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
李桑逸见季珂醒了,便说道:“站稳了。”然后把季珂给慢慢放下来了,毕竟单手不太好开门。
季珂一脸懵逼,呐呐:“都到家了啊。”
李桑逸一边开门,一边答应:“嗯。”
打开门后,李桑逸揽着季珂的肩膀往里面走去。
季珂整个人就像没有了骨头似的,软塌塌的,李桑逸让他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去厨房给他煮牛奶。
牛奶能醒酒,虽然季珂并没有很醉。
十分钟后,李桑逸手里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从厨房里出来。
这个时候,在沙发上的季珂已经坐直了身子,怀里还抱着一个非常柔软的抱枕,眼里一片清明,不似刚才的懵懂,看来是酒醒了。
不过李桑逸仍然伸手把手里的牛奶杯递给了季珂,季珂没有拒绝,接过了牛奶然后一口一口的抿着。
季珂其实挺喜欢喝牛奶的,尤其是温热的纯牛奶,有股奶奶的醇香,所以没一会儿,季珂手里的牛奶杯就见底了。
李桑逸接过牛奶杯,递给季珂了一张餐巾纸让他擦嘴,而自己则是起身去厨房把杯子给冲干净了。
李桑逸再次从厨房出来后看了一眼季珂,季珂看着自己,嘴巴张张合合,满脸的欲言又止。
见状李桑逸坐在了季珂的身旁,然后主动出声道:“都憋了一晚上了,还不愿意说?”
李桑逸话落,季珂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满脸的沮丧怎么都掩饰不了。
只见季珂抬起头,对着李桑逸道:“公司内鬼,找到了。”
闻言,李桑逸挑了挑眉头,答应道:“嗯,然后呢?”
最近季珂一直在忙,就是因为季氏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查出来了,按道理心里应该是松了一口气,但现在这么沮丧,看来事情不简单,可能是那个内鬼的角色,对季珂来说不一般。
不得不说,李桑逸的敏锐度惊人,他猜对了。
只听季珂又道:“内鬼是我二叔,和,”说到这季珂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季澜。”
听到季珂的话,李桑逸的瞳孔快速收缩了一下,很显然,这个内鬼的角色也出乎了李桑逸的意料之外。
但李桑逸只是惊讶了几秒钟,就立马回过神来,然后继续问道:“所以,你的决定?”
李桑逸之所以没有问季珂能不能解决,而是问他的决定,是因为他相信季珂的能力,虽然情况很棘手,但是只要季珂想,完全可以逆转局势。
但是,如果他不想,那就另当别论了。
果不其然,季珂满脸的迷茫,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听到季珂的回话,李桑逸眼眸微暗,压下了心中的不悦之感,然后出声道:“季珂,你要为你的决定负责,这不是玩笑,关乎到季氏的未来和你全家的未来,你不考虑你自己,也要考虑一下你爸妈,一定要想清楚了,不要感情用事。”李桑逸的声音很严肃,也很认真。
其实李桑逸这些话里,并没有带上自己的私人感情,他在很认真的给季珂掰算着利弊,虽然他确实不喜欢季澜,尤其是他做出了这种事,更让他打心里的看不起。
季珂眼神有些涣散,伸出手抓住了李桑逸的手,轻声问道:“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好?”
听到季珂的回答,李桑逸眉头蹙的更紧了,心头间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不过他还是出声回答道:“公事公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公事公办,那就不讲任何私人情面,剥夺季澜在季氏的所有职位和权利。
如果季珂这么做,势必会受到林韵和季征华的询问,毕竟他们可是把季澜当作儿子养的。
如果隐瞒了真相,林韵他们肯定不许季珂这么胡来,那就解决不了季氏暗藏的危机。
但如果实话实说,那无论如何,季澜都不可能再是季家人了,这点还好,主要是这件事会影响到季澜的以后,他会被a市上层社会的人看不起,在商业圈站不稳脚跟,甚至可能一蹶不振。
太狠,毕竟是陪他那么久的人啊,季珂不太想这么做。
季珂半天都没回话,李桑逸也不出声催促,而是盯着季珂看着,想知道他到底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半响,季珂才张了张嘴唇,出声道:“我已经把二房在公司里安插的人手全部丢出去了,还和其他股东谈判了,至于二房手中的股份,我也会找时间和机会收回,这样就,没关系了吧?”
季珂答非所问,解决方案却完美的把季澜从中剔除了,偏袒之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果不其然,李桑逸听到季珂的这段话,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然后出声道:“季澜呢?作为内鬼之一,你不打算对他采取任何措施?准备任由他在季氏造势最后夺走季氏吗?”
“我,我不是处理了吗?不会的。”季珂的气势明显弱了,他也知道自己这番做法并不好。
李桑逸又继续道:“你处理的是你二叔,季澜呢?”
这下季珂被问住了,嘴巴张张合合都没说出话来。
最后,季珂的眼圈突然红了,他抬起头对上了李桑逸的眼睛,略带哭腔道:“可是他是我的家人啊……”
季珂通红的眼眶刺痛了李桑逸的眼睛,李桑逸扭过了脸不和季珂对视,又道:“你二叔不是你的亲人吗?”只不过是你想偏袒季澜罢了。
“但是季澜不一样,他是从小陪我长大的人啊。”季珂又说。
季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桑逸给打断了,只听李桑逸又道:“有什么不一样?他背叛季氏,勾结二房,妄想掏空季家的财产。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想过自己是季家人吗?但凡他有一丁点你现在的心思,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李桑逸话落,季珂半天都没有说话,牙齿用力的咬着下嘴唇,摆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捏成了拳头,看起来在很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季珂却仍然难以抉择。
见状,李桑逸有点失望的道:“你曾经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但现在看来,原来还是有例外的。”
李桑逸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让季珂的情绪彻底崩溃,只见他两眼猩红的看着李桑逸吼道:“没有什么能感同身受的,你不是我,你根本理解不了我的心情,季澜是我的亲人,陪我长大,陪我度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和喜怒哀乐,我没有心吗难道我不难过吗?我是在问你我该怎么办,而不是来听你指责我的。道理都懂,做起来都难!”话落,季珂的眼角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