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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嘉。

    不是所有人的记性都像徐元嘉那么好的,而且当初魏宁成婚,他这些部下几乎都来了,可记得魏大人的夫人姓什么的不少,记得全名的却不多。

    一旁的吏部侍郎说:“这名字看着倒有几分眼熟,查查看他是哪家公子。”

    不查还好,这一查不得了:“徐解元家中的住址,填的是荣国公府。”

    “荣国公府?对了,魏大人曾提过,他家中有人参加了此次乡试。”

    因为魏宁没有提过是谁,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他们也就没往那边想,谁能想到魏宁认识的人能是此次的头名呢。

    可这卷宗确实出色,连通其他人的一起呈给圣上,圣上也肯定会选徐元嘉写的这一份。

    “徐元嘉到底是何方神圣?是寄在魏家的什么表亲不成?”

    他们很肯定自己听过这个名字,就是一时间记不得,到底是哪听的。

    “好像是,魏大人娶的男妻的名字。”

    吏部侍郎折回自己的位置,在一堆东西里翻了半天,取了张喜帖出来:“这是当初魏大人来送的婚谏,当初参加完婚宴,我有些事情来办,随手便带回来了。”

    像荣国公这种人家,办婚事那是半点没有马虎。请柬二字,那是王氏请了书法大家写的,所以一般他们拿了请柬来参加婚事,这请帖之后都会让客人自己留着。

    “让我看看,这新嫁郎的名字……徐……徐元嘉?!”居然真的没有记错。

    他们夸赞不已的解元,还当真是右仆射魏大人娶的貌美男妻。

    吏部官员面面相觑,:“要不,咱么换个人上?把他同第二名换一换?”

    乡试头名,万人瞩目,相对来说,关注第二名的人就少了许多。

    吏部尚书沉吟片刻:“罢了,横竖这头名是大家选出来的,他若是真有这般才华,三元及第,待到殿试上,陛下考他,自然能验出真本事。”

    皇帝是不可能各个举子都去管一管的,也只有进士前三甲会多博得一些注意力。若是徐元嘉表现平平也就罢了,可他同第二名水平相差实在有点大,要是魏宁知道了明明可以给第一名,却让他们搞成了第二名,未来同僚为官,他们这吏部也是不好做人。

    讨论了半晌,最后张贴出去的皇榜,挂着的头名便是考生徐元嘉。

    放榜的前一晚上,魏宁便收到了来自各方的祝贺,很明白地告诉他,你家夫人此次乡试高中解元。

    魏宁嘴上十分谦虚:“不过小小解元,还有会试和殿试,内子不过是运气好,侥幸得了这个名词。”

    他话这么说,面上的神情却分明是在说,我家夫人就是这么厉害。

    这本是件小事,但因为魏宁身份特殊,便惊动了皇帝。

    得了消息,皇帝还特地传召了他,饶有兴味地问:“我听闻爱卿的夫人参与了此次乡试,还得了个解元。”

    魏宁道:“内子能有这个成绩,那都是陛下的功劳。”

    “哦这关朕何事?”

    “先前青城赈灾,夫人与臣同行,见了民间疾苦,又学了许多,文章自然做的好,都是因为陛下英明神武,派臣前去,才能发现夫人的才能,我不过让他一试。”

    “爱卿这张嘴,倒是越发能说会道。”皇帝还是爱听好话的,自然高兴。

    徐元嘉虽然还是个小小的解元,但在他这边已经挂了名号,只待来年春日,徐元嘉参与春闱,入朝为官了。

    早早得了消息,魏宁却不告诉徐元嘉名次。

    徐元嘉问他,他也憋着不回答。

    他十分怜爱得看着自己的世子夫人,之所以憋着,当然是要看徐元嘉开心的傻样子,这样等到放榜之日,他才得到双倍的快乐。

    第67章

    徐元嘉要考功名, 这事情荣国公府上下也是知情的,王氏起初是觉得胡闹, 但徐元嘉考完之后, 她还是说了几句开解的话, 无非就是荣国公府也不差他那店功名, 考不上拉到, 横竖荣国公府养得起他。

    她说的话不大好听,却也是为了缓解徐元嘉的压力。

    但魏宁的叔父魏平就不一样了,明明说的和王氏差不多的话,但他的语气和表情,俨然是嘲讽徐元嘉异想天开。

    可能是老爷子把读书的天赋都给了二房,其实他小时候挺刻苦, 一直卯足了劲地要超过自己嫡出的兄长。

    可惜天赋摆在那里, 他再怎么努力,就是追赶不上,明明是一个爹,论打仗他不行, 论念书,魏平不仅比不上自己的大哥,连魏宁这个小辈都比不上。

    他给予了很多希望的儿子魏光, 也没有能够为他光宗耀祖,完全就是被老夫人养出来的魏宁吊打。

    好在魏光本事平平,倒也安分,从来不跟什么狐朋狗友瞎混, 而且魏平年纪轻轻就有了老婆和儿子,这不比魏宁那个娶男妻的断袖好多了。

    这次听说徐元嘉也参与了乡试,等那边卷宗一出来,魏平就开始打探这个侄媳妇的成绩。

    不过他当然不是为了贺喜,他是为了打击徐元嘉才特地这么着急。

    在朝堂中混了这么多年,魏平比不上侄儿,但也有自己的人脉,在放榜的前一天晚上,他就知道徐元嘉的成绩。

    京城乡试第一名,此次的解元,就是徐元嘉没错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魏平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翻来覆去地问了好几遍:“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就这个头名?”

    魏平的这个朋友还以为魏平这是高兴得不得了,乐呵呵地同他说:“是啊,头名没错,听人说,他文章写的很好,若是省城其他的地方没有比徐元嘉更出众,指不定他能来个连中三元。”

    之前徐元嘉投递文牒,参与的那场考试,并不与国子监那些考生一起,但乡试就不一样了,乡试包括了所有京城的考生。

    此次徐元嘉的成绩,基本就代表了京城和赴京赶考的人士最高水平。

    不是他们自傲,这全国最好的书院,乡试基本都是在京城参加的,一般会试前十,都会有乡试第一的一席之地。

    若是连会试都能稳住,又得了皇帝青睐,那前途自然无量。

    魏平的脸,咣叽一下就拉得老长,就好像有人把他的脸扔在地上,可劲地摩擦。

    魏宁也就算了,娶个老婆都比他和他儿子强,要是徐元嘉真有那本事,魏宁拉他老婆一把,那搞不好位置很快升得比他都高。

    他越想越来气,一直阴沉着脸到回家。

    回去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在逗院子里养的那只鹦鹉,他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翻来覆去,找出小时候揍儿子的藤鞭,朝着魏光就是一顿好抽。

    都是一个爷爷,怎么魏平就这么不争气。

    儿子被他爹抽得嗷嗷叫,妻子何氏在一旁着急的要死:“光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