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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谈恋爱一样的红光满面春意盎然。

    金杉也笑意盈盈地把一朵朱砂玫瑰别在西服左边口袋上,说是这样更符合谢灵峰人设。史唐点点头,演员有创造力是件好事。

    然后安望君就被恶心了一整个晚上。

    同现实中一样,现在拍摄的就是谢灵峰与谢灵州实际已经撕破脸,但还在表面上维持塑料同僚情的阶段。在又一次衣香鬓影的晚宴上,谢灵峰与日本人勾结,逼谢灵州主动承认自己的共.党身份。

    现在安望君穿着考究的深蓝色格纹西装三件套,站在花团锦簇的宴会厅中央,四周和楼上是荷枪实弹的特务,他们拿枪指着舞池中央的那个因为受了酷刑而几乎看不出人形的所谓“共.党谋逆分子”。金杉撑着手杖缓步走近,在靠近安望君半步之远时停下,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剧里说着他的台词。

    金杉依旧采取他的套路,在每一次念“灵州表弟”的时候,都会加上几个字,一唱三叹念成“我的灵州表弟”,配合纯良一笑,显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圣父的深情光辉。

    安望君低眉瞅到别在他胸口的红玫瑰,再看远处满身血浆跪地的演员,心里越来越不舒服。后来拍到徐雾乔装带领营救小分队杀进重围时,金杉居然趁着剧组安排的爆破机会,一边喊着:“灵州小心!”,一边瞬间把安望君压倒,重重的体型直接砸在安望君细瘦的身板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

    金杉伏在他耳边说:“你抱起来好舒服啊。”

    安望君脑内轰地一声,内心的厌恶积攒到了一个临界点,像忍了万年的活火山终于受不了洞口嗡嗡乱飞的苍蝇——抬腿一踹,直接把他踹翻出去!

    史唐惊讶地站了起来,刚刚谢灵峰抱着谢灵州是剧本没有的桥段,他还以为是演员商量好了现场发挥,现在男一号一脚把男二号踹飞了是怎么回事??

    这一脚踹得可比当时与苏扬玩闹时要重得多,金杉直接捂着肚子蜷成了虾球。趁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安望君利落地翻身,一腿直接跪压在金杉胸口,一手掐着他脖子,另一只手直接掀开外套拔出手.枪指在金杉额头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一脸呆滞的金杉轻轻一笑。

    “我想揍你这个表哥已经很久了。”

    导演组对安望君的这场即兴发挥相当满意,并且要求再来几条,打光和摄影都跟上。演员主动丰富角色性格,多好的事啊。

    年轻有为的男主把西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抚平,又反复拍了好几遍灰,好像刚刚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得了的恶心东西,才慢悠悠对一旁咬牙切齿的金杉说:“为了打斗效果逼真,还请金老师待会多多配合呀。”

    金杉虽然大大小小累计拍了不少戏,但都以文戏居多的肥皂剧为主,偶尔有些动作戏,要么替身要么特效,摄影师花里胡哨地切几个角度,演员来几个定格pose,就算是拍好了。哪里比得上安望君在风华里一招一式硬生生捱过来的经验。补拍的几条虽然看着踹得没有之前重,然而金杉脸色都变菜了。

    最后一条,谢灵州拿枪指着被踹翻在地的谢灵峰,他的背后是两方人马刀剑相向,子弹射出的血雾微微溅上他的脸。

    安望君在心里早就把这货射成了马蜂窝,但是现实中杀人犯法,谢灵州也不是小不忍乱大谋的人。发泄到一半的安望君微微仰头闭住了眼睛,监视器里看来就像是年轻的谢主编在经历痛苦的天人交战,于是镜头一直推进、直接怼在了男主那张脸上,这张脸精致清雅到堪称绝色,原该是被精心照养的无忧公子哥,此时却像被霜催雪打的青竹,苍白脆弱,却坚不可摧百折不挠。

    安望君睁开眼,指着金杉额头的枪口缓缓下移,停在了他别在胸口的那朵朱砂玫瑰上。此时这朵花因为刚刚的翻腾滚打,已经折损严重。安望君就着握枪的手直接摘下它,“就算烂了,也不会让给你。”

    少年拿着那朵花,也是谢灵州拿着那朵花,一夜暗流之后,破晓的晨光从厚重窗帘的缝隙里漏出来,像是给战士的肩膀披上了一道金色的披风。

    他说:“就算它现在破损凋败,但依旧会有人记得它的荣耀过往,也依旧会有人为它的光辉明天,而浴血奋战。”

    作者有话要说:

    安望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机智的我有特殊的加戏技巧。

    煤球精本人从老家回来了,在老家四天搞了一章【码字不易,阿草叹气】

    第86章 职场骚扰纪实

    作完死的安同学神清气爽,感觉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俞心的小助理偷偷摸摸问她:“这样真的没关系吗?”俞心抹掉嘴边的哈喇子小声解释:“导演组要是反对就不会补拍这么多条。你没看出来吗?史导本质上是鼓励演员自我创作的,你看之前金杉给自己加了那么多都没事,刚刚爆破抱着望君不也是私自加的?砸到地上咚的好大一声,我打赌望君头上肯定砸了个大包。”

    小助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想到男明星之间勾心斗角也这么严重啊……”

    收工回酒店的路上,安望君艰难地耸了耸肩,神经放松下来后才意识到后背和脑袋的隐隐钝痛。杜若蘅看他的脸色比挨了踹的金杉还要难看,还是有点担心,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

    安望君摇摇手,回去拿冰袋敷一下就行。

    尽职的助理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不是我多嘴,你刚刚的确有点冲动了。”

    安望君停下来,看着杜若蘅:“我如果真的冲动,踹得就不是他的肥肚子,而是他的裆了。”

    女生已经冒到嘴边的唠叨被震惊到了千里之外:“你是说,他刚刚突然抱住你就是在……”

    安望君闭起眼睛揉眉心,示意她不要再提了。想了想还是怕她不放心,慢慢解释道:“你看着以为踹得重,那力道连个青紫都留不下,哦不过他要是像我那天一样画个伤那我就没办法了。他脸色难看只是受不了拍那么多大动作累着了而已。真的要说,我还觉得我砸的那一下脑震荡了呢。”说着突然雀跃起来,“不然我们现在还是去趟医院吧,拍个ct,再来个核磁?”

    杜若蘅:“……我觉得你被苏扬传染了。”

    安望君:“嗯?”

    杜若蘅:“你变小尾巴狼了。”

    ……

    回到酒店洗澡的时候,安望君扭曲着脖子看镜子里的后背,整个人快扭成了一根麻花。其实伤或没伤都没有关系,反正苏扬不在,他不知道就行了。

    思及至此,安望君摸了摸腿根,还记得刚进《逍遥记》剧组时,自己因为吊威亚后背大腿全部破皮,当时自己还没意识到,苏扬就先骂骂咧咧地又是上药又是上课,像是教导主任一样念了自己一夜,气自己不爱惜身体,更气自己不知道男孩子也要注意安全防范。

    花洒的水浇在单薄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