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念着皮相的那个人可是你。”
不仅如此,他们之间还有过一个约定,只要他一直好看下去,魏宁就会一直最喜欢他,魏宁这态度,莫不是想毁约不成。
魏宁接着徐元嘉的话茬说:“你的确是长得好看嘛,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说实话难道有错吗?”
这个语气好像有点不对,他又添了两句,“再说了,就算是你哪天变丑了,我也不会不要你啊。”
徐元嘉瞪了他一眼:“要变丑也是你变丑,你可别咒我。”
魏宁反问他:“那我变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徐元嘉拖长音调:“那要看你丑成什么样子,再看你表现。”
魏宁对自己被捏表示了委屈,明明肤浅的那个人就是徐元嘉,为什么受到谴责的那个人是自己。
徐元嘉这个人,根本就不讲道理的。
似乎是看穿了魏宁眼里的控诉,徐元嘉笑吟吟地添了一句:“我就是道理。”
好吧,燕王妃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魏宁决定强行中止这个话题:“我对年纪那么小的小朋友没有兴趣,你不要多想。”
“我见你的时候,也才十七,还是虚岁,十五本就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
皇帝,还有淮安王宫里,多的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每年选入宫的秀女,也不过十五六。
魏宁辩驳说:“你不一样。”
徐元嘉看着他:“我有什么不一样?”
魏宁语塞,半晌后说:“那是快四年前的事情,我比阿莎大了十二岁。”
徐元嘉反驳说:“六岁同十二岁也没有多大的分别,你不是很爱老牛吃嫩草么。”
魏宁能说,他上一世年纪轻轻就死了,倒是徐元嘉活得比他命长许多,后来还超过他的年岁了嘛。
而且十七岁的徐元嘉,同四十岁的徐元嘉看起来也没有多大区别,最多是非常仔细的看,后者眼角有点细纹,但那种岁月留下的沉淀,反而让徐元嘉显得更有气质,有种成熟男性才拥有的魅力。
“你便是到了四十,同现在也没有多大分别。”
“你方才说什么?”
魏宁说:“你再这么说,我要同你生气了。”反正他也说不赢徐元嘉。
徐元嘉直接岔开了话题,简单又利落:“阿莎的父亲是谁?”
魏宁:……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回答了徐元嘉的问题:“阿史那克鲁,你知道吗?”
徐元嘉反问他:“你说的是突厥汗国的王子?”
阿史那是突厥汗国贵族才能拥有的姓氏,叫阿史那克鲁的,只有突厥可汗的第三个儿子。
他有些不可置信:“那小孩儿,是阿史那克鲁的儿子?”
魏宁点头又摇头:“我不能完全肯定。”
只是长得很像而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算一下年纪,阿史那克鲁如今应该三十多岁,突厥汗国的女子热情开放,生孩子都生得早,作为一个国家的王子,十五六岁有了儿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徐元嘉沉默了半晌,然后问魏宁:“你见到阿史那克鲁,应当是在战场上才是,可是同你打仗的,难道不是戎狄?”
魏宁到底是什么时候见到他口中的阿史那克鲁的。
徐元嘉不觉得是从画上看到的,就画师的手艺,只能画出神似,画不出形似。
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子,神态同小鹿一般的阿莎肯定是天差地别。
魏宁的额间滑过一滴冷汗,他的确是在战场上认识的阿史那克鲁,但那是上一世的战场。
“我是怎么知道他的样貌的,这个并不重要不是吗?”
他决定把话题抛给徐元嘉:“如果,如果他是阿史那克鲁的儿子,你打算怎么办?”
第119章
徐元嘉没有直接回答魏宁, 而是向他抛出另外一个问题:“如果他真的是阿史那克鲁的儿子,你觉得他能卖到几个钱?”
“几百匹骏马……”等一下, 魏宁差点就被徐元嘉带着走了, “为什么要把阿莎卖钱?”
徐元嘉把卖人说得这么光明正大清新脱俗真的好吗?
徐元嘉睨他一眼:“不拿他换钱, 你还想留着他做你的侧妃不成么?我瞧那孩子看起来挺喜欢你的, 若是他真的是王子的孩子, 那也是身份尊贵,当你的侧妃倒也是配得上的。”
突厥有内陆养不出来的千里马,将士还可以训练,马儿却不是说养就能出良种的。
至少短时间内,同突厥换是很划算的。
他们可以通过阿莎,想办法建立起突厥同燕地内的交换渠道。
哪个朝代的领土扩张都是靠打仗, 在战场上, 拳头才是硬道理。
“算了吧,我这个人,不是很爱吃醋的。”他真纳了侧妃,徐元嘉这个成精的醋坛子肯定能够给他表演一下什么叫醋海生波, 醋漫金山。
真当齐人之福是那么好享的啊,魏宁才不傻呢。
徐元嘉倒也不恼,知道魏宁先前对着阿莎失神的理由不是因为对方的美貌, 他的心情就已经好了不少。
再想到阿莎的身份,注定和魏宁不可能,他的神情更是愉悦。
“只是几百匹骏马,当然不够, 不过有个前提是,他当真是阿史那的儿子。”
魏宁斩钉截铁地道:“不是儿子,也是亲缘兄弟,他们两个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很像。”
他先前同阿莎说的时候,就问了好些问题,依着他对对方的了解,那肯定是年轻时的阿史那没错了。
上一世他十七八的时候就入了战场,因缘际会,见到了阿史那克鲁,对方还是个二十出头的俊美小伙,年轻又英俊,一双绿宝石一般的眼睛。
“有句话我想我先前说错了,阿莎的眼睛也像阿史那克鲁,瞳色是一样的,只是神态不一样。”
一个的眼睛是温柔羞怯,像是溪涧饮水的梅花鹿,另一个则是骄傲肆意,如同草原上盘踞天空的雄鹰。
但这些事情,都是他前世的事了。
为了隐瞒自己的秘密,有些理由注定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我先前也只是推测,毕竟天底下没有联系的两个人,能长得如此相似实在是罕见。”
徐元嘉道:“是不是,从阿莎身上下下手便是,他的母亲既然将他视作希望,定然会给他留下一些信物。”
一个异国的皇子,同齐国的苗女有了私情,还有了孩子,而且还教苗女死心塌地,念念不忘,不可能半点痕迹都没留。
“万一,我是说万一,对阿史那来说,亲儿子不值钱呢。”
“那就看阿莎的母亲在他心中份量重不重了。”徐元嘉略做停顿,又安抚魏宁,“你也别太担心,草原上的狼,不仅在意感情,还注重血脉,只要阿莎真是他的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