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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细的交代女仆好好照顾露草后去了学校,至于露草,倍儿可怜的躺在床上难受的哼哼唧唧。吃完药,他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这一睡就是一整天,傍晚时分才悠悠转醒,除了轻微的头重脚轻外病已好大半。

    露草看了看时间趁美雪去楼下拿粥偷偷套上衣服跑了。

    陆生放学回到家,发现家里格外热闹,虽然平时到了这个时候就会很吵闹,但感觉今天特别喧哗。问雪女后得知今天是鲤伴生日,这才想起每一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给他已经过世的父亲过生日。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去世了,所以他对这个父亲没什么印象,虽然奇怪他的父亲明明死了为什么还会有庆祝生日一说,但毕竟是自己的血亲,他也不会排斥。

    陆生在门口踌躇着,里面的滑瓢看见他回来笑着招呼他进去。

    陆生进屋最先看见背对着自己面向滑瓢席地而坐的人,背影有点熟悉,但可以肯定这人不是奴良组的妖怪。

    “陆生,你回来得正好,说起来这还是我和你第一次正式见面呢。”露草转过脸冲目瞪口呆震惊万分的陆生一笑。

    陆生看见露草的脸不禁失态的往后退一步,警惕的盯住他。

    对于陆生的反应,众人不思其解,滑瓢才想询问露草已经笑着开口,“抱歉抱歉,前两天我只是想让你下定决心继承奴良组,所以才找朋友帮忙演那一出戏,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得到合理的解释,陆生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怪不得他“杀死”露草救回大家后发现加奈他们根本毫发无伤,甚至对被绑架一事毫无自觉,不过陆生依旧没有完全放下警戒心,防备的投去不信任的眼神。

    露草无奈的抓抓头发,反省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大致了解事情始末,滑瓢吐出一口白烟对陆生说,“露草也算是你的长辈,陆生,你这样很没有礼貌,具体的经过我不清楚,不过他真想对付你,你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别看露草这个样子,他可是很强的,毕竟是奴良组的第三代总大将。”

    露草一脸受伤,加上带病脸色显得有些憔悴,让人瞧了无不我见犹怜,“总觉得这话很微妙……爸,什么叫别看我这个样子,我看上去很弱吗?而且不是第三代总大将,是代理啊代理。”

    “爸??!!”陆生惊悚的张大嘴,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爷爷还有个儿子。

    露草知道他误会了便笑着解释,“不是不是,我和你爷爷没有血缘关系,我是你死鬼老爸的朋友。”

    “朋……友?”陆生探究的凝视露草,少年的肤色过于白皙,像是常年缠绵病榻少了丝血色,愈发显得脆弱不堪,随时都会如落花凋零似的,和那日在城郊废弃工厂时展现出来的气质截然相反,是戴了眼镜的缘故吗?少了些许锋芒,更多的是花吹雪般的清雅圣洁。他们说的是事实的话,那么这名少年是父亲生前的朋友……从外表看,他顶多十一二岁,难道是妖怪?

    熟悉的自唱铃声响起,露草起身去屋外接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心情欠佳的质问,“这个时间你在哪里?嗯?”

    “我在朋友家,晚一些回去,哥你就不要担心了。”露草早做好被迹部骂一顿的心理准备,意外的是迹部压下怒气没有发作,“发着烧还往外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

    露草莫名觉得委屈,吸了吸鼻子,他承认他吃软不吃硬,最应付不来别人软着语气说话。

    手机那头没了声响,迹部在心底没辙的叹口气,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让他不要玩的太疯早点回家。

    露草囫囵应着,挂掉电话后调整心情,晚风习习带来一阵凉意,他缩了缩脖子转身回屋,屋内的妖怪们毫无形象的同滑瓢喝到一块儿,他没有抬脚进去,悄然离开。

    来到后院,露草独自坐在冰冷的走廊上,手中捧着一只形状不规则的红色酒盏,碗底有一株樱花摇曳,图案描画的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上色也很不均匀,但他依然至宝般小心翼翼的用大拇指描绘酒盏边沿,唇边划开一丝悲凉的笑意,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呐,鲤伴,说什么不记得你的生日是骗人的,我有好好准备礼物,可是特地去学了做陶器还是失败了,这么难看的东西怎么拿得出手,所以才会那样说的,现在想来,你都已经做好觉悟了,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不能坦率一点呢。”

    “老爸居然会有人类的朋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露草仰头看樱花花瓣中玉容明灭的英俊侧脸,只听夜陆生接着说,“在这个姿态下我能明确的感知到你并不是妖怪,老爸死前你应该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会和老爸做朋友?”

    镜片下一双深蓝眼眸渐渐蒙上一层柔和的雾色,氤氲着梦幻似的柔情,少年轻启双唇,从齿贝间滑出一句话,“因为我感觉到自己被爱着。”

    “纵然你是老爸的朋友,‘爱’这个字也不是能被这样随便说出口的。”

    “确实如此,不过大人的事你不懂。”

    “你的样子我可看不出一点大人的样子。”

    露草不置可否的沉吟片刻,“我和鲤伴……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夜陆生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眸中闪烁着点点光影,“你哭了吗?”

    露草微微一愣,这才发现眼前的景象不知何时变得模糊,几滴晶莹的泪珠落到酒盏中,化开了底部的图案。

    “这种东西没有送出去真是太好了。”

    露草抬起手想要擦拭眼泪,却始终有新的滴落,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苦涩而悲伤的笑,“不然还真不知道会被鲤伴怎么取笑……”

    “为什么要哭?”

    明明哭的这么难看,露草还嘴硬的说,“我才没有哭,又不是小孩子。”

    眼中映入少年胡乱抹着眼泪的模样,他第一次生出想要知道父亲的事的意愿,他想要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怎样的经历,更想知道父亲和这个少年的过去,不管怎么样,一个人会为另一个人如此流泪,一定有着让人心碎的故事。

    露草拍拍脸颊终于整理好情绪,继而用还在发红的双眼望向夜陆生,大人模样的开口,“我说你也真是的,妖怪有善有恶和人类有好人有坏人一样,干嘛要纠结什么妖怪人类的,早点变强然后继承奴良组,你还要我操心到什么时候?”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对白天的我说吧,而且奴良组在你的带领下不是也很好吗?”

    “好什么,除了首无这些和鲤伴走得近的,大多数妖怪只是被武力镇压才勉强听我的话维持表面的和平,我平时很忙,又要读书又要工作的,才没工夫管奴良组内部的事。”露草说的是大实话,那些干部是没找到机会,一旦被他们有机可乘他就会被除掉。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