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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把那俩丫头放回来,别为难她们。陆久安我刚要回来,不能自打脸地把他再踢出去。这事儿到此为止。大兄弟你辛苦了,领赏吧。”

    宫人被我说得一头雾水,钟伯琛只能当起了翻译:“此事结案,按殿下说的办。”

    宫人退下后,我对善解人意的钟丞相颇为满意。谁知这位大哥话锋一转,眼里还带了骇人的杀意:“内务府的事,跟太后逃不了干系。微臣该动手了。”

    啧啧,我看着这‘磨刀霍霍向我娘’我的大丞相直打寒战,一想起皇弟那无忧无虑的眯缝眼,我赶忙给大丞相约法三章:“首先,再不济她也是我娘,你不能杀她;其次,我弟弟是我亲弟弟,不能动;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我就指着您老人家带我飞黄腾达呢!”

    钟丞相沉默不语,也不知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又开始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我这大丞相一怒之下去跟魏叔告状,二人合伙把我老娘跟老弟送到泉下与我爹团聚。不过再一想,我好像没这么大的面子让他俩干出这等惊天大事。

    还好钟伯琛在我那没正形的一二三里总结出了折中的方案。刚过了三日,我便听‘包打听’陆久安跟我咬耳朵,说太后娘娘被移居到慈康宫里吃斋念佛了,表面上说是太后娘娘挂念国运,自愿遁入空门为国祈福。但知道内情得说太后娘娘是被软禁了,而且骂了我足足一天一宿,移居到佛堂里头了便开始诚心诚意地日夜烧香拜佛...咒着我早死早脱生。

    自此太后老娘那短暂的垂帘听政的时光戛然而止。朝中倒是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几位忍了我那跋扈老娘很久的两朝元老偷摸在自家后院里放了串挂鞭。

    我放下心来,安静养身体。我这败如柳絮的小身板仗着年轻恢复得倒还算快。见我又有了生吃一头猪的气势,那差点为我陪了葬的红豆和红枣俩丫头终于又开始活泛了。只是这次她们俩开始不要命地在我吃什么之前自己先来一口,而我总心惊胆战怕她俩暴毙在我面前。

    最后我想出了个好法子,让陆久安从御膳房里‘赦免’了一只红毛大公鸡,赐名‘红茶’。鸡兄它便肩负起了试毒的重任,很快便被养得体肥腰圆。每天日头刚出来就窜上我院里的大树上开始打鸣,声音之美妙犹如救火车呼啸,愣是让我恢复了早起早睡的优良作起时间。

    我早起看书补充文化知识,下午跟徐长治跑圈学学拳脚功夫。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养了整三月,朝堂上再度起了动荡。我那辅国的老弟突然被弹劾了,群臣围了我的嘉明殿求我‘出山’。我紧张兮兮地抱着柱子往外瞄,正看见领头的钟伯琛气闲若定地冲我笑笑。

    得,一准是你搞得鬼。我在柱子后头冲他直呲牙。

    作者有话要说:

    注:

    “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德森法师于一九六二年时在灵岩山寺关中敬述。

    emmmmm...还有很多诗是引用的。我以后得记着标注出来(挠头)。

    第6章 【龙椅】

    我最后是被魏将军给架出去的。一路上我鬼哭狼嚎,求爷爷告奶奶,却终究没能逃脱他那两只跟铁钳子似的手。

    群臣雄赳赳气昂昂地押送我到了刑场...啊不是...是华光殿。我几乎是被魏将军拖着上了玉阶,按在了龙椅上。我低头一看那椅子扶手上严肃的龙头,吓得我屁股底下仿佛着了火一般刺着疼。我滑下龙椅,魏叔就又提着我给我按回去。几个回合之后我把那椅子都给擦亮了,群臣窃窃低笑,我颜面尽失,魏叔也终于没了耐心。

    “小五,你给先皇长点脸,成不成?”魏将军吹胡子瞪眼地跟我咬耳朵:“老六捅篓子了!你要是不把这事儿解决了,跟着一起玩完吧!”

    “那么多皇兄皇弟呢!四哥,三哥,二哥呢?”我笑得比哭难看,上牙跟下牙打得难舍难分。

    魏将军翻了个大白眼:“你管他们作甚!皇都里头就剩了你一个!能不能拿出点气势来?!大丈夫生于乱世之间,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叔又没让你骑马打仗,你坐个龙椅罢了,瞅你吓得那样!”

    “辅国罢了,至于坐龙椅吗!咱找个屋子瞎合计合计不就得了吗!”我的声音不算小,被殿中最前头的几位老臣给听见了。他们立刻低头捂嘴憋笑。更有甚者冲我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这椅子再没人坐就生灰了!”魏将军义正言辞。

    我的叔啊!所以说您老人家是让我来擦龙椅的吗?!我苦兮兮地冲着魏将军挤眉弄眼。魏将军却跟没看见似的拧着我的耳朵又说了句话:“一会儿你看着钟大人的脸色行事。那些个老家伙可能要给你下绊子,你把球往钟伯琛身上踢就成。那小子有能耐。你别乱说话。”

    “那你让他当皇帝不就成了吗!”我居高临下地往下一看,也不知是恐高还是早上没吃饱导致的低血糖,我眼前开始泛花。

    魏将军一巴掌呼在我后脑勺上,打得我眼冒金星:“糊涂!这话传出去,钟大人还活不活了!你父皇都得气得打坟里头蹦出来!”

    我倒希望父皇真能蹦出来,把他这受苦受难的孩子解救于水火之中。我哆哆嗦嗦得快冒眼泪了,然而魏叔并不鸟我,嘱咐了几句就下了玉阶。

    群臣们终于在魏将军低沉的咳嗽声中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我如坐针毡,浑身大汗淋漓快要虚脱。我上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亮相,还是我小学三年级参加的那个‘国旗下的演讲’。在大家都念爱国诗,表达对未来的憧憬时,我勇气可嘉地念了首:“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然后被罚站了一礼拜。

    其实当时我真的不是在搞怪,只是单纯地想向老师同学们分享一下我新背的古诗词。谁料被我的班主任直接戴上了一个‘思想不端’的帽子。屁大点的孩子,能有什么龌龊思想,还不是你们这群大人给搞复杂了。

    可惜并没有人听我的申诉,都在背地里嘲笑我;眼下这历史重演了,我再一次成了大笑话。不学无术,当了五年质子,除了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