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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陈定腾不敢误国,怕什么都没有了,美男也睡不起了。

    李鸿没说话,他没说话,但开动了车。

    等车子停到没人经过的地方,车子一停,陈定腾坐着的椅座已往后躺平。

    车子刚刚定住,李鸿身上的安全带就解了,起身往陈定腾身上压。

    中间陈定腾腿被拉得快折了,韧带隐隐作疼,他喘着的气息都带上了哭音,一声比一声重,李鸿瞥了他一眼,坐了起来,拉着他坐到了身上。

    李鸿的每一次打桩都打到了底,陈定腾伏头趴在他肩上,没忍住,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第9章

    车停在李家老宅外,李鸿没下去,陈定腾下了车,又转身探头进去,“不进去坐坐?”

    李鸿手放在方向盘上,“不。”

    “那我先进去了。”

    “过几天来。”有些资料没拿到,李鸿不打算在此之前跟陈跃见面。

    他要的是一举拿下。

    “好。”陈定腾抿了下嘴,握了握车门,掩下所有不舍,转过身埋着头往里走。

    碰上李鸿,他婆婆妈妈起来事后回想连自己都害臊,是那种红着脸想抽自己耳光都不能缓解尴尬的害臊。

    老大一个男人,在小情人面前磨磨蹭蹭就像个小女人,一细想,铁打的男人也扛不住。

    陈定腾进去,跟老爷子吃了个早点,饭间陈定腾就公司的几件事情跟老爷子商量了下,公事说完,陈定腾跟老爷子道:“妈妈不放心您和家里,想回来,我的意思是让她在外面休息两天再回来,等大伯母那边平静了再说。”

    陈跃知道二儿媳一回来,大儿媳有了折腾的对象难免会继续闹,那不是个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要不也不会无能到今天,为了避免让人看笑话,二儿媳在外面住两天也行。

    “也好。”他道。

    “家里的事我爸说了,这两天他代我妈的班。”

    二儿子在公事上脑子欠了点,但长久下来看,他做人这块还算可以,也有作为陈家男人的担当,这一点,他为定腾和定家做了个好表率,为儿为父算得上可称可点。

    陈跃以前嫌他这二儿子太有心机,心思没用到正事上,这些年下来,对二儿子那份肯下笨功夫的自知之明稍微有一点欣赏了,虽然还是看不上眼,但勉强还算认同。

    “行了,这事还有你奶奶。”陈跃道。

    后奶奶?陈定腾不由挑了下眉。

    “奶奶身体这几天还好吧?”陈定腾斟酌着说。

    他们这位后奶奶身体不太好,不太管事,就是老爷子生日当晚,她也只露了个脸,没多久就回去休息了。

    她不太看得上跃腾,但小叔小姑看得上,她儿女并不是很满意他们手中继承的跃腾股份,这些年没有大动静是因为早期他这位后奶奶跟他爷爷的协议。

    早些年他爷爷就把跃腾该小叔小姑的股份以及她的那份都给了他们,最主要的是给予的股份只管他们分红,没有经营和管理权,这是提前把股份交给他们手中的主要协议。

    他爷爷的意思还是要把产业交到发妻生下的两个儿子手里,儿子不行,孙子上,也算是给他创业初期与他同甘共苦的发妻的一个交待。

    也为此,陈家对他这位带着背景嫁入陈家的后奶奶多有让步,她所生的小叔小姑俩人每人给了9%的股份,他大伯和他父亲手里都只有6%。

    陈定腾手里只有他20岁生日的时候,老爷子给他的2%,更多的,只有在最终确定他继承跃腾的那天才会转到他名下。

    说起来陈定腾现在算个光杆司令,在跃腾只有管理权,他跟他爸的股份加起来还没有他小叔一个人多。

    现在老爷子有退的意思,小叔小姑看来也坐不住了,连不问俗世的后奶奶都出世了,陈定腾觉得接下来太平不了。

    “挺好的,难得她想出来见见人,管管事情。”陈跃对后面的这个老婆是有感情的,两个人的婚姻不单纯,但多年的陪伴没感情也处出感情来了,对于她的出来,他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事不可能不争,能不能争到手,就要看定腾自己的本事了。

    “是啊,难得奶奶有这心情。”陈定腾与他这个后奶奶交集不多,说起来他妈跟这位后奶奶相处得很不错,但他们这种家庭,所谓不错就是表面上的和平,经不起风浪。

    “定腾啊……”老爷子看起来意味深长。

    “爷爷,您说。”

    “爷爷老了。”

    “爷爷,您不老。”

    “就是人没老,脑子也老了,在商场上慢你们年轻的一拍,那就是慢一个世纪,不合适了。”

    “爷爷。”陈定腾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老爷子这一生说不上十全十美,但在事业上,他的决择力一向英明,是众人难以企及的对象,哪怕至今陈定腾都认为他的祖父还有他需要学习模仿的能力。

    但老爷子的优秀,优秀在于他对世界与自己的判断,那是格局和心胸,这也是陈定腾希望自己老了能拥有的品质。

    人是注定要老的,世界注定是变化往前走的,老的观念和旧的观念注定会有冲突的地方,再强的人一旦老了,也很难再跟上这变化莫测的世界的步伐。

    看孙子若有所思,还有些伤感,陈跃笑了起来,拍拍孙子的肩,不忘再教他一课:“爷爷老了,老了就难免怕孤独,重感情,做事啊就难免束手束脚,不敢像当年那样大开大合付得起代价了,老了,没时间折腾,就喜欢妥协,为难下年轻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只要自己好过就是。其实人越老越自私,看的局面小,只想守着那点在自己手上的,很难理智英明的。”

    他老妻答应儿女帮他们争家产,而他答应妻子伸手帮儿女这些,都是这个性质,她不再是那枝清高无尘的百合,他也不再是那条与虎谋皮的狼,他们已没有当初的坚持,不会永远都是以前的那个自己。

    人是会变的,“定腾,握到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这是爷爷自你小时候就教你的,你要记在心里。”

    “爷爷,我知道。”陈跃没有感慨,说话还像平常一样地强硬,陈定腾从小以他为榜样,自认为老爷子是个大铁汉,那他就是个小铁汉,但爱情让人柔弱,也教会了他柔软,他憋了半天,跟老爷子道:“我也是您想守在手上的那点,不是吗?”

    所以即便最内心的欲望,也不忘当道理剥露出来给他看。

    “你啊。”陈跃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这孙子,是跟他心连着心的,他不偏爱都难。

    “爷爷,您放心。”说到这,陈定腾想起过几天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由苦笑了起来,愧疚一时之间淹没了他,让他不敢看老爷子,“如果有一天我让您失望了,请您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