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得心惊, 忙过来给他把脉。
片刻之后, 江浮月道:“这回发作得有点厉害了……我去开个方子, 按时服下便可, 最好三日之内不要动用真气……不过这药是帮你补补这次的消耗,要压制渴血之感,还得靠你常用的那药, 那位医师不方便跟随我们, 你让他把药材放一些到我这里,免得下次发作, 来不及给你制药。”
楚晏应声, 而后她目光一转, 对柳静水道:“静水, 你是不是又给楚宫主喝你的血了?”
柳静水点头:“是。”
江浮月道:“以前我并未真正见过真气走岔引起的渴血症状,但爹爹教过我,渴血症发作时,饮血确实能暂且舒缓,但极其容易成瘾,越往后会发作得愈发频繁,到最后理智全失,只会不停杀人取血。要完全治愈,就必须忍住对血的渴求,至多能饮那么一两次。宫主先前所用的药中有一味雪域七星莲,也能暂且压制这种症状,用这药便是为了免得病情恶化。”
柳静水皱眉:“那我给他喝了两次,没什么大碍吧?”
“别担心。”江浮月摇摇头,“兴许是你中毒太深,寒毒已经完全化在了你的血液里,两边相冲,倒能解掉这瘾。你给宫主喝些,是没事的,你之后心疼他一直给他喝也没事……但你千万要看住宫主,除了你的血可以喝,其他人的血绝对不能沾半点。”
柳静水这倒是松了口气,江浮月看他这一副打算楚晏一发作就伸过脖子给人咬的模样,没好气地道:“但是,你若真的一直给人喝你的血,你又能坚持得了几日?乖乖用药,除非实在来不及喝药……这次你们是身处险境别无他法,我不说你们,再有下次,我往你药你加黄连!”
这位温婉的大小姐此刻说话说得特别有气势,楚晏一想自己又咬了柳静水一次,都心虚得不太敢看她。只听柳静水道:“好好好,江医仙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江浮月这便满意地一点头:“行,我去熬药了。静水你的药我也一会儿让人送过来……帐篷门用不用扣上?”
柳静水道:“不用,我又不干什么坏事。”
“意中人在身边跟你独处,你还不干坏事?”江浮月嗤笑一声,“不过嘛,不管什么事,你都最好过个半柱香时间再干,你的药最晚那时候送过来。至于宫主的,还要等几个时辰,有些药得去城里找找。”说着便出了帐篷。
楚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帐中,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在拿着自己和柳静水调侃,面上不由微微红了几分。这时柳静水又凑过来,小声道:“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干点坏事。”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他的声音好像比平常更低沉些,此刻便显得十分暧昧。吐出的一丝热气在楚晏耳边绕来绕去,熏得人耳朵都红了。
楚晏一爪子把人搭到腰上的手拍了回去,道:“才从腥风血雨里逃出来……你还那么有兴致?”
柳静水没脸没皮地笑:“我觉得你需要我的安抚。”
楚晏被噎住了,想不出什么话来回。
还好柳静水的药来得快,根本没等够江浮月说的半柱香时间。两人听见帐外有人说来送药,柳静水就起身自己去门口端了药过来,还顺手把帐子门口给封得严严实实。
他这一举动似乎暗示了什么,楚晏一惊,目光便死死盯在了他身上,摆出了一副防备的姿态,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开始真开始干坏事。
柳静水皱着眉把那汤药喝完,又笑着问楚晏道:“晏晏,还有糖吃么?”
不等楚晏回话,就自己往人脸颊上亲了上去。
“没有了,吃完了。”楚晏脸颊被他这一吻弄得通红。
“哦……我都没能吃几颗呢。”柳静水伸手抚摸着那刚刚被自己吻过的地方,“那下次能不能给我一袋玫瑰馅的?”
话音一落,楚晏身子便开始轻颤,柳静水的那只手在他腰间,沿着衣裤之间的缝隙游走,腰带便被这样解开。接下来摸到的地方更让楚晏难以忍受,猛地抖了一下,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楚晏觉得身上又开始热了,但这种热与那渴血之症全然不同,这种热不会让人癫狂,但同样能让人失去理智。
柳静水低低笑道:“我就是总忍不住想对你做点坏事……”
他对楚晏起的色心究竟有多大,他自己都很好奇。这实在不像一个君子所为,可那是楚晏啊,他怎么能忍得住。
忍不住的结果,便是他把楚晏这只小猫硬生生给激成了小豹子。
楚晏喘着粗气,实在是受不了,便用力把柳静水按住:“要玫瑰馅的?现在就给你。”
柳静水听完立即搂紧他亲了起来,口中还剩着些苦味,全都被这颗玫瑰糖的甜盖住了。
楚晏毫不克制,发狠地吻着他。舌尖交缠,互相舔舐,一边亲还一边在对方身上轻轻蹭动。身体烧着了一般的烫,直到嗓子眼都干得快冒烟了,两人才不情不愿地分开。
楚晏听见柳静水在喘,还听见他在笑。抬眸对上了他那蓄满笑意的眸子,便觉有些气恼。再见到他那完全不挣扎反抗,就躺平了由自己玩弄的样,又想起江浮月方才喊的那几声来,心想自己是这人的夫君才对,于是赌气一般地道:“真想让别人知道……柳盟主在我身下时,是何等热情似火,风流浪荡……”
“身下”二字,他无意间念得有些重了。柳静水就忍不住笑:“不就是被喊了声嫂子么,你要不喜欢,以后我让她改口就是,那丫头听我的话。”
他看楚晏把自己压住又半天不动,似乎有些懒得等了,便双手抱住楚晏,翻身又把人压了回去。手直接伸到了领口,又轻柔又迅速地一扯,就把人弄得衣衫不整凌乱不堪。
柳静水忽地低声道:“还疼么?”
楚晏疑惑地望他一眼,顺着他目光往自己身上看,才明白过来,他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刀伤。
武林大会那日,楚晏自己撞到解忧刀上,撞出那么个伤口。伤疤的确还没消,可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疼是自然不疼的,柳静水知道,却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毕竟那道疤留在他这光洁如玉的身体上,看去十分突兀,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心疼了?”楚晏看着他那为自己担忧心疼的模样,心里忽然就柔软得快要化掉,登时爱念如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