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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不会说话,明明是仙女!”林泽狠狠地拍了李言一下,郑重其事地加重了仙女两字的语气。

    “仙女?你是说,玥儿?”李言止住笑,问道。

    “公主,长大了。”也长得越发标致了,林泽暗暗想。

    第5章 书生

    今日是大课,三省堂内。四皇子李弦前排第一个,五皇子李昈前排第二个,六皇子李言前排第三个,湛卢长子林泽在李言后面,质子千洵在李昈后面,授课的是林泽的周先生。

    先生坐在案桌前一动不动,眼睛眯成一条缝,头向后仰着。学生们在下面抄着《孟子》,已经第四遍了。

    “唉,我说吧,这周老先生实在烦人,这要抄到什么时候!”林泽戳戳李言,唉声叹气。

    “你赶紧抄吧,再不抄就抄不完了,当心先生再罚你。”李言回过头小声说道。

    林泽闻言叹了一口气,“命苦。”接着继续抄,李言摇摇头笑笑。

    课间休息,先生不在。突然“砰”的一声,学生们都循声望去,只见质子千洵的书桌翻倒在地,东西撒了一地。五皇子李昈左手抓着千洵的领口指着他鼻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你的墨水都甩到我身上了。我这身衣裳可是云锦织就,你一个蛮荒之子长没长眼睛!”

    “殿下息怒,我第一次用毛笔,还不习惯。但力度很轻,不至于溅到您。若脏了您的衣裳请换下来我帮您清洗干净。若没有污渍,还请殿下勿要怪罪。”千洵冷静地说道。

    “你还敢狡辩!”说完李昈抬起右手就要打他。

    眼看拳头就要揍上去了,李言右手迅速抓住李昈的胳膊,用力稳住。李昈狠狠地等着他,“你放开!”

    “千洵公子来芜即是远客,你怎可打他。”李言加重了一分力气。

    “我不仅要打他,还要打你!”说罢,李昈抬起右腿踢他,李言用右腿挡回。左腿往前一迈身体绕到李昈身后,抓过他左手腕,同右手腕翻拧用力别在身后,右膝用力一顶将李昈按在地上,跪压在他身上。

    李弦看见此情此景转回头闭着眼阿弥陀佛地振振有词,千洵一脸担忧想上前阻止被林泽拦下。千洵不解转头看向他,林泽一副看好戏又很有把握的样子对他笑笑。

    “李言,你放肆!”李昈被人反压在身下,颜面尽失,动弹不得,好生狼狈。

    “何来放肆,千洵公子来自羌国,五殿下好奇,想与他比试武艺。可惜公子前几日受寒身体抱恙由我代劳,五殿下年长,相让于我,所以输了,是不是。”说完,李言的手脚刻意加重了一分力气。话是说给旁人听的,动作却是在警告李昈。

    李昈想了一下,既然打也打不过,李言的说辞也保留了一分颜面,也故意说道:“六弟所言极是,是五哥输了,六弟好身手,快让我起来吧。”

    李言听完满意地放开了他,作揖道:“多有得罪,五殿下见谅,若殿下还未尽兴日后还想切磋武艺,我随时奉陪。”

    李昈听出了这是在警告他,如果还找麻烦定不会姑息,烦一次打一次。

    “你给我等着!”李昈对着李言龇牙咧嘴想要把他吃了一样。

    李昈说完,拂袖而去。千洵上前抬起李言的手看着小心地问着,“没有受伤吧?”

    “没事,他伤不着我。”李言笑道。

    林泽也上前拍拍李言,“六儿,你长进了,前几年还被打的鼻青脸肿,如今都可以打人了。”

    李言踢了他一下,“还不是师傅教的好。”

    林泽迅速躲开,拍手称赞:“不错不错。”

    千洵看他们互相挖苦的样子轻轻笑了一声,又立刻担心起来,“你今日为我得罪了五殿下,他日后必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没事,就算不为你出头他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李言摆摆手。

    “嗯?”千洵不解。

    “没什么,你放心,有我在,你安心读书,安心吃饭,安心睡觉,安心赏月,安心玩乐。没人能欺负你,有什么冲我来,反正我一身轻什么都不怕。”李言拍拍他的肩膀轻松地说道。

    “可是…”

    “没事的,还有我呢,师傅怎么也要护着徒儿的。”林泽打断千洵的担忧,揽过李言的肩膀,拍拍胸脯坚定地说道。

    “对呀,我全仰仗我这位师傅呢,我要是挨了三十大板,一定会分他二十九个。”说着李言锤了一下林泽的胸脯。

    “哟,还真是多谢您了,才二十九个,我以为您要赏我三十一个呢。”林泽拱手讥笑道。

    说罢三人皆笑了起来。

    这日李昈回到自己宫中,进门就将案桌上的琉璃花瓶砸的稀巴烂。既然明面上不能无事生非,那就暗地里来,李昈是何许人也?睚眦必报,斤斤计较!尤其今日李言骑在他身上尤其不爽,想要报复,只有大课的时候两人才能见面。所以他要好好想想,下次课怎么害他。

    安生地过了五日,这次教大课的是四皇子李弦的陈先生。

    这日居然是李昈来的最早,还积极地给先生奉茶。

    前半堂课大家正摇头晃脑背着论语,林泽从背后戳戳李言,“六儿,你知道吗。这位陈老先生,你别看他慈眉善目,大马猴似的,可凶着呢。听说昨日四殿下《承华要略》讲不出来,被打了三十下,手心都肿了,今儿写字还哆嗦呢。”林泽说完啧啧地叹着,不知是同情四皇子的遭遇还是怨一个五十岁的老人这么狠心。

    “那同你那罚抄书的先生比呢?”李言幸灾乐祸地问道。

    “那肯定是不如打我一顿,四殿下胆小怕事,性情柔弱喜静。我呢,好动。唉,你说,会不会我俩的先生搞错了,肯定是太良院的那帮人成天打瞌睡办事不得力!”林泽忿忿地说道,恨不得下一秒就提刀去太良院逼他们改过来。

    “你呀,说的你好像见过太良院的人一样。人家可是学富五车的大学士,治国之臣。”李言好笑道。

    “我爹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虽敬夫子先生,可我更想上战场为国效力,江山是打出来的。”林泽注视着窗外说道。

    李言没有答话,笑了笑摇摇头,继续背他的书。

    课间休息,先生又去西阁了。一早上,去了好几次,拉肚子?林泽正纳闷呢,忽然听见外面的宫人喊他,便闻声出去了。

    李昈抬头正好和那宫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转过头对李弦说:“先生今早让我去楼上书阁找《国史》和《左传》,我肚子疼不舒服给忘了。马上就要用了,耽搁了先生要罚的,四哥代劳一次吧。”说着装作肚子很疼的样子,哎哟几声。

    李弦也是胆小,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赶紧跑出去,生怕先生责罚。

    李昈起身拉过后面的千洵,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