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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觉得乔骍话里有话,还未来得及仔细思考,乔骍已经转身进了电梯。

    现在端坐在饭厅里的荣加纯再来仔细回忆乔骍最后的话,倒品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找到喜欢的生活’,难道乔骍是觉得他并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大大的长桌上,佣人上了一道又一道菜,菜色鲜美,桌边高脚杯里是刚刚从法国运回的高级红酒,最后还推上来一个大蛋糕,上面用玫瑰瓣儿洒成‘生日快乐’四个字,一家人围坐于长桌,静静等待着佣人为上面的蜡烛点上火。

    荣加纯收敛地望了一眼主座的耿天忠,那是他法律意义上的丈夫,眉眼慈善,对他很好。

    他对面坐着耿冠南,男人高大英挺,举止间皆风度翩翩,而他却有幸成为了这个男人的枕边人。

    耿冠南身边挨着的是几日不见已然陷入舆论漩涡的唐楚,荣加纯回忆了和她相处的点滴,发现两人虽不能说相处愉悦,倒也相安无事。

    优渥的物质,满屋的仆人,对他极好的耿家父子,并不算太差的未来‘儿媳’,明明是一家和睦的景象,为什么乔骍还会觉得他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生活。

    蜡烛点好,在老仆人的提议下大家一起为荣加纯唱了一首生日歌,荣加纯吹灭蜡烛,耿天忠笑眯眯地望着小妻子,道,

    “许个愿望吧。”

    “一个哪够啊,”一旁收拾蜡烛签儿的老仆人笑着开口,他指了指推车上的大蛋糕,对着耿天忠说道,“老爷给夫人准备了这么大一个蛋糕,怎么也得许三个愿望。”

    一众人等皆附和。

    他们叫许愿望,荣加纯就配合着闭眼,他并没有敷衍的意思,而是在心里默默许了三个愿望。

    或许是为了缓解和耿家父子间堪称凝固的尴尬,唐楚在荣加纯睁眼后,决定从他这里找到破冰的口子,唐楚接过佣人切好的蛋糕,尝了一口后,问荣加纯,

    “不知道...小妈都许了什么愿望,能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么?”

    和乔骍的事情曝光后,唐楚发现自己再也无法顺口叫出‘小妈’这一称谓——特属于耿冠南妻子对于荣加纯的称谓。

    唐楚的破冰之语让心知肚明的现场众人有一秒的集体沉默,最后还是耿冠南为她解了围,

    “他们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说的是一个愿望,小妈...不是许了三个么?”唐楚来回看着二人,眼神却不敢往耿天忠那边去,话说得也勉强。

    耿天忠没有说话 ,继续不急不缓地吃着仆人已经踢掉奶油的小块蛋糕,荣加纯看了看老爷子的反应,然后抿抿唇,道,

    “都是普通愿望,既然不能说第三个,那就说说前两个,第一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快乐,尤其希望董事长,身体健康。”

    说着荣加纯目光就望向耿天忠,耿天忠也正好看他,两人目光相对,荣加纯并没从中读出什么负面情绪,这似乎说明了老爷子心里对唐楚和乔骍一事在乎的程度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甚至在得知荣加纯第一个愿望尤其关乎自己时,耿天忠含笑轻轻点了点头,并接着道,

    “第二个愿望呢?”

    虽说每个成人都知道生日愿望这种东西无非是种心里安慰,不可能成真,但在许愿时,大家却总是慎而重之地把心底最期待的事吐出来,只求上帝能听见自己的心愿,然后实现它。

    这亦是一种窥探人内心的手段。

    大家似乎都很期待荣加纯的第二个愿望,荣加纯便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说到,

    “第二个愿望,我希望大家都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过上想要的生活,多么简单而奢侈的愿望,然而每一个有遗憾的人生都与此无缘,这句话说出来难免令人感概,尤其是年岁大阅历丰富的人,耿天忠品味着荣加纯的话,点点头,似乎是在表达他的赞同。

    耿冠南也接过话头,一双黑眸望着荣加纯,道,

    “小妈说的都是很好的愿望,希望这两个并着剩下的另一个心意都能成真。”

    耿冠南牵头举起红酒,一家人便高高举起了红酒杯。

    简单的家人聚餐结束后,仆人们在饭厅收拾残羹冷炙,时间正好是晚上六点,荣加纯陪着耿天忠在院子里散了半小时步,然后就把耿冠南唐楚二人都叫去了客厅。

    围坐在沙发上的四人都知道,接下来是到了摊开的时候,摊开唐楚和乔骍的私情,摊开耿冠南对这段准婚姻的态度。

    最先说话的自然还是耿天忠,年岁的增长抹去了老人昔日的锋利和霸道,不怒自威这种气质也只会在对待外人时格外明显,老爷子喝了口热茶后,轻轻将杯子放到茶几上,猫儿囡囡似乎对此时的氛围无感,一脚跳到耿天忠腿边儿,再一脚就上了耿天忠的怀抱,老人顺着猫儿的毛,平静地问耿冠南,

    “听说乔骍已经辞职了?”

    “是,昨天下午的事。”

    “嗯,”耿天忠点头,似乎颇为可惜道,“他是个不错的助手,一朝离开你怕是不习惯吧。”

    “乔骍能力不错,将手下的几个秘书调教得很好,所以公务运作都很正常。”

    “嗯,集团大秘书辞职是件大事,不知道a市的记者朋友们知道了又会怎么写,楚楚...”

    耿天忠陡然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唐楚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接道,“怎么了,耿伯伯。”

    “我怕这些媒体朋友笔下没个准行儿,想要控制控制舆论,你说有没有必要啊?”

    唐初不傻,她知道耿天忠这是在旁敲侧击地打听她和乔骍的关系,也给她留够了足够的情面没有直接逼问她和乔骍关系究竟如何。

    如果回答需要,意味着唐楚一方否认了和乔骍的关系,或者至少说唐楚在乔骍和耿冠南之间已然选择了后者,所以需要控制舆论,撇清和乔骍的关系,而不能让媒体在乔骍辞职一事上随意发挥。

    如果回答不需要,这自然意味着唐楚承认了乔骍是因为他二人的关系曝光才从耿氏集团辞职,那么媒体顺着逻辑写下去的东西自然也不是捕风捉影,不是谣言自然可以不用控制。

    这样一道关乎未来走向的选择题陡然摆在唐楚面前,她无助,惶恐,不安,流转的目光虚无定处,正如她现在的主意一样,耿冠南察觉到了唐楚的情绪,难得主动地将手搭在‘未婚妻’的肩上,仿佛是在给她力量一般,用低沉而稳重的声音提醒道,

    “楚楚,你不用担心,选出你心里想要的选择就行。”

    耿天忠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陷入艰难境地,遂借用荣加纯的生日愿望提点道,

    “刚刚加纯也说了,过想要的生活,现在选择权就在你手里。”

    “我...”唐楚咬着下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