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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车内的动静。

    魏宁将匕首抵在了越王的身上,锋利的刀刃将越王脆弱纤细的脖颈割出一道很浅的口子。

    见魏宁如此,越王的眼神越发阴郁,他刻意靠得近了些,似乎不怕死一般:“你想杀我?”

    这匕首很华丽,刀柄还镶嵌了一颗十分华贵的宝石,殷红的血珠从伤口渗透到刀面上,和雪白的脖颈交相辉映,显得尤其触目惊心。

    徐元嘉从魏宁的手里拿过了那把匕首,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强硬:“这么脏的东西,还是我来收拾吧,免得脏了夫君的手。”

    魏宁并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出一个杀死皇子的大事来,而且死了越王,搞不好还会死个代王。

    越王也许会早死,但他不能让对方死在自己的刀下,哪怕这把刀是是对方递出来想杀他的刀。

    他是齐国的战神又如何,越王和代王是皇帝亲子,臣子始终越不过君。

    徐元嘉是知道魏宁的心思的,便是再仇恨,魏宁也得在这个时候给他忍下来。

    成大事者,必须忍旁人所不能忍。

    魏宁深吸一口气,在徐元嘉的柔声中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越王,他到底还是没忍住,一脚把人给踢了下去。

    不仅如此,他还夺走马车夫手中的长鞭,狠狠地在马肚上抽了一鞭。

    马儿一掀前蹄,便开始横冲直撞,他的蹄子在踩到越王之前,越王身边的跟着的暗卫眼疾手快地把他从马车底下救了出来。

    徐元嘉心中有了忖度,他原本觉得魏宁待代王不算客气,可现在一看,魏宁待代王依旧够好了。

    他对越王的了解不深,但刚刚几个回合的短暂交集,便让深切意识到,越王还不如代王。

    代王再怎么假模假样,至少面上慈悲,也不会做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至于越王,他除了这张脸之外,其他方面俨然就是恶的化身。

    这么说还是美化了越王,这分明就是个脑袋瓜子有问题的疯子。

    真是白瞎了一张好脸。

    没错,虽然他不喜欢代王,却也承认对方长了一张好脸。

    魏宁是个看脸的肤浅的男人,所以他衡量情敌的标准也是看脸。

    不过越王似乎是个例外,这个王爷性格糟糕的程度,连他那张脸都拯救不了。

    在失控的马儿造成更大的危险之前,魏宁的马车夫及时得控制住了这几头受了伤又接着发狂的骏马。

    徐元嘉冷不丁开口:“子规倒是舍得。”

    魏宁身边的人,各个都卧虎藏龙,这出来逛个大街,马车夫也是个武艺高超的。

    徐元嘉当然不会认为这个马车夫只是因为意外才有这样的本事。

    “子规要是成大事的人,怎么方才控制不住自己?”

    浓烈的爱也好,恨也罢,这种事情的对象,就不能是别人。

    “只是觉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子规这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么?”

    魏宁忍了许久,其实还有三个月,或许就要见分晓了,今日却如此冲动,显然是另有打算。

    魏宁总算能笑出身来:“你若是要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越王那个人,惜命的很。方才不过是他们之间的拉锯战,他可以笃定,姜珞不会死。

    但这话不能同徐元嘉说,不然对方能用醋坛子把他淹了。

    徐元嘉认真纠正他:“是蓝颜祸水。”

    夜市很是热闹,夜间凉风正好,要是逛起来肯定有许多乐趣。

    不过因为突然出现的越王,现在,不管是魏宁还是徐元嘉,都无心再继续了。

    徐元嘉提议说:“要不,咱们先打道回府。”

    魏宁顺着对方的话题接下来:“元嘉说的是。”

    “可是我又想知道,越王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魏宁表示,他也想知道来着。

    他附和说:“我也想看。”

    他这不是同越王才见面了,都好几年了,难得见面,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徐元嘉掀开帘子,对马车夫吩咐,这一次他的语气十分坚定,不容外人办半点质疑:“打道回府,走得快一点。”

    他坚决遏制一切意外的发生,把烂桃花掐死在萌芽里。

    第97章

    魏宁小声嘀咕:“可是我想再看看。”

    他眼角的余光扫到越王身上, 姜珞那个家伙已经被他的暗卫救了下来,脖子上还抹上了止血的金疮药。

    其实伤口不深, 但是因为伤在脖子上看着有点吓人。

    耳聪目明的马车夫听到了夫夫两个的讨论:“世子, 世子夫人, 咱们到底是回去, 还是留下来继续走?”

    “回去吧。”这个是魏宁。

    “那就再看看。”这个是听到魏宁嘀咕的徐元嘉。

    两个人闻言, 立马又双双改口。

    马车夫是个直肠子,脑袋都要被他们两个绕晕了。

    他粗声粗气地又问了一遍:“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呀?”

    结果魏宁和徐元嘉两个人四目相对,扑嗤一声,化解了尴尬。

    最后还是魏宁出声:“走吧走吧,不要掉头,就去郊外的温泉庄子。”

    正好他们两个独处, 也能图个清静。

    其实在荣国公府的小院子里, 他们两个也是独处,但是周围还围绕了一圈伺候的丫鬟小厮,气氛总是不一样的。

    熟悉的马车走了,还带着车内的欢声笑语, 只要眼睛不瞎,是个人就能看出夫夫两个感情很好。

    “王爷,咱们要不要跟上去?”把越王从马车底下救出来的人问他。

    后者神色渐冷:“不用了。”

    跟上去也是看这夫夫两个秀恩爱, 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

    方才他简单试探过了,那个徐元嘉似乎对魏宁是真爱,嘴上说着也算吃醋的话,当然眼神对魏宁确实分外的信任。

    夫夫关系也不是那么好挑拨的, 既然失败了,他也不会强求。

    天底下哪有拿自己的性命去试探别家夫妇的感情的人呢,像越王这样的人,分明就是个疯子。

    然后疯子是没有办法讲清道理的,侍卫们虽然觉得逻辑很有问题,可越王是主子,他们对越王的话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在温泉池里泡了泡,徐元嘉身上的不适又淡了许多。

    “子规还是同我讲讲看越王吧,他这个样子,倒真不像是同你关系不好。”

    “元嘉可是不信我?”魏宁挑了挑眉,他话说的有几分严重,不过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被妻子不信任的可怜虫。

    徐元嘉出了水,水珠从他身上滑落,衬得他好似一座玉佛。

    见魏宁如此,他接话说:“这可不是信任问题,是子规说过,做人不能盲目信任,即便那个人是子规你。我得到的信息出现了矛盾点,我自然要把它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