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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条形状叫不出名字的菜,桌两边围着胥梦、许斌、许四叔、许斌奶奶。

    “来,特意炒了盘这个,你们肯定没吃过!”许四叔说完便在这盘菜里夹了一筷子往碗里放。

    “是什么?”胥梦问道。

    “你们猜猜看。”

    “是什么,猜不到,好像是什么青菜的埂。”胥梦夹了几根放进了嘴里细嚼起来,没什么怪味,很平常,但感觉特别嫩。

    “萝卜丝吧!”许斌也夹了几根往嘴里放。

    “不对,再猜猜。”

    “这哪猜的出来。”许斌笑道。

    “好不好吃吧?”

    “嗯,一般一般。”

    “还行。”说完胥梦又几筷子下去,把本来就不多的菜夹的差不多了。

    “那是,这是红薯埂,这一点就弄了我一个早晨。”许斌奶奶嘴上说着,手上也不停,把剩下的红薯梗连汤带水全都倒进了自己碗里。

    “这东西我们这多的吃不完,喜欢吃明天再弄,一下吃多了也会腻。”许四叔道。

    “是啊,这薯藤多的是,就是弄起来麻烦死人,从地里摘回来,要洗,要掐了叶子和老茎,剩下的还要剥了外面的老皮,就剩这么点芯,搞一盘要费很多事。”许斌奶奶接道。

    “这么麻烦就别搞了,吃其它的吧!”胥梦没看着她,只望着桌上的菜,端着手上的半碗稀饭,无从下手。

    “这钵子腌菜是哪天的,是新煮的还是?怎么天天吃一样的?”许斌也和胥梦一样,看了半天,终于在腌菜钵里随便夹了一筷。

    “这里面可是放了五花红烧肉的,哪来那么多新煮的,老早就做好了,放了二、三天了。”一听许斌奶奶这么说,许斌和胥梦都面面相觑,惊讶起来。

    “放了两三天?我的妈!”

    “放两三天有什么问题,我们一直也是这样放的,好的很,你们要吃还得省着点,还有这么多天,大家都要吃。”许斌奶奶不紧不慢,说着在腌菜砵里找了一块小肉往嘴里放,又扒了碗里最后点稀饭,吃完端着碗和筷子往厨房走了。

    “是啊,开始听说你们来我还加了点肉在里面,这腌菜都是用盐腌制的,热天放个把星期也不会坏,我们平时不吃也会用盖子罩住。行了,我吃完了,我先去收拾下等会要用的东西,呆会吃完休息一下要下地了,你们多吃点,千万别饿肚子。”许四叔端了碗也往后面厨房走了。

    “真能吃?”胥梦皱着脸向许斌问道。

    “要不你试试,我刚吃了点还好样的,没有酸味。”

    “靠,真的假的!”胥梦缓缓的伸出了筷子往那钵腌菜去,就像在点鞭炮一样的小心,当他吃上了一口后,果然还挺开胃的,来了食欲便开干起来。许斌也不含糊,经过昨天一晚的折腾,又起的早干了活,两人连吃了几碗稀饭,不过,这两人也是刁钻,专挑这钵子腌菜里面的肉吃。

    “诶,别抢,诶诶诶!”

    “哈哈,嗷!”

    “又找到一块,嘿嘿!”

    “没了,真没了。”

    “哎,肉放的太少。”

    两人边用嘴巴互相干扰,眼睛不停,手上不停,紧紧的端着碗,一刻也不放松。

    “诶!”

    “呀!”

    突然,在乌黑的腌菜深处惊现一块雪白,比任何之前的一块肉都要大的多白的多,虽然它藏的很深,只露出了冰山一角,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露在外面的成熟大萝卜,下面的宝藏一定更加惊人。

    不用说,这个异样被两人同时注意到了,又几乎在同时,他们出手了。可结果不尽相同,胥梦的筷子夹在了那块白上,许斌的筷子夹在了胥梦的筷子上。

    “怎么样,还要我平分是不?”

    “对,肯定要平分!”

    “咦,又找到这么大块肉!”胥梦突然大叫,同时手往上一拨,眼看就要提着那块肉挣脱而逃,怎奈许斌生死不撒手,情况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只不过那块肉已经被揪了出来。这个宝藏就要完全暴露了在他们眼前,可还没等这个过程完全结束,之前那一个比一个夹的紧的筷子同时被他们丢得无影无踪了。

    “我的妈耶!”两人同时惊呼,吓的人跑出了桌案几米开外,许四叔和许斌奶奶一脸愕然的闻风而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两个大男人如此的狼狈。

    “怎么了,怎么了,胡撕鬼叫?”许斌奶奶斥道。

    “哪鬼叫,你看腌菜碗里是什么!”

    “什么东西?”几人凑头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大拇指头大的白色蛆虫在钵子里惊慌的挪动着肥硕的身躯。

    “哎耶!”许四叔瞅着眉头啧啧称奇,而许斌奶奶脸色微变,没有说话,板着脸端了钵子往后院去了。

    “恶——”许斌反胃,连连作呕,胥梦过都没过去,根本不愿意再看,更不愿意想刚才自己那饿死鬼的模样。

    “真是太恶心了,以后再不碰腌菜了!”

    “呵,我们刚才还吃的津津有味,想想我都要去吐了。”

    “别说了,别说了,去井边漱口!”

    “走走走!”

    两人一番洗漱后来到老屋院外,这时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几个老妪在跟许斌奶奶寒暄,旁边还有两个中年的妇女在一边低声说笑。这时许四叔和许斌爷爷从屋里走了出来,许四叔抱着一筐子走到院里,然后往中间空地上一丢,“来,镰刀、手套、草帽都在这了,自己拿!”

    “鹤里,你这刀磨的快不快?”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捡起了一把镰刀笑眯眯的,他一笑脸上顿时如鸿沟万壑一般。

    “刀是割禾又不是杀鸡用的,磨那么快干嘛!”许四叔揶揄道。

    “诶,你别说,真别小看镰刀,我以前就用镰刀在山里砍死过一只野猪,那野猪有多大知道吗,总比的上你们几个人!”

    “呵,老鸽啊,你这年纪大了,其他本事都涨了点,以前最拿手的吹牛本事怎么还倒退了。”

    “嗨,他还不信,许斌,你城里来的,没见过正常,等哪天我带你们去山上打一只!”

    “呵呵!”许斌和胥梦都陪笑起来。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连野猪王都能一个人弄死,那现在你去把打谷机拉出来,对你来说小儿科。”

    “诶,老了老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哪还行!”

    “那好,我们来板手劲,来不来?”

    “那你完全是欺负我们老人家,是不,你要比跟你侄子比。”

    “你可别把我侄子带坏了,他可是好孩子,时间不早了,都过来搬下打谷机,弄完出发了!”许四叔一声吆喝,院子里的几个人都忙跟了过去。

    胥梦从心里不喜欢这个叫老鸽的人,觉得他说话带着种油皮,一看就知道是个“嬉皮士”,一个喜欢图嘴上快活的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