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很早零零碎碎看过几本,确实很好看。”
“能不能看完借给我看一下?”
“行,我带了四本来,有本已经看完了,你拿去吧。”胥梦几乎没有停顿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崭新的漫画递了过去。他手上不停,口上不停,眼睛却不禁的暗观着付蓉,见她玉脂般的脸蛋上透着一丝潮红,俨然一副小女生的乞求模样。
“啊,谢谢,你人真好。噢,你这书都好新啊,都不好意思借你的了。”
“呵呵,没事,别弄丢了就行。”
“嗯,我没猜错的话,你买了全套的《幽游白书》吧!”
“是啊,被你猜到了,不准说出去!”胥梦故意凑近且压低了声音。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但都要借我看,行吗?”
“行,当然行!”
“拉钩吧。”付蓉伸出了小拇指。
“拉钩?”
“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看着付蓉含笑转过身去,胥梦开始打量起她的身形。
说来,他俩人还有一段故事,想当初第一个学期期末,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的那场考试上,他们同被那不入流的货色——“美老师”钓鱼所抓,两人便相互鼓励,又同仇敌忾,多次找到相关老师讨说法。后来两人又在绘画技艺上相互探讨,互为欣赏过一段。在前不久,付蓉被调到了胥梦的前排,两人的关系更加融洽,直至现在胥梦已觉得她颇有了些“清水出芙蓉”的风采和气质。至于写生时期付蓉和丁超一起的那段,现在的胥梦倒不会放在心上,毕竟都已是过去式,何况现在丁超每每惹到她一丝一毫,就会被她凶的狗血淋头,俨然一副水火之势,看来女人一旦翻脸,便是绝对的绝情,至此胥梦把男女之事看的越发的透彻。
说到那丁超,自从写生回来后,自认为得了赢,便觉无人可比,更煞有介事,日益骄纵起来,成绩却期期倒数第一不变。说来,这人也奇,他一般见到女生便一个劲的装傻卖萌,故作娇弱之态。而面对男生又换了一副模样,欺软怕硬,极其势利。还偏偏会使花言巧语,惹得班上好几个女生对他倾心,他却每每能左右逢源,游戏其中。更让人拍案的是,就算有男生都看他不惯,常在背后咒骂,但他却能让人在当面上无处发飙,真是能事一桩。分析下来,这可能得益于他“恩威并施”的一贯本领。其一,他对老师或那些不好惹的男、女生施用“恩”字诀。这“恩”字包括了吹牛皮、拉关系、套近乎、装腔作势、虚与委蛇,真别小看它们,这些“本事”可不知强于那些一味阿谀奉承、曲意迎合、谄媚巴结之事多少倍。其二,对那些贫困老实的男生采取“威”字诀。这“威”字则包括了跋扈、乖戾、目中无人、傲慢无礼、吆五喝六、翻脸如翻书。所以无论是谁不但不至于跟他撕破脸,而且表面上还与他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就算有看不惯的,最多用几句冷嘲热讽来宣泄情绪,而他却犹如不知,更是顺着这茬继续的说笑,直叫人哭笑不得。有一次,他因揭张进平的短处而导致两人吵架,两人开始互不相让,吵到后来眼看张进平就要发作,他便打个个哈哈,含糊了过去,见他服软,张进平便也拿他无可奈何了。班上也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多次找到喜欢丁超的那几个女生陈述利弊,却无济于事,气的黄海都常破口大骂,更叹那些女生太单纯。而每当有人说起这些事,胥梦总是以“人渣”一言蔽之。平素里,他更不愿去搭理丁超,就算必要之时,也只是三言两语敷衍了事。胥梦早非常清楚,丁超这种人也只能骗骗傻痴女生,聪明如己者早已把他看穿,哪能上了他的小当,好比如说付蓉这等冰雪灵动的女子。
第十一章 浪静 2
夏至时分,天高云单,和风习习,小荷初露,杨柳依依,校园四处一派生机。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教室里的人基本都在低头做自己的事。这时候,张进平和陈俊从外面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一进门他们就直奔到周喜亮的位置上。
“喜亮发财,你可以啊,今天跑的这么快!”
“我不走干嘛,难不成还等你们吃完?”
“那就可惜了,你知道我们后来从食堂下来的时候碰到了谁吗?”
“我管你碰到谁咯!”周喜亮看都不看他们,只顾忙活自己的活计。
“你真不想知道?”
“你们能碰到谁,还不是就想逗我玩。”
“我们骗你是狗,我们真的碰到了一个人!”陈俊笑道。
“那我还天天碰到几百几千个人呢,有毛病。”
“靠,高光告诉他,我们碰到谁!”
“谁?”周喜亮咧笑着抬起头来,似乎有了些好奇。
“张宗贞,猪!”张进平抓着周喜亮的肩膀狠狠的摇了摇。
“滚!”
“哈哈,发财,你别告诉我你现在不喜欢她了!”
这时他们的说笑声越来越大,小小的教室里,很多人都在听、在看、在笑。
“哎呀,喜亮,你又移情别恋了呗?”梅倩也加入了进来。
“起开,我真没空跟你们开玩笑,有事!”
“你有什么事?”
“昨天布置的平面没做完,要不我跑那么快干嘛。”
“昨天的任务都没弄完?那你白叫喜亮发财了,同样属中、发、白,你看人家红中日子过的多惬(xiá)意!”张进平得意的摸了摸周喜亮,还没等他乐完,就听到有人悠悠插话道:“你字都念错了,不是读惬(xiá)意,是读惬(qiè)意好吗!”
听到这里,胥梦也好奇的向来声处看去。
“夏芳,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念错了呢,说不定惬(qiè)才是错误的?”张进平反问道。
“我查字典给你看吧!”夏芳已随手拿起桌面上的字典翻了起来。
“好好,算了,不用查了,惬(qiè)意就惬(qiè)意,我知道,反正就一个意思。”
“咦——好恶心的男人,男子汉错就错了,错了没有关系,就怕错了还不认错,还要狡辩。再说人家夏芳现在是我们班上的狡辩之王,还怕你狡!”衷娟非常的不屑,害的张进平都心虚的掖笑起来。
“我只以理服人嘛,哪有狡辩了。”夏芳却反而解释道。
“夏芳,服你了,这些个男生一个个屁都不敢放了!”梅倩大笑。
“我也服了!”张进平也笑了起来。
“哪有,哪有,我只是在这几天看书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这个字,大班长不用服我,多看书,少吹牛,你们同样也可以做到的!”夏芳这么一说,在人眼里可算装大发了。
“张进平,你看人家夏芳,再看看你在自己,你出来装逼也要有点文化嘛,看吧,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