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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粘人”的眼神,但依然答应了:“当然。”

    两人说说笑笑,前方一段路的路灯不是很亮,飞蛾围着忽闪忽闪的,突然从前方路口出现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径直朝温览撞来。

    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被谢南群拦住了。原来是个年轻女孩,面容有点熟悉,可脸色苍白得不正常,似乎生病了。她好像精神有些恍惚,没道歉,打算越过两人继续向前。但她要去的方向是体育馆,此时黑灯瞎火,一般不会有人过去,尤其是孤身一人的女生。

    温览出于善意,询问了一句:“你好?需要帮助吗?”

    女生停住了脚步,傻愣愣地回头看他,眼角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很可怜。突然,她好像认出了温览似的,又或者只是情绪到达了崩溃的临界点,放声大哭。

    两人一下子呆住了,完全没料到路上遇到的陌生人会是这种反应。谢南群多看了她几眼,试探地问温览:“她是不是那天我们去夹娃娃遇到的那个?”

    “啊?”温览刚想掏纸巾去安慰对方,一听这话,对女生说道,“你,你是不是来找你男朋友?”

    这话一出,女生哭得更惨烈了,蹲在地上,双手神经质地扯着头发:“他骗我……他不是……连名字都不是……”

    “她看起来情况不太对。”谢南群皱着眉头,低声对温览说,“你别过去,我看看能不能带她去校医室。”然后走向女生,“你这样找不到人的——”没等他说完,对方好像哭得失去了力气,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这下两人不敢耽误,赶紧将人送到校医室,当值的医生检查了一下:“她在发高烧,得打点滴才行。”这时,女生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双手按住肚子,“不行……不能吃药……我不要……孩子……”同时开始小幅度地挣扎着。

    医生见多识广,发现女生的腹部稍微隆起,脸色一下子严肃了:“等等,你怀孕了?”见女生因为这句话反应更激烈,她急忙说道,“这样得送医院!来,你们也帮忙!”

    尽管女生一直表现出抗拒,但还是被送到了附近的大医院,温览手里还拿着她刚才做检查时脱掉的外套,一摸,口袋里有手机,能找到家人的联系方式。他试着拨打了标注为“男朋友”的,但提示是空号,看来是对方注销了,不希望被这个女生联系到。

    这时,有一个没显示联系人的号码打了进来,接通后是个很尖锐的中年女人的声音:“梅梅,你到底去了哪儿啊!”

    温览以为这是女生的家人,便一五一十说了,谁知那边只抛下一句硬邦邦的“知道了”,便突然挂断了电话。

    “我去交医药费。”谢南群猜测女生不是华大的学生,没准是哪里的高中生。

    “好,我先在这里守着,等她家里人过来。”

    没多久,一个面相显得有些刻薄的女人走过来,烫着一头波浪卷,嘴唇很红,嗓音很尖:“我们家梅梅呢?”医生正好出来,不悦地警告了她一声,然后告知了病人的情况。他以为温览是女生的男朋友,还转过头指责他没照顾好怀孕三个多月的女朋友。

    听了这话,中年女人看向打扮光鲜的温览,眸子闪了闪,立刻捂着脸嚎哭,话里话外都是控诉他不负责任,毁了她的女儿。

    然而,温览没有反驳,而是一脸震惊地盯着女人,似乎要从中得到些什么讯息。他总觉得对方的眉眼很熟悉,像是许久之前看过的、藏在记忆深处的某个人——意识到这一点,他站在原地,手脚慢慢变得冰冷,身子也僵硬了。

    见状,女人更认定是他搞大了梅梅的肚子,叫嚷着要他给个说法。

    幸好这时谢南群回来了,一把拉开女人,冷笑着说:“我们好心送人进医院,可不是为了被诬赖。”又抬起下巴,示意女人滚去病房,“我看你根本不知道她怀孕了吧?她成年了吗?”

    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女人咬咬牙,没敢继续装哭,狠狠地剜了两人一眼,逃了似的走开。很快,从里头传来她没克制住的咒骂声,似乎对女儿非常不满。

    剩下温览呆呆地站在原地,视线落在紧闭的病房门上,嗫嚅了许久,也没喊出曾经很熟悉的名字。

    “小篮子?”谢南群很担心他。

    温览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低声道:“群哥……那个好像是……我妈。”

    尽管对方的外貌苍老了许多,只有一双细长的眼睛隐约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但那种血脉相连的熟悉感,是没办法被时间磨灭的,他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谢南群一愣,随即眼底流露出几分嫌恶,但面上表情很温和,安慰道:“她早就改嫁了吧?看那个女生的年纪,应该是她的继女。既然她没想起自己曾经有个儿子,你就当今天没见过她,别难过。”

    “我,我没有不开心。”温览小声地回答,“只是有点惊讶。”但他的眼圈红了。

    “我们走吧,医药费就算是送她了。”谢南群心里也憋着气,本想教训一下讹诈他们的女人,但得知对方是温览的母亲后,他改变了注意,“太晚了,先回去休息。”

    温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好。”

    第122章 122

    本以为只是偶然重逢,温览没打算联系对方,也不寄希望于那个眼尾已经长出皱纹的女人会想起他。这会他正为连续几晚难以入眠感到疲倦不堪,所谓的母亲带来的影响比想象中更大,需要他好好地排解负面情绪。

    然而,令温览没想到是,一周后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号码是曾拨通过的那个。

    “……你好?”温览能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对方的态度比先前和善了许多,甚至语气里有几分刻意的讨好:“是阿览吗?我,我是妈妈——”

    温览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挪开,无意识地咀嚼着那边说出的词语“妈妈”。从十几岁到现在,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多少年了,那种简直要让他窒息的无力和阴冷,直到此时仍然从心底慢慢爬上来。

    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谢南群顿时紧皱眉头,走过来搂住他,用口型问:“是谁?”

    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温览缓缓回过神来,转过头,声音有点发抖:“呵,是刘静兰。”他不愿意用“妈妈”或者“母亲”来称呼,便直呼其名,冷冰冰的。

    之前谢南群让人搜寻了些关于她的消息,包括她改嫁后的丈夫似乎和一个年轻女人打得火热,以及那个女生果然是她的继女,叫楚梅,与她关系并不好。他闭了闭眼,更用力地收紧手臂,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接触给温览带来一点安心感:“她想要什么?”

    “她知道我是谁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