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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个买卖可坏了菜了。咱都把钱给了他了,那边粮食却交不出来了。是你发个密函给催催,还是咱...认这个哑巴亏?”

    我沉默,这倒是个难缠的事儿。我现在又不能把李擎给逼急了,不然我做的那些个戏不就白做了。再加上如钟伯琛所说的那般,李擎是牵制八皇子的筹码,在他们二人鱼死网破之前我还是隔山观虎斗的好。于是我无可奈何地宽慰三哥,让他先不要过问此事了,以后跟晟宣国做买卖要一手钱一手货,万不可再出此纰漏。

    三哥满口答应着,转而又问道:“我听朝中议论,不久前你去了趟边关见突厥人了?怎么,突厥那边也有买卖?我可从来没跟突厥人做过生意呢,需不需要...”

    “哪有什么买卖可做,人都死光了,我白跑了一趟。如今突厥的部落就剩下阿史那了,我总不能打他手里买羊肉串吧。”我慌忙打了岔。阿兰桑她们正在养精蓄锐的阶段,此时万不可被任何人注意到。三哥嘴上没个把门的,若吵吵把火得让有心之人留意到阿兰桑的部落,怕是要出大岔子。

    三哥瞬间很是失望地撇撇嘴:“唉,可惜了那么一大笔银子了,希望别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先走啦,去问问祁国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买卖。”说罢三哥就跑了。

    我看着精神百倍的三哥略感宽慰。他到底是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这当弟弟的由衷地为他感到开心。也不知是否有一日,我也可以做喜欢做的事情,搂着钟伯琛找个世外桃源养老,再不必身不由己。

    我批了一下午的折子,傍晚用过晚膳便洗洗睡了。翌日早朝,群臣们正对培国公与滇亲王叛国一事各抒己见,一封打边关传来的八百里加急飞入了华光殿——阿史那集中兵力压在了西北边界,与安将军缠斗了整半个月。安将军力战不退,称只要粮饷跟得上,还能再耗上一阵子。

    我听后松了口气,命人准备好粮饷抓紧时间顶上去,谁知户部尚书战战兢兢地禀报道:“殿下,粮饷怕是不够了。与晟宣国谈好的三桩粮食买卖全都白扔了银子。上个月刚往东北边关运了十万担粮食以备过冬,眼下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拿出支撑西北的钱粮。”

    李擎这个坑爹的哟。我气得牙根直痒痒,一派沉默中,我的余光看见钟伯琛往前踏了半步,似是想说话。我刚把头扭过去,九皋府中一年纪很轻的男子突然走到大殿中央朗声道:“殿下,草民以为,西北边关就算暂时撑得住,如此耗下去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不如舍安愈,靳宁双城,将突厥放入关内,西北军退守卞洲,引诱突厥深入腹地,联合北方军关门打狗……”

    “将城池拱手相让?!你是何居心?”一老臣怒不可遏,大声嚷嚷起来。

    我却陷入了沉思。此人说的不无道理,舍弃这双城,把突厥引进缺口后,北方军和西北军才能更好地配合夹击。这应当属于三十六计中的“上屋抽梯”。只是突厥入一城屠一城,难道要我也舍了城中百姓?再者,西北军军心刚稳,“临阵脱逃”会不会折损了士气?

    众臣正议论纷纷,钟伯琛走至那青年身侧拱手道:“殿下,臣以为,此计可行。只是应当将线再拉得长一些……”

    四个月后,一封捷报传来。按照钟伯琛的计谋,西北军舍了安愈,靳宁与和迮三座城,城中百姓随军队一同退守至卞洲,将突厥一路放过了晋南山,突厥人本想乘胜追击,却被北方军断了后续粮饷,困死在了山区。此战共围剿了三万突厥人马,突厥在西北打出来的豁口算是硌了牙,阿史那想短时间内统治中原的幻想遭受了重创。

    这本是个天大的喜讯,我甚至在嘉明殿里摆了一桌子菜跟钟大丞相久违地对饮了一宿,然后上炕狂骨碌。

    哪曾想计划不如变化快,半年后,一封“悲报”又入了鸿蒙城。我们关门打狗的戏份急转直下地变为了悲剧的开端。

    而跟钟伯琛喝的那场小酒,则成了我在嘉明殿里,与钟伯琛一起吃的最后一顿热乎饭。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啊呀呀,我们这里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暖气坏了一宿,跟室友裹着被子抱在一起看了一宿的剧。

    下一本小说正在构思中,约莫还是古代纯爱类……应该会写个仙侠之类的。

    啊……

    内个……

    哎呀……

    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捂脸)

    第63章 【死局】

    永兴二十六年初,晟宣国新帝登基,偷袭我国东部边境,与我朝正式开战。所谓新帝,指的自然不是李擎,因为他已经不“新”了。

    李擎这个没用的玩意,攒了十多年的资本,不足一年就霍霍光了,跟闹肚子跑稀似的一泻千里。李擎在争斗中落败,被八皇子生擒后软禁,成就了晟宣国历史上命数最短的王朝。八皇子登基为帝,上任后第一件事便是把我们给打了。

    因我朝在东部防守极弱,八成兵力全顶在了抗击突厥的战场上。晟宣国这么一打,我们直接被凿穿了腹地。城池连续失守,带头冲锋打我们的竟是转而投靠八皇子的培国公。

    我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命驻守东北的魏云朗调走了近乎一半的兵力去堵东部的窟窿。阿史那依旧被拖在西北,听闻我们被晟宣国打了,隐隐有了要撤退换个方向继续啃的趋势。我怕东北兵力不足,只得让魏叔想办法从北方军里调一些人过去,跟他儿子的部队匀一匀,尽量不要把窟窿眼漏得太大,再把狼给放进来。

    形势严峻,阿史那的手探了进来,晟宣国的手也探了进来。我朝被这俩无赖两头拧肚皮,难受得不能行还没法还手。朝中开始质疑钟伯琛当时所提出的计谋使我朝陷入了被动,不少人上书要弹劾钟伯琛。我调集九皋府秘密协商,统一问出了一个问题——晟宣国的新帝上哪儿来的这么大精力打我们?

    钟伯琛表示这里头绝对大有文章。李擎虽然是个泥腿子,但能在夺嫡战中活下来,证明他是有能力的。就算败,也不该败得这么快。更何况晟宣国连年战乱后国库空虚得厉害,八皇子怎会皇位都没坐稳,刚结束内战便选择打我们?这怎么看都不符合逻辑。唯一能勉强解释晟宣国这位新帝的所作所为的猜测,则是他在很久以前便跟阿史那联手了,打算一起啃掉我们。

    我急得鼻子尖上长了个火疖子,通红发亮。难不成晟宣国跟我朝注定有这么一战?我们又要亡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