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加纯却一直称呼耿天忠为董事长,叫得太久便成了习惯,也没人让荣加纯改过来,所以耿冠南才会听到荣加纯用着不同于平日清冷的声音,略显软绵地答到,
“是...是家人。”
“那他是加纯的什么人?”燕留声徐徐善诱。
“唔...他是我...老公。”
司机小王把荣加纯送到××会所,荣加纯要到时给燕留声打了电话,燕留声和其他几个双学位的同学就到门口接他。
物以类聚,燕留声自己是官二代,他身边玩得好的也多是a市的管家子弟,有男有女,个个身高腿长,聚在一起很养眼,但这里面除了燕留声,荣加纯和其他人都不熟悉。
小王今天开的车外形虽然低调,但稍微有点见识的都知道,那是辆四百万起底的进口车,恰好燕留声这一群人都是些识货的,有人对着荣加纯身后的车吹了声口哨。
荣加纯没有理会那人的起哄,只跟小王交待他可能要有一会儿才能出来,所以让小王不必等在会所楼下,小王表示知道,让荣加纯随时与他电话联系。
等荣加纯交代完毕后,燕留声才领着一群人进电梯上包厢,这群人里有两人是学校论坛里的资深成员,还是荣加纯的铁粉,常年驻守荣加纯帖子的那种。两个铁粉跟在荣加纯身后看着一身轻便穿着的荣加纯亦步亦趋地跟着燕留声,差点没萌得尖叫出声,其中一人还悄悄凑到另一人耳边感叹了一句‘香车美人,燕少好福气’。
会所是个高级会所,服务一流,设施一流,只是到底是个娱乐之地,少不了灯红酒绿,饮酒作乐。
燕留声他们包了个很大的包厢,在人都到齐后服务生开始一箱一箱的上酒水,配着些水果零食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包厢内能唱歌能跳舞,还能玩游戏,这些会玩的男男女女很快就把气氛噪了起来,荣加纯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氛围,但抵不住好几个平时脸熟的同学都非常热情,他们加了荣加纯的微信,要了荣加纯的手机号码,之后又拉着荣加纯玩游戏,荣加纯人虽然冷淡,可他却是个十分为人考虑的人,他知道燕留声为了照顾他,已经选了对这些同学来说非常收敛的地方来聚会,所以即使对那些五花八门的游戏不感冒,荣加纯依然好脾气地参加,并且尽量表现出热情。
包厢里的一些同学虽然猎奇,可玩的游戏却是最常见的那种转转盘。
游戏规则很简单,每个人轮着转转盘,转盘上有许多个大小均匀的格子,格子上写了不同的指令,指针停下指在什么指令上,转盘子的人就要照着上面的指示做。
今晚荣加纯的运气实在不好,里面明明有许多不用喝酒的指令,但荣加纯反反复复抽到喝酒,还是一次两杯的那种,来来回回几圈下来着实喝了不少,关键还是啤酒红酒夹杂的那种喝,极易喝醉,燕留声还帮他喝了不少。
燕留声明目张胆地护短,周围的人就跟着嘻嘻哈哈的起哄,弄得现场的氛围很热烈,也很暧昧。
而这种暧昧直到荣加纯转到“和下一个玩家喝交杯酒”的指令时达到高潮,因为荣加纯地下一个玩家就是燕留声。
两人被众人打闹着推到人群中央,有好事者忙不停地给两人分别递上一杯酒,然后周围一圈人就围着他们大喊,“交杯酒!交杯酒!”
燕留声站在人群里嘻嘻哈哈地笑,看似无奈地挠头,但其实他能很好地应付这样的场景,倒是荣加纯本就喝得七荤八素,这会儿被人群一围,周遭又闹哄哄的一片,完全被燕留声带着走。
高大的青年被人推着靠近荣加纯,荣加纯被燕留声撞得踉跄一下,手里的酒都洒了好些,燕留声赶紧握住荣加纯的胳膊,稳住了他摇摇晃晃的身体,他凑近荣加纯晃晃手里的酒杯,似乎颇为无奈地说道,“大家太爱起哄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荣加纯哪能当众扫他面子,抿抿带着水色的唇,用那双好看却有些涣散的眸子盯着燕留声,“没关系,大家都很...开心。”所以不可以扫兴。
燕留声被荣加纯那迷蒙的一眼看得酥了骨头,他眸光变暗,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滚动几圈,静静盯着荣加纯,说,“好。”
两人手穿过彼此的手,勾连着喝完了杯中酒,围观的人纷纷叫好,还有看热闹的人大声起哄,“入洞房!入洞房!”简直闹得有些无法无天。
好在今晚的荣加纯已经醉了,若换做平日的他,对这些无聊的起哄多是冷眼旁观,怕是连个眼神也不屑于施舍。
之后众人又玩了几局,荣加纯晕得厉害,靠在燕留声耳边说了句“去厕所醒酒”后就自己站起身,开门出去了。
燕留声本要跟着去,奈何刚轮到他的轮子,而且好巧不巧地转到了真心话板块,众人好容易逮到一个逼问他的好机会,自然不能让他逃掉,这一耽搁荣加纯已经出了门。
燕留声只得作罢,专心回身对付他这群极会来事儿的酒肉朋友。
问问题的人是大家公举出来的一个女同学,据说她惯能问些刁钻又能让人满足好奇欲的问题,不得不说群众的眼光果然厉害,女孩一上桌,就直接问燕留声在坐的人里面有没有他喜欢的人。
狐朋狗友们纷纷吹口哨,急切地想知道答案,燕留声却打了好大个哈哈,最后才慢慢吞吞地答到,
“有。”
女孩连忙问他是谁,燕留声没急着回答,晃着手中的玻璃杯,红酒在透明的被子里荡着暧昧的弧度,最后他也只以这是第二个问题可以拒绝回答搪塞了过去。
女孩也是造气氛的高手,知道燕留声不大愿意回答上一个问题,立即就用插科打诨的语气换了个不那么逾越的问题,问燕留声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虽说这个问题燕留声同意也没回答的必要,但显然青年此时的心情不错,也笑着半真半假地回答道,“想操的那种喜欢。
众人纷纷啧啧,心照不宣地彼此交换眼神。
其实燕留声也就仗着荣加纯此时不在这里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胡言,荣加纯不喜欢说话带脏字的人,平时燕留声简直比乖学生还乖,半个脏字也不敢说。
虽然燕留声明明暗暗地对着众人承认他对荣加纯有意思,可现场的所有人都觉得燕留声不过说说而已,谁都知道燕大公子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薄幸人,他说喜欢荣加纯,可能真的只是像他说的那种想操的喜欢,可没人知道燕留声风流却从未没有亲口承认过喜欢谁,而荣加纯是第一个。
逼问完了燕留声,众人人又玩了一圈,荣加纯却还没有回来,燕留声有些担心,跟周围的人说了一声后就起身出门去找荣加纯,结果发现他就靠在不远处走廊角落打电话,被酒气熏得发软的身体靠在走廊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