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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叹,能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简直就是天才。

    费云扬极不乐意地承认:“大哥。”

    费云扬没有说的是,西伯利亚疗养院的那一套制度运行至今,内部早已出了状况,人类的本性在那里体现得淋漓尽致。陆之栩如果被送过去,他只要关照两句,陆之栩绝对会活得生不如死。

    第55章 过渡

    陆离去实习公司办了离职,手续很简单;又跟弘景通了电话。

    之前短信的交流一直没有断,所以弘景也没有过多担心。

    陆离应了陆振声的约去陆家之前其实跟弘景打过招呼,说,如果自己三天还没联系弘景,就让弘景报/警,并且带媒体堵陆家。

    弘景听他语气才知道陆家要害他,急得不行,极力劝他不要去。

    陆离安慰道:“放心,陆家不敢在陆宅内对我怎样的,告诉你也算是提前有个绸缪,以防万一。”

    弘景焦躁不安地等了三天,就在他拿起电话准备报/警的时候陆离给他来了电话报平安。

    弘景悬着的心这才落地,又陆续跟陆离联系了几次,汇报了一下网络上的风向。

    及至今日,网上陆离的版权风波早已平息,市立医院甚至亮出了许清远三年前的死亡证明,陆离的律师也放出了许清远转让版权的协议书,剩下的,就让世人自己去评判吧。

    原本痛骂陆离的人转而替陆离气愤,觉得陆离这是流年不利,遇上费云扬的骨灰疯狂粉被狠狠坑了一把。

    那替自己义愤填膺的架势,陆离都不甚理解。

    费云扬的粉丝里甚至分出来一小波成了cp粉,誓死守卫他们的费云扬和陆离的婚姻,天知道他们的本命镇楼图为什么会是《地狱天使》首映前的发布会上费云扬握着陆离的手展示婚戒(魂戒)的那一幕。

    陆离不太懂他们的脑回路,就此作罢。

    在自己的主页挂上了“旅游,待归”四个字,陆离满意地关掉页面,收拾行囊,和血族三兄弟(儿子)踏上了新的征程(副本)。

    ————————

    梵蒂冈城,城西花园。

    地中海的暖风一吹,卡帕尔和乌云几乎是同时打了个哈欠。

    陆离:…

    接送车停在一座精致的白色木屋前,木屋掩映在层层阔叶之中,绿叶间隙洒落着细碎温暖的阳光,别有一番情致。

    陆离踏上古老的石板路,被紧跟着走上来的费云扬拉住了一只手。

    贺无忧则仰头望着这幢二层小楼眼神复杂。

    “好久没回来了。”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脸上虽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看上去目光柔和。

    “费,好久不见。”

    陆离惊讶于此时此刻,这个明显有日耳曼血统的男人竟然也是在用中文与费云扬交流。

    费云扬没有回应,拉着陆离站在一旁,等贺无忧和卡帕尔走上来。

    贺无忧向男人挥挥手。

    “大哥!”

    “这位是…”男人略微低头,温和地问。

    “他叫陆离,是长…”贺无忧话音未落,被费云扬打断。

    “他是我的伴侣。”

    陆离向他伸出手,笑着说:“我叫陆离,很高兴见到你。”

    男人有些惊异,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表情,伸出手,嘴角是跟陆离相似的弧度:“你好,我是伊塔罗斯,跟您同行的三位都是我的弟弟,承蒙您的照顾。”

    费云扬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脸色有点黑。

    陆离总觉得眼前叫做伊塔罗斯的这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受黑暗庇护的血族,反倒像是城东教堂里手捧圣经的白衣主教,浑身散发的神圣友好光辉几乎要溢出来。

    浮雕玻璃门在众人身后关上,与此同时,空旷的大厅里一座楼梯缓缓升起。

    果如陆离所料,这个族群都喜欢把宫殿建在地底下。

    费云扬拉着陆离,一言不发地站在楼梯上,任楼梯履带自动传输,直至迈步踏上坚实的土地。

    陆离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红木架构的建筑,横梁上挂着灯带。跨过门槛,前厅中摆着一扇屏风,妥妥的是中国古代的建筑风格。

    伊塔罗斯带着众人到宴客厅落座,着人上茶点,为宾客接风洗尘。

    卡帕尔怀里抱着乌云,额头点桌,昏昏欲睡。

    费云扬埋头看着杯子中浮沉的茶叶,一度沉默。

    伊塔罗斯脸上如沐春风,手中煮茶动作不停,似乎沉迷其中,十分忘我。

    陆离悄悄与贺无忧对视一眼,俱是无奈。

    “咳…”贺无忧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大哥近来可好?”

    伊塔罗斯眉眼低垂,温和地说:“好得很。”

    “二哥这次来有事找你,等他醒了再说吧。”说完贺无忧为难地看了一眼卡帕尔。

    “你先送他回去睡吧。”伊塔罗斯说。

    贺无忧看了陆离一眼,陆离朝他轻轻点头。

    贺无忧扶着卡帕尔站起来,顺着引路人的指引出了大厅。

    伊塔罗斯盖好壶盖放置一边,抬头看向陆离。

    他的打量很礼貌,丝毫没有让陆离生出什么不快,费云扬却明显不悦。

    “别这样看他。”费云扬冷声道。

    “抱歉啊费,”伊塔罗斯笑了笑,“我只是对你第一次带回来的人有点好奇。”

    “最好是这样。”

    陆离不解这兄弟俩之间究竟有什么龃龉,可是眼下卡帕尔和贺无忧都不在,没有人能为他解惑。

    “刚刚一路走进来,我对这座建筑十分感兴趣,可以参观一下吗?”陆离问。

    不等费云扬开口,伊塔罗斯说:“安伦,带陆先生随便逛逛。”

    说完他对已经站起身来的费云扬说:“你我多年未见,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陪我坐一坐如何?”

    费云扬抿着嘴看他,又转头担忧地望着陆离。

    “我很快回来。”陆离说。

    费云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陆离走出去,才慢慢坐下身。

    双手搭在围栏上,面朝湖心,陆离长长舒了一口气。能在地下炮制如此一座宫殿,设计师着实厉害。

    陆离心念一动,思绪飘往了宴客厅,不过怕被伊塔罗斯发现,他只敢分出一小股心魂,离得远远的。

    安伦见陆离坐在回廊上闭着眼,以为他累了,便安静地守在不远处。

    宴客厅里。

    “你要是实在没话说,我回去了。”费云扬说。

    “有。”伊塔罗斯终于敛起一贯的笑容,“我为那件事向你道歉。”

    费云扬指尖一颤。

    “我原本以为是为他好,可是带给你这么多年的痛苦是我始料未及的。”伊塔罗斯内疚地笑了笑,“如果有什么是我帮得上忙的,你可以来找我。”

    费云扬张了张唇,没有说出话。

    “这两千年你不断闯祸,却一直没来找过我,你是不肯原谅我,还是担心我不肯帮你?”

    费云扬咬紧牙根,终于蹦出几个字:

    “如果…我也想像他那样…”

    伊塔罗斯复又露出了一贯悲悯的笑容,淡淡地说:

    “我自然愿意帮你。”

    陆离心底大恸,他睁开眼急剧喘息。

    安伦走上前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