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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就开始找鞋。

    幸好这些人并没有脱下自己的袜子……

    秋菊看着到手的猎物已经不翼而飞心里也并不气恼,只略略把已经春光乍泄的胸膛遮挡住。

    “齐公子对我家少爷还真是情根深种啊!……齐公子可知道我家公子已经有了心上的人?”

    万俟镜套衣服的手微微一滞,然后艰难的转头。

    秋菊脸上露出花枝乱颤的笑容。

    “看来是不知道。也好,也好!”

    万俟镜想了想,然后飞快的消化了这个消息。

    “我曾经设想过,没想到是真的,”他回过身继续套外套,“周傕那样的人,那么优秀,这样很正常的……”

    秋菊继续开口:“公子可否上床来说话?”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门外,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门外有人偷听。万俟镜想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欺身上了床。秋菊趴在了万俟镜肩膀上,后者浑身战栗了一下。

    “公子,你愿意和我,合作一把吗?”

    万俟镜身体微微往旁边一躲,脸却不由自主朝向秋菊耳语:“什么?”

    秋菊轻轻的说:“我要周傕的男人,周傕……自然归你。”

    万俟镜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周傕好像对这个秋菊这么不对付——或者更可以用深仇大恨来形容。他想了想,然后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得手过?”

    秋菊诡秘的笑了笑不答。万俟镜也笑了笑。

    “我不同意。”

    秋菊的笑容僵住了,一墙之隔的周傕反而扬起了唇角。

    第20章

    “哎,齐公子……你可知道那些所谓‘人事’吗?”

    “什么事?”

    “妙事啊!”秋菊瞪大了眼睛,手不自觉抚了抚额头。

    “什么妙事?”万俟镜一面迷惘睁着硕大的翠眼,如同一方碧潭映着秋菊单薄的身影。

    秋菊提起了手欲言又止,万俟镜仍是一脸迷惘的盯着他。

    “哎呀周傕怎么就给把这个大麻烦甩给我了,”万俟镜听着这话刚想问自己为什么是麻烦,但是秋菊完全不给他张嘴的机会“不提这个……话说,你当真人事不知?”

    万俟镜很想问问什么就叫“人事不知”?自己当真在旁人眼里就如此冥顽不灵?

    说这话的秋菊一脸的猥琐,然而天生的艳丽芳华和这强挤出来的表情着实不搭,肌肉的纹理无端中生出一股的牵强。万俟镜看着眼前的秋菊,脑子里只蹦出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你,本名就叫秋菊吗?”

    秋菊瞬间僵住,然后飞速收敛心神。

    “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就问问,阁下愿意说或不愿意说都看你!”万俟镜一脸的坦然。

    “我本名叫陈放。”

    秋菊虽然是说了,并且是一脸的无甚所谓——但是万俟镜却感觉,他并不是如表现的一般,全然无感。

    ……等等,自己的观察力好像又进步了!万俟镜心中暗喜,感觉自己这几次人世历练着实很有效用。

    “齐镜你还真是聪明,知道攀上周家这棵大树……”陈放在床上盘起了二郎腿,说完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连连摇头“不对,周家不是大树,周家充其量只是一条船罢了。”

    “怎讲?”万俟镜拿起一颗杏子,在袖子上擦了擦就扔到了嘴里。陈放把他的行为看在眼里但心下不表。

    毕竟富贵人家的公子可不会用衣物去擦拭食物……

    陈放看了看万俟镜,然后又上下打量他一番。

    “我觉得你听不懂。”他直白的不能再直白。

    万俟镜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然而最最无语的是——他觉得陈放说的好像是真的。

    “要不然,”万俟镜试探着开口“要不然你试试说两句我听听看?”

    陈放本来一本正经,但是看万俟镜此番小心翼翼也崩不住了面皮。

    “哎,哪有那么玄乎……周家若是树,那便是要砍伐来做栋梁的。然周家虽家大业大,可毕竟一届商贾,所以‘栋梁’二字担当不起。老话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周家是船,为国效力疲于奔命,看似繁荣,但朝廷,便是那载舟的海,一朝倾覆,周家便万劫不复……”

    “但是这句话,本身不是用来形容黎民和皇权的句子吗?”万俟镜眨眼就把杏核吐将了出来。他直觉陈放一届鸨母不应该如此胸怀胆略,但他未曾细想。

    陈方却冷笑着嘟囔一句黎民即蝼蚁。

    “哦,我觉得还没那么难理解。”万俟镜放下心中疑虑如是说,感觉自己的侮辱受的十分没有道理。

    陈放滚在床上笑成一团,一瞬间从那个年少却故作老练的狠辣老鸨,变为了一个不过弱冠年华的娇俏少年。

    “哈哈哈!……好好好你懂你懂……你这么懂还不懂床上这些事呢?”

    陈放说着说着又变成了那个“秋菊”,最后“床上事”几个尾音说的又开始缠绵悱恻,百转柔肠。

    万俟镜直觉觉得自己并不应该刨根问底——然而秋菊再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几年开红楼1的经验,一股脑全倒给了懵懂的万俟镜。

    “那我就给官人一件一件慢慢道来好了……”

    万俟镜再见到周傕的时候一脸的潮红。要不是周傕让管家硬把他从屋里弄出来,他简直都怀疑万俟镜是要窝在房中孵小鸡了。

    “有啥好不好意思的?……我还当你多百无禁忌,原来竟然纯情至此!”秋菊调笑着万俟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万俟镜挺起胸膛埋着四方阔步跟着管家下了楼,步伐格外的气宇轩昂——然后在看见周傕的一瞬间破功。

    “齐……怎么了这是?”周傕看见他后举起手中酒杯致意,万俟镜只看周傕一眼就原地转身往回走,差点跟身后紧跟的管家撞满怀。

    万俟镜其实一路脑子里都是曾经在族里的某本春宫中看到的昏黄书页。他只当男女间才有此种热辣动作,当真没想到,原来看似没有“入口”的男性,原来某个器官竟然还有如此神秘功能!

    不行了,满脑子都是各种旖旎香艳的画面,再顺带手替换上周傕的脸……想起秋菊那个坏坯声情并茂的演绎,万俟镜觉得自己简直分分钟就要爆炸。

    “齐公子这是干嘛?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公子特意让家里人多准备了许多饭菜!”

    “我还有事,有事……”

    管家眼睛瞪得牛眼一般:“公子你有何事啊?再说吃个饭也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