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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下:“这是叫你也不回应,白白让我着急。”

    他呼吸急促:“若是你真的溺水,我又去了别处,你以为你的呼救声还能有谁听得到。”

    “我自己有分寸。”

    他话音刚落,又是地四下:“这是罚你不知分寸。”

    徐元嘉闭嘴了,这种时候和魏宁讲道理是没有半点用处的,因为魏宁根本不讲道理,只想打他。

    水中的手感,依然很好,魏宁打着打着,有点上瘾,而徐元嘉的声音不知不觉就变了调。

    听得徐元嘉的声音越发甜腻,魏宁停了手。

    徐元嘉反过来勾住魏宁的脖子:“别打了,再打要坏掉了。”

    他凑到魏宁耳边吹气:“我知道错了,要不,夫君换个法子?”

    魏宁眼神一暗,和犯了错的世子夫人达成了共识。

    作者有话要说:  魏宁:不听话就要打屁股

    第66章

    最后浑身发软的徐元嘉是被魏宁抱着出了温泉池, 他本来是想陪徐元嘉在庄子上过一晚的。

    奈何廿九才是寒露,明日不过廿六日, 他还得勤勤恳恳早起上朝, 郊外离皇城着实远了些。

    尽管魏宁真的很想为美人不早朝一把, 不过他毕竟不是皇帝, 这段时间出的风头太多了, 还是低调一点更好。

    待徐元嘉歇息了一会,他就把人抱上马车,让自家世子夫人躺在自己腿上,马车慢悠悠地往荣国府跑。

    傍晚的凉风轻轻吹动帘子,送来淡淡的花香味,魏宁坐在车里把玩徐元嘉的头发, 感慨说:“我有些期盼元嘉快些入朝为官了。”

    徐元嘉喝过了蜂蜜水, 嗓音还是有点沙哑:“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魏宁笑:“一直都有,只是突然想到这样元嘉每日能同我一起早朝,有几分感慨罢了。”

    要苦不能苦一个啊,对徐元嘉这种过目不忘的人来说, 念书简直有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他整天忙忙碌碌,徐元嘉倒是悠哉。

    徐元嘉接着说:“这样倒也好,我能看着你。”

    魏宁朝他笑:“想要同我一处共事, 元嘉还得再等几年才行。”

    徐元嘉不比他,没有良好的家世,当年能一飞冲天,其实是取巧, 不过这一世他从一开始就改变了徐元嘉的人生轨迹。

    至少这一回,徐元嘉可没有办法拿他本身当筹码,去邂逅宫里的那位娘娘。

    说到娘娘,魏宁将徐元嘉的一律长发绕在自己的小拇指上,问他:“元嘉可还记得,你初到京城不久,我们见到的那位来自番邦的公主?”

    徐元嘉纠正他:“不是刚到京城不久,是你陪我归宁的那一日,记得倒是还记得,她又怎么了?”一个入了皇宫的,无关紧要的女人,魏宁不提,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等等,徐元嘉突然坐起来,“不会她没有能入宫,你还惦记着她不成?”

    因为之前魏宁说过那女子会成为皇帝的后妃,他也就没去管他。那个时候他才同魏宁成婚,府上的中馈之事都没有拿到手,也没有那个精力和本事放个探子在一国公主上。

    可听魏宁的语气,他居然一直关注那个戴着薄纱的女子,这都大半年过去了,魏宁惦记着一个有夫之妇做什么。

    “她自然是早就入了宫的,陛下还封了她为云妃,不过我前些时日听闻,云妃似乎失了圣上宠爱。”

    皇帝后宫里的那些事情,魏宁并不关心,他知道云妃的时候,对方已经是后宫之中最为宠爱的妃子。

    但这云妃似乎都快被折腾死了,不仅被降了份位,还被打入了冷宫。

    要不是他安排的人帮了对方一把,估计那位云妃如今已经香消玉殒了。

    徐元嘉颇不以为然:“帝王无情,在宫中失宠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皇帝嘴上说着对元后深情,但再深情还不是立了继后,纳了一堆新人,又生了一大堆孩子。

    虽说长大成人的皇子甚是稀少,但他没记错的话,最小的皇子如今不过五岁。

    一个小国的,有着番邦异瞳的女子,便是生了孩子,除非皇帝的儿子都死的只剩下她的,不然她绝无可能母仪天下。

    “陛下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小时候魏宁也是喊皇帝一声舅舅,皇帝是真痴情,却也是真多情。

    徐元嘉重新在魏宁腿上躺下:“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魏宁捏了捏自家夫人的脸:“你这是连为夫和你自己都骂进去了。”

    徐元嘉不以为然:“男人不坏没人爱。”

    那种呆呆的正人君子,根本不会招惹他喜欢的。

    再说了,徐元嘉轻轻拽住魏宁的头发,示意魏宁凑过来一点。

    “嗯?”魏宁从善如流低下头。

    “当初你说要我帮忙,大可以让我做燕十三,做什么世子夫人呢?”

    他看魏宁明明就坏得很。

    “咳咳咳”魏宁突然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决定抛开这个话题不谈。

    坏就坏吧,坏点才能够顺利地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所在意的人。

    与其做个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的好人,还不如做个坏蛋。

    至少徐元嘉这个真小人比伪君子让他舒服得多。

    秋贡八月结束,九月初放榜。

    魏宁没打算特地去探查此次京城乡试的成绩,再怎么着,徐元嘉也不至于会落榜不是。

    先前为了避嫌,魏宁早先便提过家中有人要参与此次科举,只是未曾提过是家中何人。

    此次京城参与出题的考官是六部官员,虽然不是他的门生,也没有什么姻亲关系,可六部受尚书省管辖,魏宁表明之后,凡是同科举有关的折子,都直接往何淳这个左仆射那边走,他是半点都不经手。

    卷子的名字在排名出来之前,都是糊住的,而且京城同其他省城不一样,即便是乡试,也是由朝堂这些高管负责监考阅卷。

    主考官这边拟了大致的名字,送了前一百的卷子递到上峰阅卷,再由门下三省的官员共同确定名单。

    虽说举贤不避亲,本朝官员也是可以举荐自己的儿孙子侄入朝为官,但为了保证科举选拔人才的相对公平性,一般同考生关系亲近的官员都会被撇出来,并不参与议事。

    待确定了名次之后,方才把名单送回去,再由吏部官员把名单拆开,抄录出来,次日张贴放榜。

    不管是乡试还是会试,头三名总是备受关注的。

    名单送过来之后,吏部官员便开始着手拆卷宗。

    负责做这种杂事的是吏部员外郎施明,他小心翼翼地把封住的地方拆开,吏部侍郎和吏部尚书,一个人抱着一个泡了枸杞、茶叶的杯子在一旁看着。

    厚厚的封纸被取下来之后,头名的卷宗上,写着遒劲有力的三个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