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这使他破口大骂起来,“靠,就有女朋友!这么大狗胆?我都没有!”
“呵呵,他妈好像有点关系,是做什么的……不是很清楚。”
“这女的是蛮漂亮,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蠢货。”
“傻呗!”
“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句说的好!”几人边看边议论,周围的看客也越来越多。
“这小子别惹到我,不然弄死他。”
鼠嘴的话正中胥梦心思,他一磨拳来劲道:“我现在就想弄他!”
“这就上?”
“等下午封雷大头他们来吧,校外堵他,他死的掉吗!”
“呵呵,可以,我手痒痒了都。”陈剑锋笑道。
“快上课了,散了,还看个屁,不看了!”胥梦呵斥完,向人群中央白了一眼,进了教室。
中考就要来临,这时的午后很热,树枝高处的知了叫的更欢,教室的两个吊扇都打到了最高档,但还是让人坐立难安。这边胥梦早早来了,虽然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却一直悠哉地靠在后桌上,半眯着眼睛休息,只偶尔会站起来往那条来六号教学楼的必经之路望去……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考试时间到,考生停止答题,请监考老师监督,并有序收卷!”
“考试时间到,考生停止答题,请监考老师监督,并有序收卷!”
“考试时间到,考生停止答题,请监考老师监督,并有序收卷!”
随着广播里洪亮的声音响起,中考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了,放下了书笔,交了卷子,考生们已按耐不住离开的步伐。他们三五成群,多数人都满面花容,或高谈阔论,或嬉戏笑骂,尽显解放后的喜悦。
“结束了,考的怎样?”
“不管它了,反正又没用,呵呵。”
“哎,你也真拗,叫了你几次去报名,怎么就不听呢?”
“我决定了,等休息一阵,过完暑假就去学电脑技术,学好了去外地发展。”
“……也行!”胥梦拍了拍许斌的肩。
“那暑假怎么安排?”
“听你的,你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哈哈,那可要好好痛快玩一阵。”
“嗯!”
“唉,可惜和尚暑假就要去当兵了,终于有时间了,可人又聚不齐了。”
“是啊!”
“袁松也回上海老家考试去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了,土匪又要出去打工,还有……”
“你就别说了。”
“就剩我们俩,呵呵。”
“大家肯定有一天还能相聚的。”
“对,说的对,还好有你陪,哈哈!”
两人边走边商量着,突然发现自行车棚的阴凉处聚着一小撮人,他们松散地把一个剃光头的高瘦男生围在中间。
“封雷!”胥梦在十米开外就喊了起来。
“哟,兄弟!”封雷见了,也笑了起来,但他没有动,还是坐在一部自行车的后座上。
“你这是怎么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你觉得呢?”
“听大头说你进“号子”里了,现在没事了吧?”
“我都来考试了,能有什么事,就拘留了几天而已。”封雷摸了摸头,满不在乎。
“哦,那拘留也要剃光头?”
“我自己叫人剃的,凉快!”
“哦,诶,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梁斌人呢,听说他被人砍到了头。”
“呵呵,人?人在地下!”
“什么?”
“什么,挂了!他不是被砍到了头,而是被砍掉了头,你以为我怎么被抓的。”
“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们跟南门谢家的吊瓜那伙人谈事,最后梁斌要跟他们单挑,那边上了个叫什么建国的,两人各拿一把菜刀单挑,还没几下,梁斌就被砍到颈。”封雷面带笑容,侃侃而谈。
“当时没送医院,没急救?”
“当时脖子就只连到一点点皮,还是我和扁脑端着他的头送到医院,其他人全他妈的跑了,当时我这衣服从上到下全是血,你说有救吗,呵!”封雷冷笑道。
过了许久,胥梦才又问了,“那个建国人呢,没抓他?”
“跑路了,鬼知道躲哪去了。”
“你以后怎么办?”
“我反正没人管的,总要在社会上活命,再说我这么讲义气,现在谁不知道我封雷的名字了,还怕混不下去!”
“哦,是啊。”
“好了,你先走,我还有点事。”封雷说完没再理他,自顾跟旁边的几个兄弟说起了话。
第八章 盛花
夜,有些冷,不知哪来的风儿在夏日里也竟带着些寒意。胥梦趴在在七中的大铁门上,望眼欲穿。
暑假里的校园空无一人,何况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没有广播声,没有嬉闹声,也没有一幕幕往事的主人,只剩下黑,比眼中的所见的还要黑,还很静,格外的静。他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抬头望去,一轮残月和几颗暗淡的星已是夜空的全部。
“在考前班也有蛮久了……都没说过一句话……”
“不知道她考的怎样……她肯定没问题……如果我没考上呢……”
“这世界上有鬼么……如果有……人一定会有来生……”
“孟婆汤……我有两个小酒窝一定很帅……”
“左脸的肉和右脸的肉要掉下来了,救哪个呢……”胡思乱想到这,他会心地笑了,对着看不到边的夜。
“等久了啊?”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返转身,那人已来到了他的面前。
“哎呦,怎么这么晚才来。”他回神后问道。
“我爸开始不让我出来……才搞到现在。”许斌摸着头,面带愧色。
“那最后你怎么出来的?”
“我都不知道,反正出来了。”
“不说了,吃了吗?”
“吃了!”
“不是叫你别吃吗?走,先去逛逛,消化消化起,再找个地方把这个给干掉!”胥梦神秘地提出一个袋子。
“是什么?”
“你猜猜看。”
“嗯……猜不到,我摸摸。”许斌隔着袋子从顶端一直摸到了袋尾,最后他两只手各抓一头,袋子里东西的轮廓已经基本出来了。
“酒?”
“怎么样,这可是我从家拿的好酒,试试?”
“呵呵,平时没喝过这东西。”
“我也是,试试,白酒很辣,烧喉咙,但我们今天就要征服它。”
“还是白酒啊!”
“对,要喝就喝这最烈的,怎么样,敢不敢陪我一醉方休?”
“行,来就来,谁怕谁!”
“哈哈,走,边走边聊!”
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