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处,那种坠落感才消失,消失的同时,他全身都重了起来。
身体动弹不得,眼皮子很沉重,不过那种灼热感再也没有了,让他舒服了许多,似乎是躺在柔软的床上,脑袋下枕着的柔软枕头也舒服的很,遭受了让人发狂的发情期的林芝,精神已经很疲惫了,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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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韩清楚黑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就收获了一只尿得浑身都湿答答的英短猫一只。
发情期撒出来的尿气味都格外重,韩清楚之前没有这个认知,现在是知道了,他给已经长成大猫的英短擦了个干净,用吹风机吹干,打算发情期过去了再给它洗个澡。
任饶任怨地拖餐桌下的黄色尿液,韩晏也出来了。
他一出房间,就是去抱那一副茫然样子站在客厅中间的英短,刚抱在手上,他僵了一下,问韩清楚,“你有没有看见它脖子上的挂坠?”
韩清楚停下了拖地的动作,回头看他:“你说啥?挂坠?”
“嗯,你看见了吗?”
“没有看见,你给它挂的?”韩清楚不在意地问着,继续拖起了地。
“…………”韩晏没有回答,他放下了那金黄色眼睛里满是茫然不安的猫,凝神看了一会儿,才说:“找个时间给chris做绝育吧。”
“啊?我是想给它做,但是…………”韩清楚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在心里嘀咕,这猫和大猫一样聪明得可怕,没准是重新投胎的人投了猫胎,给它做绝育,比给其他猫做还要惨无人道啊…………
韩清楚继续道:“这样也不是办法,公猫发情频繁,这样子对双方都是折磨,绝育吧。”
“…………”韩清楚没有说话,他显然也迟疑了,一方面看chris这样子受折磨,也不太忍心,但要去绝育……怎么想都…………“这样吧,等它八个月的时候,再抱一只母猫回来?”
“…………”韩晏对他的固执有些无奈了,“然后抱一窝又一窝的小猫?那一年两三胎的小猫你打算怎么处理?而且一直生,对猫的身体也不好吧,你不是最喜欢猫的吗?你愿意看着那只母猫一直生吗?”
“…………”好像怎么看都是绝育了更好,韩清楚语塞了。
“绝育吧,没关系的。”韩晏目光如炬地看着韩清楚,语气似有深意地说。
“…………好吧。”韩清楚这么说着,歉意地看了一眼正侧趴在地上舔着红彤彤小叽叽的蓝白英短。
大猫踱步过来,正好听见了韩晏这个坏家伙怂恿韩清楚带林芝去割蛋蛋的话,它一个惊悚,见英短猫还在若无其事地舔叽叽,恨铁不成钢地跑了过去,张开爪子就是一个爆头,“你没听见吗!你蛋蛋不保了啊!!”
“喵?”英短抬起头,委屈地张嘴咬住了大猫的爪尖,大猫“卧槽”一声,抽开了爪子,这英短的眼神他太特么有印象了,就一副啥都不知道的白痴样!
“小芝芝?小宝贝?”大猫试探地叫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英短。
“小宝贝!”英短那漂亮的脸上是一点都不伶俐的表情,它“哈哈”地笑了起来,但没笑几下,又皱起了脸,低头忘我地继续舔小叽叽。
卧槽,是这个小白痴!大猫后腿几步,感觉心里就像空了一块一样。
怎么就这个小白痴出现了?!他的小宝贝小心肝呢!qaq大猫看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舔着叽叽一点都不注意的猫,心好累啊,他可不想跟这个小白痴一起玩儿啊!
“那就等这次发情过去了,就带它去绝育吧。”韩晏说。
“成……成吧。”韩清楚还有些于心不忍,他看了一眼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将会遭受什么的chris,默默地吐出了一口气。
一劳永逸啊绝育的话,如果它反抗的话,和以前大猫一样闹的话,他就放弃给它做绝育,嗯。
然而chris到最后都没什么反应,在度过第一次发情期后,韩清楚带着它去了医院,割了它的蛋蛋,给它绝育了,做完了,这猫也没有出现忧郁的情况,反而比以前还活泼了很多,这让韩清楚迷惑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还有一更!感觉能嗅到完结的气息了!激动!
么么哒!(≧▽≦)
☆、075.回家猫(三更)
妈啊, 好难受啊, 林芝现在只有这个感受, 这种难受不是之前的灼热,而是一种麻木到痛的难受, 他想睁开眼睛, 但眼皮子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 睁都睁不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开门的声音传到了林芝耳里, 让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晚上温度挺低的啊, 不知道盖这么一床薄被冷不冷。”是个挺耳熟的女声, 林芝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上次那个护工。
“就算冷, 他也没感觉吧,你还特地带床被子过来干什么?麻烦。”这是另外一个男的声音, 听起来和护工年纪相当。
“话可不能这么说, 要是着凉了的话,这孩子身上还不得再扎个孔吊水?”那女护工嘀咕着, 伸手掀开林芝的被子,捏了捏他的脚,惊诧地叫了出来:“好冰!跟冰块一样!”
那男声的主人走近过来,将窗帘一下子就拉开, “大白天的把窗帘都拉上了, 难怪房间里这么凉。”
女护工将被子加了一层,盖到了林芝身上,忽然, 她低声道:“老余,你看他脸上是不是红润了很多?”
她口里的老余看了看,摇摇头,否认,“哪里来的红润,你看错了,惨白惨白的,跟鬼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哪里来的红润。”
“我觉得有点血色了,刚才好像眼睫毛还颤了颤呢。”女护工说着,忽然顿住了,她本来正给林芝掖着被角,但目光落到了林芝脖子上的东西,不禁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呐呐道:“我记得他身上没这个东西啊。”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捏住了那枚脏兮兮的挂坠,“这项链还是……?”
她很确定他身上没有这东西,但现在忽然有了,这脏东西总不该是那先生送过来的吧?应该也不可能啊,她是这年轻人的护工,能省些房租她自然是要省下来的,所以平时就住在了医院,那人过来的话,她肯定是知道的,但昨天可没见他过来啊。
女护工想不通,伸手想将这挂坠取下来,毕竟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东西,有什么细菌都不知道,但取到一半,她又停住了,下半夜她睡了几个小时,可能这个时间里那先生悄悄过来了,给这年轻人送了一个这样的挂坠也说不一定。
想到这里,女护工就放弃了将那挂坠取下来的想法,但是还是嫌弃它脏,沾了点水,将挂坠摸了一个遍,尽量地将它摸了个干净。
林芝躺在床上,虽然动不能动,但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