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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他们各执一词。

    “上君,轩丘世家伙同几位神官强迫一些小神小仙每年将自己神庙所得贡品悉数上供,以神力和世家权力相逼。那些小神屈于世家老尊的淫威不敢不从,以大欺小,实在大逆不道无视天纪呐。”几位谏官和斛律慷慨激昂地控诉道,声泪俱下好像真的于心不忍那些被压榨剥削的小神小仙所遭受的委屈。

    轩丘老尊满腔怒火,简直的血口喷人,忙跪地澄清:“上君明鉴,自轩丘一族诞生起,为上天庭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差池。今日不知斛律是听信了谁的谗言,竟敢睁眼说瞎话污蔑轩丘一族,请上君明察。”

    上君闭着眼,没有理睬没有答话。

    几位神官和世家你一言我一语,斛律又请来了一大帮神官为自己撑腰。好像公理正义这种事,哪个帮派的声音最大最响亮看起来最理直气壮最无辜委屈,这种正义就会长了脚乖乖信步迈进进他们的阵营,帮着他们践踏其他所有说不的嘴巴。声音的养料越来越多越来越肥沃,名为正义的孩子越发茁壮成长,阵营越来越大,践踏的双脚越来越多越来越用力,恶性循环如此反复。

    轩丘老尊不甘示弱,即刻命世子找了人证物证和一群能证明清白的路人神官。双方的闹剧愈演愈烈,好戏高潮不断。

    斛律起初还振振有辞理直气壮,一副要替天行道为民伸冤维护天纪的模样做派。可眼下轩丘老尊请来一堆又一堆的神官自证清白,捏造的冤假罪证被逐个击破。斛律最后也想不出什么来,抓耳挠腮急得直跺脚,好像要现编一个出来。

    轩丘见他这副模样深知他已无话可说,讥笑道:“斛律兄可还有什么故事没有讲完?是不是还未编好,给你半柱香的功夫可能四角齐全?”

    斛律像被捉住了狐狸尾巴狠狠地瞪着轩丘,上君睁开眼睛,缓缓开口:“静。”

    众神闭口不言,退到一旁,上君随后几道诏令下来,贬谪斛律一族,囚禁北疆永世不得回天庭。

    斛律狠狠瞪着殿内的神官,环顾一周盯着坐在上方的那塑雕像,攥着拳头拂袖离去。

    几日后,斛律小世子因不满上君的处罚带兵困守天庭示威,斩杀了几名谏官。上君得知此事,将世子贬至无间。

    斛律老尊得知自己心爱的最小的世子被贬到无间悲痛欲绝,心如死灰地喊着上君这是要亡他斛律一族的,随即带领北界所有私兵逼至归阙殿。想救世子,想救斛律一族,唯有他坐上那把椅子,成为众生之巅。管他恶言还是泼语,只要他是众神之神,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几日后,一名天兵急冲冲地跑进归阙殿大喊。

    “上君,北界斛律世家来袭!”

    …

    归阙殿众神慌乱。

    “父君,儿臣愿前往!”大皇子跪地请命。

    “父君,儿臣也愿往!”二皇子跪地请命。

    “父君,儿臣也愿往!”三皇子跪地请命。

    三位皇子带领兵马在天北门抗击斛律世家,世家和皇子的实力旗鼓相当。

    二皇子,三皇子联手对抗斛律五大世子,同归于尽。

    大皇子凭一己之力顽抗斛律老尊,玉石同烬。

    …

    叛乱平息。

    上君封三位皇子为骁武少君。

    …

    斛律衰败,又一世家明星从天界陨落。

    斛律老尊到死也想不到,本想推倒轩丘这座山,却没料到山没推倒自己却摔了一个大跟头再也爬不起来。

    轩丘如释重负,山就是山,不是长花短草。任你暴雨如注狂风大作,千秋万代,永远屹立不倒。只是这山也有山的不同,一山更比一山高,众生之巅才是最永世不倒众人虔诚的好去处。

    第20章 苍狗

    羌国经历一场动乱,已经是民不聊生,国家衰败了,像临死的老狗,奄奄一息。

    羌皇也被吓了几个月,大病一场,倒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

    羌皇病逝,太子继位。

    说起这位太子,可就好玩了,比他爹还胆小怕事,还昏聩无能。继位后看见百官跪拜,吓得仓皇而逃,还是被宫人强行拖回来的。

    大臣们说应该重农抑商,他说行;大臣们说应该重商抑农,他说行;大臣们说应该应该多设几个官职加强集权,他说行;大臣们说应该少设几个官位不能太削弱官员的权力,他说行。总之什么都行,就是有一点不行,那就是起兵入侵邻国。毕竟他爹就是被打仗吓死的,他也不敢打仗,也怕死。

    新羌皇继位后的一件事就是,遣使者前往祁、芜求和,签订友好条约。我给你钱,给你物,给你人,但是求求你别打我。

    祁芜两国哭笑不得,天上掉馅饼,百分之百的纯福利,百分之百只有馅饼没有陷阱的好事,巴不得要。

    这日书房,李言拿着书心不在焉地看着。苏瑜拿来坐好的苏晏糕,见他愣神。

    “何事想得如此出神?”苏瑜放下糕点,坐在他身边。

    “有一事想不通。”李言放下书,拿起一块苏晏糕塞进嘴里。

    “何事?”苏瑜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递上一杯茶。

    “羌国新皇帝明明是千洵的亲哥哥,怎么差别这么大呢,我打死也想不到。”李言嘴里包着糕点,含糊不清地说着。

    苏瑜看着李言的样子,柔声说道:“若一般无二,千洵就不是千洵了。”

    “也对。”李言喝过一口水,呛到咳嗽,苏瑜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李言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苏瑜,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先生可有兄弟?”

    苏瑜点点头,没有说话。

    “像吗?”李言发现新大陆似的凑上前。

    苏瑜摇摇头,没有说话。

    见苏瑜没有兴趣回答这个话题,李言怏怏地噘着嘴,认真地看着苏瑜的脸,好像是要自己自食其力从苏瑜这张脸上寻找到他兄弟的蛛丝马迹。但是看着看着,李言觉得不太对劲。

    “先生怎么这么多年容貌毫无变化,头发也没有白一根,个子也没有变,声音也没有变,就好像…”李言仰着头认真地想着,搜索大脑里最生动形象准确无误的说法。

    “就好像玩偶一样,日日不变,年年不变。陪着的人都不在了,它还在。”

    苏瑜听着这话,心头一震。虽然他不是玩偶,但事实却如此。有朝一日,李言不在了,他却还在。

    李言见苏瑜仍不说话,眉头紧蹙,紧紧攥着衣襟,好像很痛苦很难受的样子。他不想苏瑜这样,看了心疼,于是忙问道:“先生怎么了?”

    苏瑜沉默良久,如临深渊,内心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李言。他不想瞒着李言,不想骗他。

    李言慌了,紧紧握住苏瑜的胳膊,“先生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