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不对劲了。
“你别着急。”杨振宇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为难的看着他。
“……霍……霍疏……电话打不通……”闵灯气依旧没喘匀,甚至喘着更急了。
“没事没事。”杨振宇倒了一杯水给他递了过去,安慰,“霍疏出不了事,你别担心,只是可能手机没电了。”
闵灯拧着眉头,脸色很难看,猜到了一件事,“你也联系不上他了……”
“你先别着急。”杨振宇仔细的盯着闵灯的脸色看了几眼,这才说了实话,“我现在确实联系不上了,那边的人也联系不上了,但霍疏不可能出事,没事的,真的,我马上订机票去美国。”
“我能去吗?”闵灯连忙问。
“你有护照吗?”杨振宇疑惑。
“……护照?”闵灯懵了。
闵灯意识到自己去不了后,眼圈都红了,“我去不啊……”
杨振宇看他这样也不好受,又看了看他冻青了的手指,叹了口气,起身去隔间的休息房间里拿了件霍疏放在这儿的一件外套。
他轻轻披在了闵灯身上,“我先送你回去吧,我马上订机票,到那边我找到霍疏后第一个联系你。”
“……我自己能回去 。”闵灯知道自己呆在这儿可能也就是耽误杨振宇的时间。
起身把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拿了下来,紧紧抱在了怀里,低头小声说,“你快点去吧。”
“我送你下去,马上就去。”杨振宇点了点头。
一直跟在闵灯身后,到了楼下看着他上了车才返回了公司,定了机票。
闵灯再回到公寓,保安看着他的脸色都不敢多问。
前台坐着的小姑娘,看着他回来,一路小跑在他面前,递出了个袋子,歉意道:“我……刚刚不是故意笑你的,这个……这个可以擦腿,我刚刚看你好像摔到腿了。”
闵灯脑子里面已经混乱了,他听不清这个人在说了什么。
耳朵里面炸开的尖音让他绕开这个人,跟着意识上了楼。
大门滴的一声,闵灯推开门,把脏了的拖鞋留在了玄关。
光着脚进了房间。
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摆放着霍疏给他留的作业。
闵灯蹲下去看着霍疏给他批改的字迹,鼻子发酸。
恍惚间,闵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个英文字母。
那个昨天他在霍疏手机屏幕上记下的那个英文。
那个女人打电话过来显示的英文。
闵灯起身,把昨天他记下那个英文单词的草稿本拿了出来。
他按照单词自己搜索了一遍。
英文搜索出来的字太难,而且混合着很多英语,他本来就看的不是太懂,脑子一乱就更看不懂了。
闵灯看了半天着急的在茶几上踹了一脚,给章丘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刚接通。
“章丘,你帮我搜个英文。”闵灯说。
“你这嗓子怎么了?生吞了铁丝球了你?”章丘声音听起来不痛快,“感冒了吗?”
“嗯。”闵灯说完把字母一个个报了过去。
“哎!你慢点儿报!”章丘无奈。
闵灯又重新报了一遍。
没有几分钟,章丘的声音重新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
“我刚查了一下,这好像是美国的一个疗养院的名字,叫什么鲁利斯……斯什么的,还有两字我都不认识,反正这名字后面跟着个疗养院。”
“疗养院?”闵灯疑惑。
“是啊,不过下面还搜索出了几条,这只是第一条,还有什么翻译,还有故事什么的,我也看不懂。”章丘疑惑,“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查这个?”
“没事。”闵灯挂了电话。
闵灯不信霍疏会突然关机,他有一种感觉。
那个打电话过来笑的不停的女人,和很早以前霍疏手臂上被抠出来条条血横的是同一个人。
他也隐约知道,那个女人,是霍疏的妈妈。
外面的天色慢慢黑了下来,闵灯脑子困的疼,眼睛也撑不住了。
房子的空气暖和的像是要把人淹没,闵灯蜷缩在毯子里,意识被渐渐拉走。
手机突然响起。
闵灯飞快的跳了起来,去拿桌子上的手机。
看清后才发现是闹钟的响声。
这是他给自己定的晚上吃药时间的闹钟。
闵灯起得太猛,往后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呆住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一件事。
灌了水泥慢慢凝固的脑袋突然被一锤子猛烈砸破。
闵灯睁大了眼睛,想起他今天早上吃的药好像……一直没有吐。
他又回想了一遍,确实一直没有吐出来。
闵灯急切起身,踢到了茶几,带翻了水杯。
他跑着上了楼,撞开了书房的门。
飞快蹲下身,拉开抽屉。
翻出药瓶,因为手太抖,一粒粒药丸散落在宽大的书桌上。
闵灯僵硬的弯腰,仔细的把药一颗颗捡了起来。
仰头,吞药,喝水。
咽下最后一口水,闵灯睁着的眼睛闭上了。
书房墙上挂着圆圆的一个钟,哒哒哒的正走的欢快。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半个小时……
闵灯的腿站得发麻,脸上却慢慢笑了出来,眼角都笑红了。
他缓步下楼,重新拿起了沙发旁边的手机。
僵硬的手指带着刚刚升起的欣喜与希望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依旧没通。
闵灯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低垂下眼皮。
手机从他手里滑落在了地上。
只剩一个人的房间里太过空荡,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闵灯红着眼眶把自己埋在了柔软的毯子里,声音发闷带着咬牙切齿的狠,“霍疏你个***巴*******日****”
静静躺在柔软地毯上散发着微弱白光的手机突然闪了闪,电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通了。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