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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讯息, 其实可以推断出来,他其实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只是本事没能达到逆天的地步。

    在留下的书信中,丹辰子还将自己类比成古代的神医扁鹊。

    在假的丹辰子被审问的时候, 皇帝苏醒过来,但这一次皇帝的情况比一年前可严重多了。

    那一次,皇帝刚苏醒, 只是口眼有些歪斜,走路一深一浅,而且这种情况还在吃了丹辰子送上来的神仙散之后改善了许多。

    但这一次,他醒来之后, 整个人胸口往下都瘫了,一张嘴除了会吃喝,连说话都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音节。

    皇帝也几乎不怎么说话,只有饿了渴了才会出声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非要做个比较的话,现在的皇帝就等同于牙牙学语的婴儿,只是小孩子是不断成长,现在的皇帝却一天情况比一天恶化。

    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大问题是皇帝现在的病来得又急又凶猛。先前太子被废,齐国江山没有一个正统的继承人,连遗旨也没完全准备好。

    诸位皇子都有各自的继承人,连被废弃的太子也有。

    呼声最高的人选,是废太子和吴王。

    前者是因为曾经做过太子,这两年安安分分的,随时都有可能被皇帝放出来。

    吴王那就更简单了,他的生母是继后,本来就是正统,而且他虽然犯了错,可也没有错到原太子那样离谱,既然如此,做皇帝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公说公有理,各个都想当皇帝,各个还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证据,一直在证明他们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代王是这些个继承人里淡定也是最为出尘的一个。

    他看起来真的是无心皇位,就连平时里做的那些事情,那也是因为朝中实在无人,为了当今圣上着想,他也必须做这一些。

    听起来多么温柔伟大,但在徐元嘉看来,那当真是虚伪至极。

    代王的所作所为,就和对方那张令人作呕的假脸没有什么区别。

    对了,因为要竞争皇位的缘故,其它的朝臣都各自寻找出路,努力押宝。

    但徐元嘉这边就不一样,他原本是天子跟前宠臣,对皇帝可以说了解到一种十分可怕的地步,如果他愿意配合,随时都能捏造出一份干干净净的遗嘱。

    可惜的是,不管是谁,徐元嘉都同她们打太极回绝过去,塑造了一个不为外物所动的正直臣子的形象。

    这种谁也不得罪,谁也不选的消极怠工模式并不能持续太长的时间,

    随着皇帝一天比一天虚弱,皇子们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徐元嘉能够做的,就是在这些皇子决出胜负之前好好的保护自己。

    他很倒霉,又很幸运,倒霉是因为卷入此次夺嫡的风波之中,搞不好就是惹得一身骚。幸运的是,他的夫君魏宁手中还握有兵权,而且还是一员了不得的猛将。

    为了拉拢魏宁,这些皇子们才对他千百般忍耐。

    这种紧张糟糕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皇帝即咽气的那一天。

    这些皇子谁也不服谁,总害怕自己上位之后自家兄弟会把自己弄死。

    毕竟皇帝还在的时候,他们就各自看彼此不顺眼了,姜家的人,没有一个是什么骨子里的大善人。

    他们父皇年轻时候如此,到年纪大了,深受他家父皇照拂的淮安王还能造反,虽然造反失败了,但兄弟为了那个位置反目,眼睛都红成兔子了,那是不争的事实。

    徐元嘉作为皇帝亲近的臣子,看着虚弱的皇帝像是一朵花期十分短暂的花,还没怎么开出漂亮的花骨朵,瞬间就枯萎下去。

    终于在某个晴朗的冬日,徐元嘉眼睁睁地,看着当今皇帝咽下最后一口气,这个为他和魏宁赐婚的皇帝,终于彻底消失在这个人世间了。

    “陛下驾崩了!”

    这个消息借由徐元嘉的手,一直传到了军中魏宁手上。

    和淮安王打了胜仗之后,魏宁并没有马上班师回朝,而是乘胜追击,直接打到了淮安王的老巢。

    彻底击溃淮安王以后,魏宁以收付领地为由,全权接管了淮安王的封地。

    但是这其中势力错综复杂,他这一拖就拖了许久,一直拖到了老皇帝驾崩。

    魏宁当然是有意拖的,他利用自己的马,在大齐的南方安排了一场小型的动乱。

    在动乱吸引几乎快要接打起来的皇子们注意力的时候,他使用了偷天换日,移花接木大法,把在荣国公府享福的老太太还有他的世子夫人一通接了过来。

    徐元嘉是被人绑了塞到马车里,然后连夜被带出城的。

    经过了几天几夜的奔波,他成功的出了一身臭汗,把自己弄的浑身又脏又臭,然后总算在他整个人忍受到极限的时候,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魏宁是亲自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他的,他穿着铠甲,一袭红披风,整个人显得十分俊美潇洒,简直就是故事里踏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的大英雄。

    大英雄的周围,有许多双爱慕他的眼睛,不过这些眼睛的主人很可能只是心里默默惦记一下,最后感情无疾而终。

    “元嘉!”

    魏宁本来在原地耐心的等待,他早早就来了,等了许久,见到了那辆牛车之后,他便迫不及待一夹马腿肚,让马儿带着他冲了过去,到了徐元嘉跟前。

    他翻身下了马,然后把被绑成一只粽子的徐元嘉抱了下来,解开了徐元嘉身上的束缚。

    魏宁不由得心疼地问:“元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

    徐元嘉脑袋昏昏沉沉,看到熟悉的面孔,不仅不觉得惊喜,反而恨不得跳起来给魏宁一拳。

    什么叫他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这分明是魏宁害的!

    该死的魏宁,让他牵肠挂肚,担惊受怕了几个月不说,自己不回来,居然还把他绑过来。

    他声音很有几分虚弱:“你做事情的时候怎么不同我商议,就直接把我弄过来?!”

    魏宁便看向他的属下:“我怎么同你们说的,怎么祖母好端端的,轮到将军夫人,你们如此对待他?”

    那人挠了挠头,声音越说越心虚:“都是夫人太机敏了,我们也是一时情急,刚开始的时候是来不及说,后面就忘了……”

    王氏他是先运过来的,老太太非常配合做的很低调,一路过来也顺顺利利的。

    但徐元嘉就不一样了,他太狡猾了,而且中途好几次差点逃脱,那运送他的人没法子,只能出此下策。

    “人你们弄过来了,本应该嘉奖,但搞成这个样子,该罚,功不抵过,一个人给我挨十板子去。”

    魏宁简单说了几句,抱着虚弱的徐元嘉翻身上了马:“这里离家里还有一段时间,元嘉你忍一忍,我带你回去。”

    徐元嘉难受得要死,嘴上说是:“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