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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中的花花草草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秦允带着他一路走进屋子,屋子里装修得很简洁,性冷淡风格,一眼望去只有灰白两种色彩,看起来就很理智且疏离。

    秦允随口问道:“你吃中式早餐还是西式的?”

    方泽有点小拘谨地坐在沙发上,说了句,“都可以。”

    秦允点点头,走进了厨房,他打开冰箱,见里面有新鲜的水果,于是切了个果盘端上来。

    就在这时,“听说小龙虾有八只脚,但我最喜欢它的二螯,你要问我喜欢怎么吃……”

    熟悉的跑调的铃声响了起来,方泽发誓,这电话是谁打的,他一定让对方见识见识小龙虾为什么是红的!

    方泽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一看,7:15,闹钟。他按停了闹钟,收起了手机,正经端坐,目不斜视。

    秦允轻轻笑了一声,“这歌,挺有特色的。”

    方泽欲哭无泪,这是被夸奖还是被嘲笑了啊,就当是夸奖吧,唱歌跑调真不是他的错啊。

    方泽低低说了句,“我……我自己唱的。”

    秦允摇了摇头,嘴角挂着抹玩味的微笑,回想了一下认识以来的记忆,都和麻小有着联系,“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麻小啊。”

    方泽抬头看着秦允,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秦允抱歉地笑了笑,“真是可惜了,家里没有小龙虾,不然可以给你做个龙虾粥,味道也还可以。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说完转身进厨房去了。

    方泽心里偷偷开心,这次不仅登堂入室,而且!还有下次,他拿出手机,正想给好友徐清嘚瑟一下,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这可是难得地可以了解秦允的机会,于是鼓起勇气朝着厨房问了一句,“秦允,我可以到处看看吗?”

    秦允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你随意。”

    方泽乐了起来,双手比了个耶!然后在屋子里转了起来,方泽最先看见的,是一本书籍,方泽走上前去看了看,古籍……书是从背面开始阅读的,而且是打开的,扑在桌面上,方泽随意扫了一眼,繁体字,拿起来一看,“总集者,以建安之后,辞赋转繁,众家之集,日以滋广。”

    方泽放下了这一本,转头往其他地方看去,发现只要能坐下的地方,都随手放着本打开的书籍,方泽不信邪的走向了阳台的躺椅边,拿起了桌上那本书籍,看了一眼书籍,英文的。

    被劝退的方泽放下了书籍,走了进来,看见竟然有个鱼缸,鱼缸边上竟然也放了本书,方泽拿了起来……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方泽又放下了,回到了沙发上,突然觉得那繁体字也很亲切了。

    他看到了果盘,泄愤似的拿起水果吧嗒吧嗒嚼了起来,又看了看在厨房里忙碌的秦允,这是什么样十全十美地人物啊!

    就一会的时间,秦允就端着早餐出来了,不仅有牛奶鸡蛋面包,还有粥。秦允端给了方泽,说:“这边请的阿姨挺尽责的,粥和鸡蛋都是她做好了的,我就进去热了杯牛奶,趁热吃吧。”

    方泽看了看秦允,只觉得爱心早餐也不过如此了,牛奶和粥的味道都挺不错的,鸡蛋也是,方泽不知道是自己滤镜太重,还是因为真的好吃。

    秦允吃了块面包,端了杯牛奶喝了起来,再没动其他东西。

    方泽先咬了口鸡蛋,喝了口牛奶,又吃了一口面包,再喝了一口白粥,吃了一会,他想起什么似的,嘴里塞着面包,问了一句:“秦允,那么多的书,你都能看懂啊?你好棒!”

    秦允怕他噎着,给他递了杯白开水,这才回答:“活的时间长了,总能学会的。”

    方泽目前仍不清楚秦允的年龄,看着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也许在天才的眼里,二十多年也很长……了吧。

    方泽垂下了眉眼,低低说了一声,哦。就大口大口吃起了早餐。

    等方泽抱着从秦允那借来的《罪与罚》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秦允一直目送他离开,待方泽的身影消失了,他才转身回到了屋里。

    秦允不禁考虑起来,程文的死亡似乎没带给方泽太多的影响。方泽无父无母,也没什么亲人,除了徐清,还有谁能触动他的情绪呢?

    秦允再次坐在了沙发上,他没有说谎,一个人活的时间太长,他会离全能越来越近。除了时间,你一无所有,你只能用越来越多的书籍,越来越多的爱好来填满这些时间,你学的东西越多,越觉得自己无事可做。

    他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缩在了沙发里,双手抱住了自己,就像一个无知且害怕的小鹿,他颤抖着,畏缩着,然后他看到了阳光,他冲上去,将所有的窗帘拉了起来,坐在了地上,蜷缩在墙角。千百年来在不分昼夜,灯光长明的地方待久了,他对光有了恐惧。

    他的目光游离在屋子里,最后停留在屋中唯一的活物——鱼缸里的鱼身上。

    鱼缸中的鱼游来游去,秦允似乎被吸引了,他渐渐走了过去。随着他的行走,属于他的理智渐渐回笼,他拿起了在鱼缸旁的书,靠在了墙上,看了起来。

    时间悄悄流逝,他蜷缩的身体渐渐放松开来,脸上的表情逐渐沉静下来,情绪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再次变成了刚刚那个自信强大的秦允,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场幻觉。

    方泽回家放下书就出门了,学长的事毫无头绪,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无法释怀。

    他拿着从学校得来的信息,去了城市最北边,据说学长最后一次工作是在城市北边一个小的建筑公司——寰宇建筑。

    他请学校的老师打过电话,所以进了公司就被人请到了楼上,秘书给他端来了咖啡,他谢过了秘书,张口就问了起来,“抱歉打扰您了,就是想向您了解一下程文学长的事情。”

    “你说程文啊,这孩子我很喜欢,当初整个公司里最勤奋的就是他,整日最早上班最晚下班,是个挺实在也乐观的孩子。”

    “后来好像家里出了点什么事,他来找我预支工资,可是开口就是一百万,说他愿意为公司工作一辈子,绝不跳槽。哪家老板开公司是做慈善的,肯定是没戏的。”

    “他去找老板求了好几次,最后老板也只是松口给他一年的薪水,二十万。他自知要求过分,也没拿薪水,垂头丧气工作了几天,后来就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