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辞双手有些轻颤的接过了那条线,他的眼中带起一阵凄凉:“你救不了我的,我曾经亲眼看到浅安把那些不听话傀儡的线剪断,而那些傀儡的线被剪断后都无一生存。”
拿着那根线,白榆辞自嘲一笑:“可以说,这根线就是我们的命。”
听到白榆辞的话,洛屿缓缓的靠近白榆辞,看着白榆辞的面容,洛屿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方才我会说西洛皇帝愚蠢吗?”
白榆辞听罢,拿着那根线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只见洛屿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也发现了吧,你的线和那些傀儡的线是不一样的。”
说到这,洛屿指了指白榆辞手中的红线说道:“你的线是红的,而他们的线是白的。”
“那又能说明什么,都是傀儡,不是吗?”白榆辞惨笑着。
“不,不一样。”洛屿一笑,他反问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成了傀儡,却依旧是有着那些傀儡不该有的记忆和人性吗?”
白榆辞紧紧的抓着他手中的那根线,咬着唇,他摇了摇头。
而后洛屿的声音幽幽的传来:“那是因为浅安他一直在用他的血养着你,你没看到吗……”
说到这,洛屿挑起了那根长长的红线说道:“这原本应是白色的线,已经被他的血染红,再也去不掉了。”
洛屿的话让白榆辞不住地后退着,他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
看着此时失了神态的白榆辞,洛屿的白眼一翻。
还能是为什么?
估计那西洛皇帝是看上他了,留着他的记忆和人性,打算事情结束的时候解了他的傀儡术,方便迎娶呗。
可是浅安却没想到,他用血养着的人,却千方百计的想要逃离他。
洛屿心中虽然知道西洛皇帝的用意,但他却是万万不敢和白榆辞说的,毕竟宫主吩咐的事情才是最大的。
想到这,洛屿忙站起身问道:“喂,你到底要不要我救你。”
抓着手中的那根线,白榆辞咬了咬牙,他说道:“要!”
听到了白榆辞的答复,洛屿眼中带起了笑意:“这才乖嘛。”
随后,他右手拿起了那根红线对着照射进来的阳光,只见那根红色的线在阳光下闪动着若影若现的血色光芒。
洛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而在他的口中,则是在轻喃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只见此时洛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而随着他眼睛的睁开,原本他握在手上的红线竟在这阳光之下,一瞬间化为了红色的光芒。
在白榆辞手上那黑色的戒指也因为红线的消失,缓慢的出现了一道裂纹,紧接着碎成了两半。
看着眼前的一幕,白榆辞有些犹豫道:“这……”
没等白榆辞说完,洛屿打断了他的话语回道:“恭喜你,自由了。”
白榆辞怔怔的看着碎裂在他手中的黑色戒指,直至现在他都不敢相信,他是真的自由了。
“来吧。”只听见洛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白榆辞顺着洛屿的声音抬起头的时候,洛屿正伸出手对着他。
看到了白榆辞眼中的不解,洛屿脸上带起了玩味的表情,他说道:“我带你出去,还是说,你想凭自己的实力走出这西洛皇宫?”
话音刚落,白榆辞已将手搭到了洛屿的手上:“麻烦了。”
洛屿点了点头,随后手一扯,白榆辞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但紧接着白榆辞就感觉到洛屿的手搂住了他的腰。
下一秒,洛屿已经带着他腾空而起。
武功平平的白榆辞从未试过用轻功腾空而起的感觉,在他脚离开地面的那一瞬间,他赶忙闭上了眼睛,不敢看眼前的事物。
如此模样的白榆辞让洛屿不禁在心中轻笑了一下,本着捉弄人的心里,洛屿提身运气,用轻功飞得更高了一分。
当白榆辞再睁眼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西洛皇宫,耳边是洛屿不耐烦的声音:“喂,你还要抱多久?”
听到这声音,白榆辞赶忙放开了自己死命抓着洛屿的手,正了正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向着洛屿说道:“劳烦公子了。”
“哼。”洛屿别过脑袋轻哼了一声,紧接着他问道:“喂,你以后怎么办?”
洛屿的话让白榆辞一怔,怎么办?他的国家都被慕言掌控住了,还能怎么样?
而白榆辞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忙转头看向了洛屿。
原本漫不经心打量着四周风景的洛屿突然被白榆辞转头的动作吓到了,当他转头的时候,就对上了白榆辞那充满希冀的目光。
洛屿皱着眉头后退了几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听到了洛屿的话,白榆辞赶忙收起了自己眼中的神情,随后他问道:“这位公子,您是不是知道我的儿子白逸在何处?”
洛屿本就是应了萧九歌的命令公事公办,而之前他拿出的那玉佩以及和白榆辞说的那番话,也是萧九歌在书信中告诉他的,所以说他又怎么可能知道白榆辞口中那什么白逸黑逸的在哪里。
白榆辞看到了洛屿眼中的神色,他嘴角带起了凄凉的笑容:“你也不知道,是吗?”
这一句话让洛屿有些语塞,他本想着安慰这可怜的男子,可是当他看到白榆辞的眼神后,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榆辞唇角带起了一丝勉强,随后他就与洛屿擦肩而过。
就在洛屿以为白榆辞要离开的时候,只见到白榆辞突然停下了脚步,轻声对着他说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还是……谢谢你……”
说完了这句话后,白榆辞抬起脚缓缓的向前走去。
“喂!”洛屿的声音打断了白榆辞的步伐:“你真的不要我送送你吗?”
“送?”白榆辞的勾起了无奈的笑容:“你又如何能送。”
就当洛屿启唇准备反驳的时候,白榆辞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到了他的耳边:“算了吧……”
看着愈走愈远的白榆辞,洛屿有些暴躁的挠了挠头,本来他只需要把那白榆辞救出来就好了,方才怎会脑子错乱,突然多嘴问了一句,要不要送他,不过幸好这白榆辞并非是不讲道理之人,否则当宫主看到白榆辞的时候,少不了要骂他节外生枝了。
想到这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