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因了。”
嘉木不明所以,却也紧跟秦允身后。
当晚,全球范围内多地发生地震,天气预报失灵,多处本应晴朗的地方暴雨下了整整一夜未停歇,许多山区山体滑坡频频发生。
及至第二日,暴雨仍在持续,城市开始内涝。
方泽思维模模糊糊,只觉身体十分地疼痛,他稍稍动了动身体,只觉全身宛若被车轮轧过,费力地睁开眼,发现眼睛看到的东西有些奇怪,有点迷糊,太抬手擦了擦眼睛,一碰到脸颊,记忆像流水一样灌入脑海——他昨天和人打架了。
挣扎着坐起了身,这才发现自己在徐清的家里,心中十分讶异,他只觉怪异,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睡下前是在秦允家里的,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思维又断片儿了?
他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正是沙发,他回头看了一眼,并未看见徐清。“崽,你在吗?”
只见徐清迈着步子从卧房走了出来。
方泽高兴地走了过去,“崽,从上次被绑你就一直不怎么搭理我,还以为因着绑架事件你和阿爸疏远了呢?”
“你是被我绑来的。”徐清坐在了沙发上,面无表情,吐出了这几个字。
“绑来?”方泽疑惑,僵硬着脸说,“怎么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必须去基地,牺牲自己。”徐清眼神未变,态度坚决。
“什么?”
“你必须去基地。”
方泽也坐在了沙发上,满脸不可置信,“你是ssp里的人。”
徐清点了点头。
“所以,当时方士说的,监护我二十余年不是开玩笑的。”
徐清点点头。
“你也是他们派来监视我的。”
徐清点头。
“呵,我何德何能啊,劳你们如此费心费力。”方泽自嘲地笑了一声。
“昨晚基地被袭,能源衰竭。”
方泽蓦然起身,背对徐清,“这与我何干?”
“昨晚多地发生地震,暴雨持续不歇。”
方泽转身看着徐清,“徐清,我们还是朋友吗?”
“到现在,共计死亡五百三十四人。”
“我知道了。”方泽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就在这时,嘉木的身形出现在眼前,同一时间,门外传来了剧烈地敲门声,方泽询问:“谁啊?”
“是我,秦允。”
方泽连忙去开门,“嘉木,你带徐清回基地,交给方地处理。”
待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方泽才打开了门,“秦允你怎么来了?”
秦允先是看了看方泽,“听白婷说,你昨天和人打架了,回家后一直没找到你。想起你的朋友徐清,就过来这碰碰运气。”
“你这样子,看来昨天打架吃了不少亏啊。”
方泽解释,“那真是一个渣男,我从没想过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白婷真的挺惨,她肯定能遇见更好的人……”
两人谈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嘉木和徐清重新出现在屋子里。
“为什么不动手?”徐清看着嘉木,询问。
嘉木恨恨地看着他,“我想,可是秦先生说让我看着你,在这等他。”
晚间,方泽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思绪纷飞。自父亲去世后,他独自一人生活,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的,就只有徐清了,两人虽不是兄弟,方泽也时常叫徐清“崽”,实际上两人相依为命,方泽不愿意相信,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就是假的吗?
见秦允给他端果盘,方泽忙扯起笑脸,“谢谢。”
“心情不好?”秦允放下果盘,问。
“秦允,如果很多年的朋友背叛了你……”方泽一顿,“你会怎么办?”
“是徐清吗?”秦允摸了摸方泽的头。
方泽愣了一下,点点头。
秦允笑了笑,“你相信他吗?”
“相信,我和他相处了十几年了,我们是好兄弟。”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说他背叛你呢?”
方泽抬头看着秦允的眼睛,“他骗了我。”
秦允靠在沙发上看着方泽,“他做什么了?”
方泽一愣,低下头,仔细想想,似乎没有,所以他没有答话。
秦允没停下,“方泽,看着我。”
方泽抬头看着秦允。
“你了解我吗?”
方泽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秦允嘴角上扬,“那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方泽又一顿,“没多少。”
“那我是不是对你有所隐瞒呢?”
方泽点点头。
“我欺骗你了吗?”
方泽摇头。
“那,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方泽毫不犹豫接下了话,一改刚刚的倾颓。
“徐清做了什么?”
方泽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和我说了些话。”
秦允突然上前,抱住了方泽,拍了拍他的脑袋。
方泽埋在秦允的胸膛里,紧紧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我再想想。”
秦允的心跳强而有力,身体也很暖和,方泽只觉很安心,似乎被暖阳照在身上,点亮了生命中的一切。这种感觉与十三年前完全重合,方泽不禁有些想哭,却还是忍下了眼泪,秦允的手缓慢而规律地拍着他的肩,似乎将他当成了小孩儿,方泽连忙从秦允的怀里钻了出来,笑得开心,“我没事了。”
秦允笑了笑,“那现在可以休息了吗?”
方泽点点头,两人洗漱完毕就躺在了床上。方泽睡不着,怕秦允担心,他刻意使呼吸均匀而悠长,假装睡着了,过了很久,就在方泽即将睡着的时候,旁边却有了动静,秦允起身了。
方泽没动弹,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耳中却飘进了秦允的声音,很轻,几乎不可闻:“方泽,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也在欺你瞒你。”
秦允说完也消失在屋里。
方泽睁开了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笑不出来,可是还是喜欢秦允,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