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身体都发热起来。陆泠风的舌尖舔舐着苏寂闲的唇,软而弹性极好的唇瓣让他忍不住想要咬。
于是他便咬了,吮吸着把偏薄的唇瓣卷入齿间,轻轻地咬了一下,唇瓣被他咬得陷下去,又有一股力道弹回来,激荡出旖旎的喘息。
苏寂闲被他没玩没了的轻咬给咬得嘴唇发麻,轻轻哼了一声扭头想要躲开,没等他把脸转开,陆泠风的唇便寻了上来吻住他,灵活的舌头从齿关闯入,肆意掠夺。
苏寂闲喜欢浅吻,而陆泠风更喜欢深吻,比游鱼更灵活也更有力的舌头在对方口中勾动搅弄,舌尖每一次划过上颚都能感觉到对方轻微的颤抖,压抑的呜咽声被困在喉间无力发出,微弱得像是小猫的轻哼。
那样似抗议似引诱的轻哼成了一簇小小的火焰,将陆泠风全身的血液都点燃,席卷燎原,熊熊燃烧,烧得他越来越渴。
苏寂闲被他吻得呼吸不过来,脑袋越来越晕,好不容易被他放开了唇,正呼呼喘息着,缓过劲来时人已经从浴桶到了床上。
床上铺着雪白厚实的柔软毛毯,苏寂闲裹着大大的浴巾仰面躺在床上,乌黑长发披散在枕头,恍若水中摇摆婀娜的水草。因为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他的身子泛着一层粉红,肌肤带着透明的质感,如同极品粉玉,无论光泽还是色泽都让人晕眩。
素来颜色偏淡近乎苍白的唇被吻的红肿,低低的喘息声从那双唇间逸出。一缕发丝从他肩头蜿蜒向下,发尾处恰好将胸膛上的一片淡红半圈起来,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尤为醒目。
他望着床顶的目光有些迷离,懵懵懂懂的,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没清楚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只是隐隐的有些紧张慌乱。
“泠风……”
“我在。”
劲瘦矫健的男子身躯紧紧贴在他身上,火热的温度笼罩着他,被牢牢抱紧。绵密的亲吻落在脖颈上,细细麻麻的痒意里藏着灼热的细小电流,从那一处肌肤流窜到全身。
苏寂闲低低喘息一声,无意识把腿微微曲起,紧贴在陆泠风腰侧磨蹭。
“泠……泠风……”
“嗯,我在……”
卧室里逐渐变得火热起来。
陈月接到了苏寂闲回到太原的消息时,手头工作一大堆,排队等着她诊病的人排了长长一串。等她加快速度把事情处理掉,有扔了一部分事情给裴风后,再赶回家里已经快到中午了。
匆匆踏进正堂,没看到她哥的身影,陈月便又转到后院,却发现苏寂闲的院子外有隐元卫在守着。
她上前几步,在院门外看了看紧闭的卧室大门,皱眉,“我哥在休息么?”
“嗯,他在睡觉。”秦艽点点头,想了想又很多余的补充了一句,“陆少也在。”
陈月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皱起了。
秦艽摸摸鼻子,讪笑,“那个,他们睡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您先吃点东西,待会儿再来?”
自己的宝贝哥哥刚长途跋涉行军回来就被人睡,她吃得下么!
陈月揪住大氅一角,表情很复杂。也不是说愤怒,只是觉得有一口气堵胸口里出不来,憋得慌。在院子门口转悠了两圈,还是郁闷地先回了房间。
她前脚刚进闺房,叶轩后脚便进来了,怀里抱着一团黄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乐呵呵地跑到她身边。
“月儿月儿,你看我捡到了什么!”他凑到她身边,举起怀里的毛绒团子。
陈月抬起头,对上一双圆滚滚的无辜大眼,“……猞猁?哪儿来的?”
“山上捡的啊。”叶轩用脚勾着一张凳子挪到她身边坐下来,挨着她的肩膀,“我今天不是去处理林场的问题了么,然后回来的路上就看到它傻兮兮的坐在一个坑里,附近没找到母兽,它应该是被丢弃后自己误打误撞跑到这里的。”
“看样子应该还没断奶。”陈月把小猞猁抱到腿上,手指伸进它嘴里,小猞猁眯起眼呜呜噜噜的用还没长出牙齿的牙床咬着她的手指,力气很轻,“你要养它么?”
“要啊。”叶轩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抱着陈月的肩膀把头埋在她颈窝里,笑嘻嘻,“我师父说当初他捡到我时正是冬天,也是在一个雪坑里发现的,这小家伙和我多像啊,所以我们养它好不好?”
“好。”陈月轻声道,低头看着躺在她腿上露出小肚皮的猞猁,抿着唇微笑,“小家伙是挺像你的,一样傻兮兮,却偏偏有傻福。”
“我才不傻呢……”叶轩哼了哼,扳过她的脸亲了一下,“刚才怎么了?有什么让你不高兴吗?”
陈月轻轻戳了他一脑门,沉默了一下,“也不是不高兴……我哥和陆泠风,在卧室里睡觉。”
“啊,然后呢?”
“叶轩你果然还是傻的……”
叶轩手指在她脸上一掐,很不满,“我不傻。我知道你说的睡觉指的是什么啦,小别胜新婚这不是很正常么?何况他们俩都快一年没见了,刚才我在林场的休憩木屋里看到玄英和莫雨的时候他们还不是……咳咳咳这个跳过。月儿你要看开点,早晚都会有这么一遭的。”
陈月皱着眉,满脸都是千辛万苦养出来的大好白菜被野猪给拱了的不爽,“我只是有点郁闷,没什么看不开的。”
“不要不高兴就好啦。”叶轩笑着在她脸上啾一下,“气大伤身,月儿要开开心心才好,多笑一笑总没坏处的。”
陈月望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苏寂闲房门终于打开时,中午都快过去了。陈月跑过去时,苏寂闲正坐在床上,靠着陆泠风的胸膛,懒洋洋地让他伺候着喝粥。
“哥!”陈月快步上前,无视掉陆泠风,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苏寂闲吃完最后一口鸡肉粥,又喝了点桂圆红枣茶,看着陈月的精致眉眼里都是温润的笑意,“月儿。”
“哥哥离开太原后没有受伤吧?”陈月伸手抓出他的手,给他把脉。
“嗯……在云州被水淹了一下,受了点轻伤,早就不碍事了。”苏寂闲也没隐瞒,软软的窝在陆泠风怀里,另一只手摸着趴在被子上的元宵。
陈月给他把着脉,看见他白皙的手腕上残留的粉色吻痕,连指尖都有牙印,心里觉得果然还是很想把陆泠风打一顿丢出去。
把脉之后,平稳的脉象倒是让她颇为讶异,沉思了一会儿,抬眸瞟瞟陆泠风。
明教的内功心法是阴阳皆修,阴阳很是旺盛平衡,也不知陆泠风用的什么双修法子,居然能调理苏寂闲的身体。
陈月心里那股满满的白菜被猪拱的郁气平息下来,仔细把脉后,收回了手,“还不错。哥你的药方要修改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
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哥,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