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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伤力,会增加几何?”

    边朝歌进一步,语气渐渐带上充满逼迫。

    “数倍。”

    严英挣扎片刻,终于答道。

    边朝歌唇边露出一抹略带狰狞嗜血的笑。

    “我是个将军,更是个俗人,”边朝歌如是说着——严英听着这话不自主的接上一句“边将军过谦了”——,“我心里只想着如何保家卫国。而敌人多死一个,我们的胜算便会大一分。”

    严英回答:“我懂。”

    边朝歌步步紧逼。

    “我反倒觉得严英不懂……若是懂,怎会主动降低?”

    严英叹了一口气,终于抬头平时边朝歌。

    “边将误会了,严英,对人命并无敬畏——边将不信,可问问在场的暗卫兄弟我们测验武器都是直接从天牢死囚要人,”边朝歌倒真是第一次听说,眼神询问几人皆是不住点头,“严英,充其量就是给他们个全尸罢了,本来应该是血肉横飞、四分五裂,现在却是内脏皆裂,表面完整,人确实是不活的了。”

    边朝歌真是不懂了。

    “那到底是为何?”

    严英眼中尽是挣扎。

    “严英只是想尽可能不对环境和生态造成破坏。”

    ……边朝歌瞬间觉得自己决定和这些怪胎理论简直是吃饱了撑的没事闲的。

    几个人快速离开。

    陈放磨磨蹭蹭落在最后,等最后一个暗卫走出屋门,转身悄悄趴在‘师哥’耳边耳语:

    “我懂你。因为我也不喜欢人类,但我无法不对这天地敬畏。”

    严英听着这话,脸上如遇暖阳一般冬雪初融。

    “恩。”

    陈放蹦蹦跳跳的走了。

    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严英一人,如同过去这二十年岁月。

    陪伴他的,除了和这一桌子的纸,还有一屋子的零件,皆在等待他赋予他们生命。

    他恍惚了好一会儿,而后才终于打起精神埋首干活。

    “看来,还得减少和人接触啊,心一乱,手就懒了。”

    他无意识的在跟自己自言自语,如同以往。

    “陈放,陈放……可惜……”

    可惜啊……

    第54章

    边朝歌和陈放回到议事大厅,发现自家老爹已经不在。

    他朝太师椅上假寐的萧擎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似是能感应到一般同时睁开双目。

    “‘行军打仗我不在行,你和朝歌同一众武将商议,我先行回房去休息。’”

    萧擎用惟妙惟肖的语气充当人肉留声机——学的如此之像,以至于边朝歌在听到的时候全身莫名的打了个寒蝉。

    那感觉,简直就是如同面前只自家老爹一样一样!

    而后萧擎恢复了自己的本声:“老胳膊老腿,也不怕山高路远,紧赶慢赶的颠散了架。”一边说着并不出意外的对边贤发出了揶揄。

    边朝歌皱了皱眉头,眼看着脸盆一样大的沙盘已经被正常型号的沙盘代替了。

    “这是?”

    萧擎“哈哈”一笑:“逗弄一下那个人罢了,没想到真能对着那一脸盆的沙子装模作样仔细端详这么久。”

    绕是自己的老师千般不靠谱,边朝歌也只能心下苦笑一翻,压力却使一天一夜未进食的胃囊卷成了麻花。

    一是战事紧急,自己的老师却还有此番闲情逸致。

    二是——自家老爹的风尘仆仆,若是知道这等真相,怕是真的要厥过去了……

    “老师还是莫要玩笑了……前线可有消息?”

    萧擎这才正色道:“你小子没到就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实话说你来的意义主要是给大家当主心骨定心丸的……”

    边朝歌莞尔,对着萧擎摆摆手:“老师过谦了,朝歌根基尚浅,军魂其实是还是您老人家。”

    萧擎摸摸自己雪白的胡须笑而不答。

    边朝歌一瞧老师这样就知道他老人家内心不定存着什么坏水,自己多年来的经验还是不要去主动点这个哑炮为好。

    “刚才我跟随陈放去查看那声爆炸来源,那位大师的弟子果真青出于蓝——若那火器的威力真有他说的那样,我们这回的胜算又大了至少两成。”

    萧擎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朝歌可知,敌我现在人数比例?”

    边朝歌在撤离的路上,一路脑子乱哄哄,人员,伤员,粮草,军备……千头万绪不假,心中却早有估量。

    “我从……”本已到唇边的城名,因为突然记起那些因为掩护他们出城此时已经葬身九泉的英灵,心头一梗,嘴不自觉的就卡壳了,“……来到这边,人数已不足六成,加上刚才上报的,伤残皆算上,折损……过半。”

    萧擎沉吟片刻,撵着胡须说:“然,比我设想的已经要好的很多了,我原以为顶多剩下三成。”

    两人沉默片刻,战况何其惨烈!

    “我先前带走的人,除了两千民兵依旧跟随群众,剩下的皆数在此。”

    “也就是……两万余?”边朝歌心里合计一下萧擎所说,再加上自己的伤病残将,心里得出这个数字。

    萧擎点点头,负手走到真正的沙盘前,几种颜色的小旗子在他手下不住游走。

    “如此,你看这样……”

    边朝歌本来手托着腮在看着萧擎在蓑笠般大小的沙盘上演练,诸位将军在他身后也时不时的点头附和。

    诚然方寸间,但在久经沙场的几人眼前却已是飞沙走石,千军万马的血热。

    “老师,”边朝歌出声打断,“若是敌人从西方包抄……”

    他话还未说完,萧擎便点头肯定,然后接着他的话头:“对,先前我考虑到这点,但是我们现在人手十分不足……所幸西方城墙底下还残有百年前留下的护城河的暗道。”

    “……我知道老师一定早就命将士将河道重新修复,可是,”边朝歌思绪转的十分迅速,“我们身处荒漠,虽然已不处腹地,但是水源应该依旧紧缺。”

    “不错,理应如此,”萧擎附和道,“但建都城之所以是建都城,处在国家咽喉要道的关卡数百年不倒也自是有他的原因。设施自不用提,整座城池的下方竟然足足有三条暗河流过。”

    “当真?”边朝歌一时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

    萧擎白了他一眼。

    “此等要紧关头我骗你是为了玩笑吗?”

    “弟子不敢。”边朝歌对萧擎拱手,虽然暗暗后悔自己的鲁莽,心内却十分的不以为然:因为萧擎不管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