔首:“不会。我说过了,一切照常,小凤凰需要的是朋友,而不是领了钱去特意吹捧他的玩伴。我看他和你一起给凤凰明尊烧洗脚水也烧得很开心。”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而后道,“你觉得呢?”

    贪狼悄悄抬起眼皮一瞅,恍惚觉得星弈这话里有那么一溜溜的酸味。

    或许是听错了罢,贪狼心想。

    贪狼插了句话:“三万灵石未免太多,万一他们这些小鸟拿去逛窑子怎么办?”

    星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多么?我给小凤凰的零花钱是每月三百万,就这么点他还花不完。我万年前随手攒的灵石灵物都没地方用,快发霉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用干净。”

    贪狼默默地闭了嘴。

    他们这些星官在北天浮黎宫领的俸禄的确是最高的——玉帝那儿只发每月六千,星弈这儿每月五万;贪狼还以为这是凤凰明尊的主意,显得星弈励精图治,愿意花重金择良才,原来是他想多了。

    金翅鸟欢天喜地地领了这项任务,冲出去找小凤凰玩去了。

    剩下的星官们也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来,每个人进来前必定要意味深长地问一句:“帝君近来可好?”

    “帝君安好?”

    他们都以为星弈这么多天不上朝,大抵还是因为流连风月故。

    星弈就镇定地一个接一个地回答道:“安。”“好。”

    然而片刻后,他就不耐烦起来,拎了杯茶喝了几口,道:“我即便是纵欲无度,连续十七天不上朝,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众人恍然大悟,也就不问安了,转而f俯首拜道:“帝君保重。”

    星弈揉太阳穴。

    七杀抿着嘴,听得笑了起来,而后他立在柱子边拿出名册,开始他的例行记名程序。

    天庭中每个人都有对应星位,但例如太上老君就不必来,因为他既是太上星,又是天庭中执掌三清混沌的始祖,每天忙着炼丹,不必来;再比如月老,他的星星正是红鸾星,但由于要负责牵红线,故而也来不成。这些神仙上朝,就还是去玉帝那儿上朝,不必来星弈这里。

    在星弈这里上朝的,大多都是纯粹的星官。

    众人来一个,七杀就在相应的名册后画一个圈,而后报道:“二十八宿到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星主到齐。”

    “北斗宫以天枢贪狼星君为首,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到齐。”

    “南斗宫以我为首,天府、天梁、天机、天同、天相到齐。”[1]

    “在场除北斗瑶光破军星外,全部到齐。”

    他话音刚落,底下便有人窃窃私语起来:“破军又没到?”

    白虎道:“我还以为破军这次怎么说都应该来了,毕竟上回帝君不是都答应了帮玉兔找记忆吗?那事儿都过了快两百年了,没想到破军还是没放下。”

    玄武低声道:“他们杀破狼三人本该密不可分的,破军这样做也是太过了。杀破狼三星坐镇三方会照,就如同我们四大星主坐镇二十八宿一样的,少一个都不行,破军不在时,三星力量不平衡,会出乱子的。以前帝君驱使星盘时,贪狼和七杀星君老是护一次法就得休息好几天,若是破军在,也不至于让他们这般辛苦。”

    朱雀用手肘捅了捅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说白了,我其实挺同情破军的。若我的爱人的命星像玉兔那样,被送出去压制混沌之气,险些魂飞魄散还失了忆,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找星盘主人算账的。别跟我来什么苍生大义那一套,我不想听。”

    话到这里,众人齐齐静默了片刻,仿佛在唏嘘。

    二百年前那场动乱如在昨日。

    那时候,一条孽龙横空出世,将人间搅得天翻地覆,月宫玉兔应劫而下,被卷入杀破狼格局中,险些在因果轮回中魂飞魄散。所谓杀破狼,贪狼、七杀、破军坐镇的命宫,有此命数者,贪欲重,执念深,一生都在动荡之中,便是所谓的“树欲静而风动不止”,煞气深重。

    而结果似乎也印证了这样的命数,孽龙出世,投生为人间帝王,贪狼星的一枚化身剪影也投入其中,注定了少帝杀戮暴戾的性格;破军彼时不曾归位,只是一个阴司的小小兔儿神,后来为了解决孽龙煞星下了反,在凡间时亦多有牵扯。

    玉兔被卷进这样的星位中,用旁人的话来说——“大约是倒了血霉罢”。

    这只兔子,本来是因为暗恋破军星,才下了凡去的。

    那几天,嫦娥在月宫中险些哭断气,是破军星一点一点地将玉兔的碎魂拼补好,又在三百多只兔子中找到了转生轮回的玉兔,将他养大。好不容易能化形了,却发现玉兔已经失去了记忆。

    那时星弈刚出北天不久,凤凰明尊问他这件事时,他道:“百年前,我发觉星盘出现了异常,一颗煞星将要出世,如果没有破解之法,六界都要卷入大混乱中。为了压制它,以煞制煞,我便用最煞的杀破狼格局去压。为了以防不测,我考虑到五行,还找了一颗土灵根的星星去权衡平衡的水息,便是你们说的玉兔。”

    星弈摊手:“就是这样了。我并不认识他们,也无意针对什么人。造化是他们的,我向来只看结果。”

    凤凰明尊低声道:“但你这个说法……有些人或许不能接受。”

    星弈只是冷淡地看着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天生缺了一颗心,生就无欲无求的性情,并不能理解旁人的苦。

    破军星不来便不来罢,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七杀和贪狼为他护法时,缺失的那部分力量,他自己补上了,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今日,旧事重提,底下的窃窃私语传来,星弈听得一清二楚,忽而心思微微一动。

    天庭间的爱情故事向来不缺,月老是最喜欢讲这些东西的,哪个仙女又偷偷下凡跟人成亲啦,那一对神仙又吵架啦,男人和女人的,男人和男人的,女人和女人的,什么事都有,星弈见得多了。天庭不像凡间那样在意性别,故而大家都自由自在。

    玉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