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虽足,但水源却是远远不够了……
边朝歌心里焦急,但是也只能有条不紊的整军开拔,作为信仰来给全员以定心。
但……
若是不早日走出这片戈壁,那么大军情况岌岌可危!
“报!”
边朝歌一勒缰绳,赤焰一声长嘶划过长空堪堪驻足,面前是风尘仆仆的情报探子。
“讲。”
边朝歌没有废话。此时的他口干舌燥,能少讲哪怕一个字都是好的。
“报边帅!”情报探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开口,“渭城城主已带民兵三千在十里外准备接应!”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都精神随之一振!
要知道,自打他们“击退”奚人族以来,老天就好像要跟他们作对一般,整天烈日当头不说,连风都不给一点——搞的军中流言四起是他们冲撞了当地的神灵所以降罪于他们让他们永远长眠于此给那个连个正脸都没来得及露出来的奚人族首领陪葬。
边朝歌自然是最高兴的——他才刚披甲挂帅,椅子都没坐热乎,结果就出来了这种谣言!
只有陈放知道边朝歌心里的憋闷是多么无法排解。
萧擎听到消息后策马上前,几个重要将领在边家亲卫的护送下脱离大部队先行离去,剩下副将跟着大军后面汇合。
情报探子在边朝歌扬起马鞭的一瞬间抬手拦住了他,边朝歌身体快于思维反手就抽出了自己的剑,直接就横在了情报探子的颈边。边朝歌身边,陈放的软鞭早已缠在情报探子的腰间,只等他做出任何不利举动,鞭子便可直接把腰间的皮肉连同筋脉裹带下来!
顺其此时也一瞬不瞬的瞄准这情报探子的脑袋。
可怜的情报探子在酷暑又缺水的戈壁来回急行早已如强弩之弓,现在又遇到这种情况——特别是几人如同实质一般的杀气铜钱铁壁一般将他围了个滴水不漏——
他直接跪到了地上。
“边帅饶命!属下冒犯!”
边朝歌先收回了剑。虽然一瞬间将此人误以为是间隙,但是边朝歌此时已能凭直觉断定他不是。
顺其和陈放则维持原本的姿势死不放手,如同左右护法一般将边朝歌牢牢保护。
情报探子哆哆嗦嗦的说出自己数分钟前本应说出的话。
“渭城有报,鲛人有迹!”
边朝歌瞬间睁大双眼,下一秒便扬鞭策马,朝着渭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顺其和陈放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尽在不言中,双双翻身上马。
陈放先行一步,跟随边朝歌的足迹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追赶;
而顺其,看了一眼被三人恐吓过的小将士,柔声安慰了几句,然后解下自己拴在马边的水壶递给那个情报探子。
“辛苦了。我们渭城再见!”
小将士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拒绝中尉的好意。
“不不不,水壶……水这么贵重的东西!……”
顺其暖心一笑。
“不是马上就要进城了吗?没事,我骑马总归是要快些的。拿着!”
小将士眼眶湿润的结果顺其递来的水壶,并不舍得打开痛饮,而是紧紧抱在怀中。
顺其朝他一微笑,手起鞭落,马儿吃痛长鸣,顷刻就如同箭一般的向着边朝歌、陈放二人疾驰的方向追去。
……
边朝歌风尘仆仆的赶到渭城,不耐烦的跟城主客套了三个回合后急不可耐的想进入正题。
但是城主是个脑子不甚灵光的,在此等关节非得想把自家待字闺中的闺女和边朝歌引荐一下——边朝歌一表人才又如此的家世显赫年少有为,若是此战全胜,那么自家搭上这条船后飞黄腾达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那样就再也不用在这抬眼黄沙地连天,闭眼唇齿呼吸间的沙漠地带终老了!
但是城主的算盘打的虽响,却没料到边朝歌竟然是一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
比如这位城主,你家若是以为俊俏少年郎,估计还有个一二分希望——但却偏偏是个女娇娥!
如此,任你脸若银盘月,色如春晓花——方向错了,功夫下的再深,木头也无法磨成绣花针!
身后的师爷看不下去了,低声提醒城主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城主这才不情愿的把边朝歌心心念念的事情透了个边。
“边大人……如此,您还是得跟我去见一个人!”
第35
“而且此人希望您能单独和他见面详聊。”
城主干巴巴的传达着神秘人的口信,看的出来是一点都不想当这个传令员。
若不是看在百两黄金的份上……城主心思龌龊的想着。
然,边朝歌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
“不见。”
他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可能性。
“这个……边大人,虽然我等也不知在如此战事危急的情况下您执着的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但是此人,您最好还是见一下为好,”师爷语气谆谆的跟边朝歌建议到,而后有又想到了什么继而补充“不知您手下是否有一名唤秋菊的部下?若是在此,那人也可一同前往。”
边朝歌和陈放两人飞快的交流了一下眼神,二人皆是从对方的面上看出了疑惑,且不知那人是如何得知“秋菊”的存在?
顺其虽然不知道“秋菊”是何许人也,但天生细腻的直觉还是让他看到了边、陈二人的小动作……
顺其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然后飞快的平淡下来……
虽然惊诧,边朝歌凭空对这个看起来比渭城城主睿智豁达许多的师爷无端产生颇多好感。
“哦?给我个理由?”
师爷向前一步,拱手抱拳对边朝歌说道。
“此人长相身形皆不似你我寻常众人——至于如何,到底还是请边帅与他亲眼相见一番。”
边朝歌思索了一下,甩开步子就往门外走去。身后师爷紧跟两步上前带路,陈放绕过碍事的顺其也快步跟上。
萧擎看这情况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代理边朝歌掌控大局。
边朝歌和陈放跟着师爷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院内的最深处,越走越偏僻——陈放已从一开始错后两个身位的距离上前跟边朝歌并肩而行。
“敢问师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边朝歌右手附在自己的剑柄上出声询问,声音是古井无波的从容。
师爷听完停下脚步,拱手向边朝歌解释:“此人性格怪异,边帅万望见谅!一切的问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