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时不时摸摸自己发烫的面颊,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平日没有的软腻风情。
燕留声忍不住走进他,轻声问到,“加纯,你在给谁打电话呢。”
荣加纯显然被他突然的出现吓到,还含着水汽的眸子望了他一眼,像是在极力确认对方的身份,
“家里人,”荣加纯含糊着话语,他看着燕留声一步步靠近自己,慢吞吞地向对方解释他可能要先回家了,“留声,我有些醉了,头晕,可能要先回去。”
荣加纯的状态看起来的确不太好,白皙的脸颊泛着酒气的薄红,眼神有些涣散,叫燕留声看着心里犯痒,他眸色一暗,含笑凑近荣加纯的肩膀,嗅着他颈窝处淡淡的香味,问到,
“家里人,是耿董事长吗?”
“不是,是家里的司机。”
“原来是家里的司机啊,”燕留声在那处满足地深嗅了几口,望着荣加纯薄薄的那片耳垂,用着无害温和的语气问到,“加纯,耿董事长是你的家人吗?”
荣加纯眨巴着眼睛想了想他的话,“是...是家人。”
燕留声不由挑眉,心下更加好奇,“那他是加纯的什么人呢?”
荣加纯显然已经疲于回答他的问话,偏着头靠在墙上,半天才道,“唔...他是...我老公。”
荣加纯断断续续一句话,却让听完话的燕留声彻底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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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荣加纯说出那句话时,电话两头的人均是一愣,唯有荣加纯自己还不知道他随口的一句话有着多大的冲击力。
耿冠南捏着手机,沉默半响后突然低头一笑,他低沉醇厚的嗓音透过电话传到荣加纯耳朵里,荣加纯只觉得背脊一软,险些要拿不住手机了,还好靠在了墙上。
荣加纯眨巴眨巴眼,心想,王师傅的声音原来这么好听啊。
或许是知道此时的荣加纯醉了酒,也或许是夜色使此时的气氛变得浓稠,耿冠南心中被压抑的禁断野兽此时有些肆无忌惮地探出头,朝着禁忌之地略略试探了一番。
耿冠南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最后还是没能压制住内心那一点情欲的火苗,男人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荣加纯看不见痞笑,逗弄猫儿一般,低声对荣加纯道,“那,现在要老公来接你吗?”
耿冠南是调情的高手,毕竟他阅人无数,知道怎样用合适的方式挑逗对方,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也能让对方瞬间软腿。
荣加纯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捂着眼睛唔了一声,身体软趴趴地斜靠在墙上,对方话语里裹着的柔情蜜意让他拼命维持的清醒瞬间崩塌,他含糊的话语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要,我...我头昏,也没力气,就...想回家。”
断断续续撒着娇的话语从电话那头传来,冲击力简直比梦中春色强百倍不止,耿冠南听得下腹热流涌动,本就好些天没释放过的身体十分躁动不安,他哑着声音安抚对面的荣加纯,
“好,你乖乖的,我马上来接你。”
荣加纯果然乖乖地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荣加纯好似花光了所有力气,身体顺着墙体就往下滑,燕留声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捞住了搂在怀里,但这会儿他心里真真是五味杂陈。
荣加纯从来都是端方谨肃的模样,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高冷得像山巅巅摇曳的小白花,燕留声还以为他不会撒娇,也不会软着声儿红着眼跟人说话,哪知道不是荣加纯不会,而是他燕留声不是荣加纯愿意撒娇的人。
这会儿软玉在怀,燕留声却没了最开始的旖旎心思,如果对方真的是耿冠南的妻子,莫说燕留声,只怕整个a市只怕也没人敢打他的注意,可是......
燕留声望着软躺在自己胸前的人,眼中情绪复杂。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荣加纯却是燕留声第一个真正用心喜欢的人,花了四年努力追的小玩意儿,现在一朝成了别人的妻子,燕留声心里有愤怒,也有难受,可让他就这么放弃,他又实在很不甘心。
一路搀扶着荣加纯进了包厢,荣加纯七八分醉,他本就是个不耐酒性的,这会儿跟个任人操控的木偶娃娃没啥区别,里面的人见两人姿势亲密,相互倚靠着进来,纷纷起哄,刚刚那个问了燕留声问题的女生甚至走到前方打趣儿燕留声做了什么让荣大美人软了腿,燕留声没说话只略带苦笑的把人给弄到沙发上了,荣加纯顺势就倒在燕留声的肩上,周围人又是一阵暧昧不清的嘘声。
光线太暗,色彩过于炫目的包厢让周围的人看不清燕留声此时的表情,如果光线强一点,他们或许就能发现燕少此时心情并不是很好,期间荣加纯靠得不稳,差点从他的肩上滑下来,还好燕留声及时用手托住了。
荣加纯小小的一张脸安静地卧在燕留声掌中,明灭交错的光斑打在青年白皙的肌肤上,燕留声几乎是受蛊惑一般地低下头在荣加纯唇角落下一吻。
因为身上靠着醉了酒的荣加纯,燕留声自然不能在跟朋友们随意猜拳喝酒,一边儿看着朋友们划拳饮酒,一边儿又有些焦躁地等待着荣加纯的司机来接他。
燕留声甚至还在想,这会儿司机接了人,是不是直接就把荣加纯送到耿冠南的处所,然后呢?耿冠南会如何对待醉酒的荣加纯。
耿董事长的风流是a市出了名的,床上情人无数,正经而不知情趣的荣加纯根本栓不住耿冠南的心。
可是,这样的话,荣加纯为何要嫁给耿冠南呢?而这消息还被封锁的如此严密?
周遭音乐声轰隆,酒杯碰撞的声音宣示着年轻人的放浪与不羁,燕留声沉思着将手绕过荣加纯的背脊,抚到荣加纯皮肤柔腻的腰上摸了一把,他心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猜测。
此时,包厢正好响起了敲门声,是会所服务生的声音,
“打扰了,各位客人,有位耿先生要进来找一位朋友。”
服务生柔和带着尊敬的声音在嘈杂的包厢里丝毫波澜也没掀起。
但门外的人显然不会等着里面的人给回答,他直接压下门把,在服务生略带焦急地劝阻之下,开了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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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扰了。”门中传来耿冠南平稳低沉的声音。
从打开的门射进来的光源破坏了包厢内灯光迷离的氛围,手舞足蹈的青年们都慢慢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他们纷纷停下动作,偏过头好奇地望向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
耿冠南锐利的视线在昏暗的包厢内扫一圈,很快就发现了靠在燕留声肩上的荣加纯,他抬脚进门,身边跟着的小服务生亦步亦趋,一个劲儿对包厢内的客人道歉,但却并未阻止耿冠南的任何动作和行为。
即使包厢内灯光稍显昏暗,但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