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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既然不好搬,作甚么不从我办公室走?”

    他也仍是笑笑:“阿彬,你懂我。”

    我可不懂。

    公司商业机密的保护措施做得如何是我的问题,根本用不着你避嫌。

    看在他还是为我着想的份儿上,我再不纠结这个问题,转去猜他的礼物。

    盒子挺大,约是一米见方,却又十分薄。

    我心念一转,联想到他的职业,说:“是幅画?”

    周先生做出夸张的惊讶表情:“阿彬你真厉害!”

    我笑:“可是你最近画的景观图,想让我看看?”

    周先生摇摇头:“给你,哪能用景观图打发呢。”

    他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本薄薄的画册,下面倒扣着一个画框。

    我拾起画册翻阅,见其中一幅幅,皆是自这套房子不同窗户眺望到的城市景观。

    55层在这座城市算是极高的了,放眼望去,能看到海边。虽然平素空气不佳,雾气朦脓中倒别有一番风味。

    而周先生素描画技甚是了得,景色在他笔下更显得秀丽,就连灰败的钢铁大楼也似有新气象。

    我一页页翻阅着,心里越来越惊讶。末了,抬头看他:“很棒。”

    他不客气地受了这句,笑容更耀眼了。

    20

    我复又想去翻那画框,却被周先生按住了手。

    他直直看着我:“阿彬,这幅画是给你的。”

    “嗯,”我应了一声,又笑,“这些不都是给我的么?算你这些日子最大的一份礼了。”

    他终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侧头看我:“阿彬,这幅画不同的。我费了许多心思的。”

    他说:“你若喜欢,应我一件事可好?”

    我毫不迟疑地应下了。

    朋友永远是一个赌,赢了,便仍是朋友,输了,也幸有过这段友谊。

    从与周先生这个见面不过数次的陌生人结友开始,我便有这个觉悟。

    没想到他这次画的不是景色,却是我。

    是第一次见他时候,我坐在办公桌后的样子。

    看着他的画,像是看见那时候他眼里的我。

    外貌肖似镜中景象,眼神却更加飘离寂寞,然而那么疏离淡漠的神情却被他光影渲染出了些生动的面貌来。

    我看着那幅画很久,几乎不知所措。

    周先生温柔地按着我的左手,坐到我侧面来。

    “喜欢吗?”

    我有些困窘,却仍旧答了实话:“非常喜欢。”

    他便很开心的样子,笑吟吟地从我手中拿起画框:“挂起来吧。”

    “啊?”我惊讶地呼了一声,面上一热,掩饰一般回答,“挂什么素描像,自恋似的。”

    周先生却不答应:“哪里是自恋。其实——”

    顿了顿,他又收了口。

    我心里砰砰跳着,隐约猜到他本打算说什么。

    然而准备不足,也犯不着不去揭穿他。

    只是这甜蜜又别扭的感觉实在扰得人难以平静。

    最后拗不过周先生,画像还是挂在了客厅的墙上。

    挂完画像,他又挑起了话头:“既是喜欢,便应我一件事。”

    我先前是不怕的,此刻倒怕他说些让人尴尬的要求,忐忑答:“你说。”

    他似是有些紧张,看着我眼睛:“今后要唤我名字。”

    “哎?”我为这个要求的简单而诧异,他却认为我在发表异议,急急辩解:“你答应了的。”

    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忽然心情大好:“这个要求实在做不得数。”

    他有些不解,又有些忧郁,垂下头不说话。

    我接着说:“既然你不提,我便主动些,给你做顿饭来报偿吧。阿越。”

    他猛地抬头,恰撞进我的视线。

    周越先生真是个傻的。

    我这样想着,微笑着进了厨房。

    21

    父亲似乎在收回权力。

    我察觉了他那班老人的一些小动静,又查了查人事调动,觉得可以下这个结论了。

    我不知道他是终于发现退休生活闲的无聊,还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无论如何我都没想着打岔。

    这基业本也不是我的,替父亲管管算是尽孝道,别的都随他。

    而邵琳那边,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她估计也知道我在使绊子,再没联系过我——兴许是联系了,又被父亲的人断在了秘书室里。

    现在她们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如果她们仍旧是“她们”的话。

    杨小姐的签证在前几天过期了,最近双边关系比较紧张,又没有人保她,若是出事被捕,或是被人告发,则一定会遣送回国。

    而邵琳在公司少爷的庇护下就安全很多,她证件亦齐全,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

    一直这么下去,要么杨小姐憋不住去找邵琳,要么杨小姐遣送回国。若是后者,估计杨小姐再不会乐意跟邵琳在一起了吧。

    然而派去的人回报说邵琳在前日离开了公司少爷的住处,却又没去寻杨小姐。

    真是奇怪。

    更为奇怪的是,父亲似乎把全副精力都用在从我手中夺权上,对邵琳不管不问。而那五位青年夫婿中,有两位在法国便已然被杨小姐骂了回来,还有一位最近前去日本找麻烦,更有一位跟到法国又跟到日本后终于觉得前途无望,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还剩的那一位,我怎么舍得劳烦他去管束邵琳那妮子?

    这事儿便就这么搁置起来。

    不过当故事听听倒也不错。

    到日本的那位青年一上场便以邵琳的未婚夫婿自居,估计是看到自己的四位敌手都不在了,时时跑去挑衅公司少爷。

    而邵琳态度暧昧,既跟后者同居了,又常出门与前者约会。

    单单就不去看杨小姐。

    杨小姐似乎也心灰意冷了,或者是害怕被遣送回国,一直蜗居住处不出门。

    见着那边没什么新发展,派去的人便只专注在邵琳那边。

    又过了数日,邵琳那边传来个有趣的消息,说邵琳去医院看了妇产科。

    我挂了电话,撑着头,想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邵琳不会在没有防护措施的情况下随便跟人做,这点看她成年这么久以来日日放`浪形骸却一次都没怀孕就能看出来。这次不知她是怎么个打算?

    无论这孩子是公司少爷同居攻坚战的成果,还是父亲募来的夫婿甜言蜜语泡出来的,杨小姐都算是出局了。

    只是,当真这么简单?

    我按住隐隐作痛的头,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22

    撇开那摊子烦心事儿,我最近生活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周越仍是日日都来,然而估计他事务所里事情多了起来,来的时候总有些倦色。

    我留了个心眼儿,找人去试了试那家环境事务所的情况。原来最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