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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血,“如此便睡吧,战事吃紧,我也不在这看着你了。”

    “你们两个,把这间屋子清场,专门用来停放感染疫病的病人。等药来了第一时间让他们灌下去,小命就能保住了,”韩江远对已经喝药回来的几名暗卫吩咐,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原地换衣,使得在场的一众大老爷们目光躲闪不知如何是好,“对了,小心点别被他们抓伤挠破,也不要接触他们的血液,这样很快就会发病……日常接触的话,有了我的药基本不用担心。”

    韩江远此时已是一身白衣,众人的目光终于恢复暗卫应有的沉静。

    “改干的除了我说的,剩下的有什么就去问我徒弟吧,姑奶奶我先走一步。”

    韩江远施施然走出房,在门边的等候的药童赶紧提溜着药箱跟上……

    第63章

    韩江远前脚刚跨出门,后脚几个同样中招的就被抬进了伤员营。

    “师傅我们这是?”

    韩江远身边的两个小徒弟带着近三十斤的药箱吃力的跟在她身后,万万不敢落后她半米距离。一边的暗卫见状想帮忙,让韩江远直接瞪了回去。

    “怎么,现在学徒一个个都比我们那时候金贵不成?姑奶奶我年少之时这两个箱子可都是我一个人搬,跟着老师上山下地的……吃不了苦趁早给我去苦役司当粗使去!”

    几个暗卫收回手,小药童都收起一脸的疲乏,吃力跟上韩江远的脚步,同时内心里对这位老师的崇敬更多了几分——要知道,作为一介女流,韩江远是真的巾帼不让须眉,五十斤的药箱说扛就扛不打诳语。

    几人先去了城内最大的取水处。

    “先前我们一共备了多少水?”

    暗卫问几个正在往牛车上放置水桶的民兵,后者一边驱赶村民一边回答他。

    “光吃喝的话大概能撑两天左右——那边的!不是跟你说了现在水已经不能喝了吗!人家打水的时候你拉稀……早干嘛去了!”

    那个民兵顾不得暗卫的问话,忙把蓄水池边几乎想偷偷摸摸打水的村民赶到一边然后将他们打水的盆倒干净。

    韩江远上前一步拦住了要把水盆还给村民的民兵。

    “他们这些盆暂时不能要了,拿去烧了吧。”

    民兵面面相觑。

    “这病有这么厉害吗?”

    韩江远没好气,转身向井口走去,伸手把自己的衣摆撩起来分别牢牢的捆在两腿上。

    “过来,”她朝着两个药童招手,鞋子不拘小节的凌空踢到两个暗卫怀里,在众人一脸的惊讶中自己一脚就迈进了蓄水池,率先淌着及膝深的水往井口处走去,“把药箱顶在头上,千万别弄湿了,万一有毒性的药物扩散到水源中就不好了。”

    两个药童也学着韩江远的样子把衣服的下摆系在腿上,然后头顶着药箱淌水过去。

    “就不能把有毒的先放在一边吗?万一摔倒怎么办?”暗卫之一发声,韩江远头都没抬开始在两个药童的药箱里翻翻找找,“一味药可能有毒,但是几味加起来就是以毒攻毒……外行别指手画脚的,我听了心烦。”

    暗卫于是闭上嘴不说话。

    城墙上喊杀声好像越来越小,不知此时战况如何。

    一名暗卫在韩江远几人正在辛苦劳作的时候飞身而来,几声耳语与这两名暗卫交流一下,然后又匆匆离去。

    “韩姑娘,边将马上过来。”

    韩江远顾不上回答他,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流。

    一直以来她除了跟随陈放出城的那次,白天几乎都是在室内不见阳光——作为结果就是这几天她着实黑了好几度。

    “他干嘛来?让他老老实实打他的仗,救人有我呢,”韩江远的嘴里如念经一般,各种药名和医理不住的往外翻飞,只能抽空给暗卫回了一句,旁边两个药童眼都不敢眨的一个字也不肯放过,毕竟这绝佳的学习机会简直天赐,要是在帝京这一辈子都别想习得,“让他把城守住,把大厡守住,我们就好安居乐业……”

    “哦,我倒是没曾想你原来对我还有这么大的期许呢?”边朝歌一身的血污负手前来,站在离蓄水池还有一步远的地方朝池子中间的韩江远搭话,“咱什么时候能洗上澡?”

    韩江远已经拿草药做好了最后的调试,将最终的配方仔细交代好,把两个药童留在身后自己涉水而来。

    “让他俩把方子写好,然后让我徒弟在药房把药配好,每家每户发下去,泡在水里,泡半个时辰后可以洗澡,泡一整天后就能喝了,”韩江远对暗卫嘱咐,“有些体虚的可能会有腹泻的症状伴随,让他们再配一些常规的治腹泻草药备用。快去!”

    暗卫领命而去,边朝歌笑笑,眯眼看了看正午的太阳随后伸了个懒腰。

    他想了一下,随手扯了最外面的铁甲,指了指身边还未来得及运走的清水,指挥自家贴身暗卫给他露天“淋浴”。

    韩江远怒目圆睁,想过来拍他又嫌弃他一身泥污。

    “我说你边大少就不能等半个小时再洗?至于非得现在用大家喝的水洗?”

    边朝歌耸耸肩。

    “战场无情,没准什么时候就死了,作为主将要是连这点特权都没有,那可就太窝囊了,况且,”边朝歌收起调笑,“这不是你韩圣手在吗?”

    韩江远翻了个白眼。

    “敌人撤军了?”

    边朝歌摇摇头,此时他脚底下已经是一摊半浑浊的泥水。

    “倒没撤退,但是停止进攻了,估计是等咱们‘病发’吧……”

    韩江远咬牙。

    “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

    众将军这回不得不跟着韩江远一同挤在她狭小的药房兼办公处内,因为术业有专攻。

    那个倒霉的第一个中招的士兵,此时又是门户大开的躺在屋子正中间一方书桌临时改的病床上。

    “韩医生,这……还救得活吗?”

    素来心直口快的潘将军看着面前这发烧跟个虾米一样红彤彤的的士兵胸前这朵“大红花”直犯怵,不过脑子的话炮仗一样往外爆。

    那士兵也是争气,听见潘将军这话,气若游丝的举起了手,表示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韩江远叹口气,开始跟眼前的诸位讲解起来。

    “多的不浪费时间了,在场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火照黄泉了。这种病的名字来源就是发病后,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并无明显异常,但是胸前这块,会由心脏向外,通过血管到脉络蔓延变成红色,从外表来看就如同一朵渐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