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部分人也有特别的政策支持。总之,一切都预示着分道扬镳、各奔前程的日子就要到了。
这日没什么特别,中午放学后,人流三五成群的往食堂去,忽然校门方向的人越积越多,也不知在围观什么。等装潢设计班的男生走过去后,只见是丁超和低届的几个男生发生了口角。不知事情发生的时间和经过,只听见丁超口口声声要找人修理那几个男生,还宣称要这几个男生磕头认错。当然,对方也不是善茬,听了这话,哪能忍让,便要上前打他,幸亏有人忙拉住双方,这架才没打起来。但丁超哪里瞧得上这些人,依然强横如常,这样双方僵持到后来,便约好时间和地点要私下解决此事。中午时分,丁超在寝室里跟众男生把经过一一说了一遍,倒不是他故意说起,而是张进平先问的他。他说的神采飞扬,完全没有一点要大伙帮他的意思,而男生们更没有这个意思,权当听听乐子。最后,丁超夸下海口,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两个星期后的周末,胥梦和黄海、李志刚、李京泉、周建兵、周舟、范凯、李光明、柯志军、邱晓刚、李士清约好到校外三公里处拟州市第三纺织厂临街的大排档吃饭。也许是因为将要各奔东西,这种aa制的聚餐明显多了。放学后,因为事情胥梦被耽搁了一会,办完后,他即刻往三纺赶去。刚到校门口,就瞥见后方有个人正潇洒而来,他权装着没看见,闷头只顾走自己的路,却被后头那人叫住,他只好减缓了步伐。
“胥梦,回家呗?”来人在远处便问道。
“嗯,回家。”胥梦回头对来人笑了笑,脚下却依然不放慢节奏。
“你走那么快干嘛,赶投胎啊!”
“哪走的快,这就是我正常的走路速度。”
“又狡辩,欺负我腿短是吧。”那人三两步赶上,一把搂住胥梦的肩,又伸出他的脚要跟胥梦比长短,胥梦也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差不多,就差一点点嘛,开心。”来人萌声道。
“你穿着靴子不会说。”胥梦说。
“好好好,是我腿短,你正常走路都比我跑的快。”
“呵呵,你今天不到乐器房去玩玩,这么早就回家?”
“我早就不怎么去了,还是画画有意思。”
“呵。”
“诶,你准备毕业后做什么?”
“不就参加工作呗。”
“哦,这么简单,你知道我想干嘛去吗?”
“干嘛?”
……
三坊是学校通往城里的必经之路,这的临街上开了很多店,但种类很单调,无非是些桌球厅、小饭馆、杂货店。这些小店都横溢出一副浓重的乡土气息,因为这里确实太偏僻,只有纺织厂的员工、周围的一些零散村民和他们这些住校学生会光顾这里,但这些人也只能光顾这里,所以这些店根本没有必要进行装修,甚至有些还是毛坯就开始开门做生意了。就算他们之间还存在竞争关系,但那些花哨东西确一点无用,还是得以便宜实惠来取胜。
胥梦终于到了这里,他停了下来,不再向前走了。
“好了,你先走吧,我到这有点事。”
“没事,我陪你去。”
“我是去吃饭,你也来?”
“嗯呀!”
“哎呀,你别这么说话,我有点恶心。我们是aa吃饭的。”
“可以啊,我身上钱多。”
“要喝酒的!”
“喝啊,谁怕谁!”
“没钱买酒啊。”
“我来买。”
“有李士清!”胥梦在路上就想好了搪塞的说词,逼急后搬出了李士清的名号来。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号顶上?这就要说说李士清这个人,这李士清跟黄海、李琳琴、毛晓是同乡,也是以高中生报考,专业不错,相貌五大三粗,衣着简朴,平日里话不多,性格有些腼腆,还有些执拗。有趣的是,他寝室的人总喜欢传他长期不洗内裤,偶尔晾出内裤来,上面却全是一层叠一层洗不干净的不明斑印,本来这还不打紧,他却偏偏喜欢晒在寝室中唯一的通风窗口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由于面相与行为巨大反差,很多人就用这点拿他打趣,说面上老实的他是骚在暗处。秉性温和的人对此笑而不谈,如黄海此类;风趣逗乐的总拿此时向他刨根问底一番,如小头此类;强势一点的,如张进平也只是嘲笑一番了事。本来这件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就还有一类人,不,应该是一个人,偏偏跟他过不去。说起这人,可谓是李士清的克星,李士清与他的关系就如同鼠猫一般。这人无论个头还是块头都比李士清小一号,却总喜欢欺凌李士清,至于原因,有时是看李士清不顺眼;有时是拿李士清寻开心;有时是拿李士清泄气。而李士清却不敢有半句怨言,对他是俯首帖耳,由他随心所欲。有一次,李士清在一次排队吃饭的时候无意踩到他的军靴,他抬腿就是一脚踢去,完事还嫌他的衣服脏,恶语相加后,要李士清当场擦干净鞋,还是李琳琴等几个女生来劝,他才作罢。换着其他人早跟这人翻脸,哪会任由他欺负,可这就是李士清的性格。也许因为家境原因,也许因为天生胆小怕事,无论做什么,他都是缩在人群深处,虽然他身材是那般魁梧。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有这样的性格,又怎会无端的引发出这些事来。有些看不惯的给过李士清各种应对方法和忠告,然而都被他一一抛在了脑后。
“李士清怎么了,他就不是爸妈生出来的?”没想到把李士清搬出来也唬不住这不速之客,胥梦也是无法,觉得这人今日服服帖帖,还算乖巧,便不再打发他。这时黄海一干人包了几张台球桌正在打着桌球,见胥梦把这人给带了来,都暗自吃惊,却没人好说什么,胥梦也不解释。一时间,打球的只顾打自己的球,闲着的只顾自己看球。这时李京泉率先打破了这种异常的窘境。
“丁超,你今天没去玩乐器啊?”
“这不是听说你们有活动吗,所以我赶紧赶来!”
“哦。”李京泉没得话说,只笑眯眯的望着桌面上的球乱撞。
涂建兵接着说道:“你消息还真灵通,来可以,但要跟我们喝酒呢,别到时扭扭捏捏,看不起别人。”
“放心,我今天喝的比你们谁都多。”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逼你,到时别又叽叽歪歪。”
“什么叫叽叽歪歪,你会说话不,今天我要专门找你喝。”
“可别,今天我有点感冒,平时倒是随你来,任你几个丁超我也照样干趴你。”
“这个我信,这样,今天你无论喝多少,我都喝你双倍,总行了吧!”
“诶,这可以,就等你这句了!”涂建兵终于笑开了,一副鹰钩鼻也更钩了。
之后丁超跟众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