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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

    耿冠南和唐楚忙着应付宾客,而现场有些人因为不清楚荣加纯的身份都对其敬而远之,不敢轻易靠近,何况耿天忠对荣加纯似乎有着极强的保护欲,把人牢牢放在视线之内,这更让众人中不了解荣加纯身份的人好奇,荣加纯不太喜欢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只好同耿天忠招呼一声后,拿着侍者送的红酒杯去到了一个沙发角落,他才刚刚落座,身边的软沙发里很快地也坐了一个人,荣加纯偏头,看见了一身纯白西装的燕留声。

    燕留声手里如荣加纯一样,手里端着酒杯,高大的青年冲着荣加纯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他坐在荣加纯身边后,视线却没落到荣加纯身上,反倒是对着人群中间的耿冠南看了许久,然后他像是看出些什么端倪一般,低声道,

    “我看今日,耿先生的礼服和唐小姐的礼服配得挺奇怪,倒是和你的礼服搭配的很合适,这到底是谁和谁的订婚礼啊。”

    不得不说,燕留声的观察力的确出色,表面来看,荣加纯和耿冠南同为男性,两人即使同穿西装,西装款式还类似,常人也会觉得无可厚非,因为男性的着装选择本就不多,撞衫实属平常,但仔细观察却会发现,荣加纯的蓝色西装和耿冠南的纯黑西装,不仅在样式上非常类似,而且两人的西装袖口处都有暗绣的菱形花纹。

    西服样式和纹路都一样,的确不能只算巧合。

    如果是在之前,燕留声说这番话或许会让荣加纯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耿冠南的有意安排,毕竟他身上穿的小西装是昨晚耿冠南叫人特地送去的,可现在荣加纯却不会再多想了,而接下来的事情也的确让荣加纯不能再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

    当与会的所有重要嘉宾到齐后,整个订婚礼正式开始,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到订婚礼台下,瞩目着即将订婚的两个新人,订婚礼的司仪主持了开场仪式,司仪说完话耿天忠和唐冠德两人分别上台讲了话,两人作为a市两大集团的掌舵人或曾经的掌舵人,在今天两个小辈的订婚典礼上并未说任何与商业有关的事,更未提及两家联姻之后对a市整个市场权力的大洗牌和大震动,而是只谈及了唐楚和耿冠南,只说了希望二人以后能在婚姻生活中同甘共苦,携手一生。

    两位长辈说完话后,相互搀扶着下了台站到一旁,工作人员则顺势从后厅推出一个巨大的六层蛋糕,蛋糕桌上放着一个蓝色丝绒的小盒子。

    唐楚在耿冠南的搀扶下走上礼台,在短暂的致辞后,耿冠南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拿起蛋糕桌上蓝色的小盒子,然后缓缓半曲下膝盖,在众目睽睽和无数的镜头之下半跪了下来,耿冠南抬眼,眉眼温柔地望向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唐楚,然后缓缓打开了盒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钻戒,钻石淡蓝色的光芒柔和而美丽。

    耿冠南深情地说着表白的话,“楚楚,这枚钻戒和今天的这一跪,代表我对你的心意和歉意,很抱歉之前一直没能尽到一个男友的责任,今后,我希望你能幸福。”

    耿冠南作为a市最顶级的钻石王老五同时也是极少对媒体公布私生活的名人,他今日对唐楚的示爱必会成为今日a市最爆炸的新闻,而男人的这一跪对于礼台之下的荣加纯来说,无疑也是一个爆炸性的冲击,荣加纯身体几乎都站立不稳,而此时,耿冠南偏偏还拿出了小盒子里的钻戒,唐楚也配合地缓缓伸出她细嫩修长的手指,周遭的闪光灯在耿冠南为唐楚套上戒指的那一刻达到了高潮,所有快门的声音在荣加纯耳边噼里叭啦地炸响,他的最后记忆停留在耿冠南的柔情瞩目和唐楚的冷淡倨傲之下,而后在所有人都为a市最顶级的两家豪门联姻而欢呼祝贺时,荣加纯却转身拨开了人群,站在他身边的燕留声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他在人转身离开后立即跟上,等彻底脱离人群的那一刻,燕留声在紧跟上荣加纯的同时,抽空朝后望了一眼。

    彼时,耿冠南已经站起,他面上带着官方的笑,看似在应付媒体的镜头,实则眼神早已在人群里搜寻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他想看到的人。

    燕留声跟着荣加纯出了会场,耿冠南将全场扫视一周,只来得及捕捉荣加纯离开会场的背影和燕留声追逐的身形,他沉了沉眉,但订婚礼还要继续,现场的媒体也早就准备了无数的问题需要他回答,耿冠南只好暂时收回视线,集中精力来应付现场的媒体和记者,唐楚带上订婚戒指后,起了身的耿冠南和她象征性地一起切了现场的订婚蛋糕,然后周围的工作人员开了香槟,灌满桌面上摆着的高脚玻璃杯以示庆祝,这便算是订婚礼正式而圆满地完成了,现场所有的人都应景地鼓起了掌,伴随着相机快门的咔咔声,一起穿透墙体,直传到会场外墙体另一边的荣加纯耳中。

    侵入耳内的声音太过嘈杂和刺耳,逃离会场的青年只好捂住自己的耳朵,他面上表情淡淡的,但脚下却加快了步伐,终于在拐角处被身后追上的燕留声拉住了胳膊,燕留声疾唤,

    “加纯,加纯,你等等!”

    荣加纯在燕留声的拉扯下停住了脚步,他走到荣加纯身前,将青年捂住耳朵的双手扯下,掰过青年逃避的身形,双手搭在荣加纯肩上,燕留声微俯下身,放低了声音,询问,“加纯,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荣加纯低垂着眉,眸光里没什么情绪,甚至为了不然燕留声看出一样,还勉强笑了笑,但燕留声就是能感知荣加纯此时低落的心情。

    “没什么,只是觉得里面太闷了,所以出来透透气。”

    “撒谎,”燕留声的手从荣加纯肩上离开,顿了一会儿后,他突然靠到身后的墙体上,望着荣加纯似无奈似苦涩地一笑,道,“你撒谎,不要骗我了,是...因为耿先生吧。”

    听见燕留声提及耿冠南,荣加纯垂在两侧的手轻轻握了握,他抬头看了看燕留声,正好和对方四目相对,他并未回答燕留声的问题,但只需一眼,燕留声便从荣加纯澄澈丝毫不设防备的眸子里读出了答案。

    “你果然...喜欢耿...”

    “留声,”似乎知道燕留声要说什么,荣加纯在他话未说完时连忙打断了他,荣加纯并非顾及燕留声接下来的话,他在乎的是现在人多嘴杂,害怕燕留声的话被旁人听去,而他和耿冠南的关系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媒体曝光,后果不堪设想,燕留声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为自己的莽撞道歉,

    “抱歉,是我太不周道了,”

    燕留声尴尬一笑,然后自墙上直起身体,摸了摸头发,建议道,“你看,现在我们反正已经出来了,再进去反倒引人注意,不如我们去酒店三楼喝喝咖啡,等下面快完事了,你再下来?”

    燕留声这般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