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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臣弟再辛苦,也会替陛下好好照看这大好河山的。”江沐慢慢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皇帝的胸膛,“东宫太子荒淫无能,群臣愤之,陛下也厌了很久了吧。如今因被幽禁,心下生恨,企图谋逆,实在是大不敬。陛下心灰意冷,临终前,特地召臣弟前来写下诏书。”

    江沐停下拍皇帝胸膛的手,抓着床幔,玩味地摆弄着,眼神意味深长,“东宫太子目无法纪,谋逆不轨,不足以担当储君之位,即刻赐死。湘王江沐心怀天下,治国有功,宜承继大统,众臣当悉心辅之。”嘴里振振有词念完一遍后,江沐仰着头睥睨着皇帝。

    “诏书写好了,陛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臣弟马上改。或者召集百官一同商议,臣弟的兵就在门外,召集他们很快的。”

    “呼…呼…呼…”皇帝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茫茫然地看着江沐,当年祁国内乱,自己也是这样逼着先皇禅位。如今风水轮流转,竟也轮到自己身上了,真是可笑真是可悲啊。

    江沐召来被圈在偏殿的大臣们,又念了一遍诏书,众臣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如今湘王军权在握谁敢不服。

    “陛下,诏书是这样吗?”江沐合上诏书,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躺着的皇帝,皇帝也清楚自己命不久矣。太子无能,其他皇子年幼,江沐握有军权,且还算得上有能力,自己躺在这里命都在别人手上,又能说什么呢。

    “呼…呼…呼…”皇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点点头,气绝身亡。

    众臣哀嚎痛哭吾皇,江沐也跪下来,看着床上的人冷冷地笑着。

    五日后,江沐继位,太子赐死,妃嫔赐死,当晚的太医也一同赐死。朝堂上的人也大换血,推新政,厉行法治。祁国力昌盛,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

    休养生息三年后,祁国出兵羌国,一路西征,先拿下西部五洲,后拿下东部八洲,直逼京城。羌国国力衰败,将寡兵微,上战场的都是从百姓家里强行抓来的,军费也没有多少,武器更是别谈,将军用的是刀枪剑戟,底层的士兵们用的都是自己从家里带的斧子锄头,在战场上倒是演奏了锅碗瓢盆交响曲。

    没钱呐,钱都被官吏贪污了,大官大肚子,小官小肚子,只有百姓饿肚子。羌兵节节败退,弃城而逃。大臣们大多称病不上朝,其实也早就收拾好东西,拖家带口,逃之夭夭,早没了踪影。

    羌皇在朝堂上听到祁兵逼近京城的消息,忙跑回去收拾东西带着后宫妃嫔皇子公主,还摞了一大堆金银珠宝准备亡命天涯。可惜还没逃出宫,祁兵就已经兵临城下,血洗京城,羌皇被一群乌央乌央逃命的宫人给踩死了,命丧宫中。

    祁吞并羌后,版图扩大,占领了天下三分之二的领土。祁国大力发展经济,重民生,重武备,皇帝勤勉清廉,大臣也敢于进谏,百姓生活富足,祁国越来越强大。

    此后,祁芜两国对峙,可历史上从来就是一山容不得二虎。

    祁国内,皇帝坐在案桌前,传话士兵说完拿下羌国京城的消息后退下。江沐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起身走到案桌后,死死地目光深远地盯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只风筝。落寞之余只让人感觉到一点戾气一丝怨恨一丝委屈,像是盯着风筝,又像是风筝上刻着什么人让他一眼也舍不得离开。

    “哥哥,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

    第22章 噩梦

    羌被祁灭亡后,祁皇还算仁爱,许多有用的治国之臣都收为己用,有眼光的羌民也纷纷爱戴。谁都不傻,羌皇虽是羌人,但他在位时自己的日子艰辛无比,而祁皇来了,自己的日子渐渐好过了。虽是外族,可都是炎黄子孙,说到底还是一类人,所以在此之上,他们不在乎臣服的是谁,只在乎臣服于你能不能得到庇佑。

    这日,祁皇带着一干人在戏园里听戏,有一个羌人杂耍玩的甚佳。口能喷火,身上带着炮竹噼里啪啦地炸着也没事,火花四溅可把下面的人吓坏了。

    江沐见了也呵呵地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命宫人把那羌人叫上前来。低头问道:“你玩的是什么把戏。”

    那羌人说都是羌国民间的小把戏唬人的,江沐再问:“可否伤人?”羌人说少量炮竹伤不了,多了就不行。

    江沐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丝玩味地笑,“朕给你一个任务。”

    三月后,李言生辰,皇帝设下酒席宴请百官,祁国也送来贺礼。

    林泽和李玥早早就赶来了,“六儿!”林泽赶到李言宫里门也没敲,大声喊着。见正殿没人,心下纳闷,循着走廊至侧殿。

    “六儿!”

    “六儿!”

    “六儿!!!”

    最后一声张皇失措地叫破音了,原来是推开侧殿门,看见李言四肢并用地缠着扒着苏瑜,像一只章鱼一样,苏瑜扒都扒不开。吓了林泽一大跳,吓的声音都变了。

    “公子见笑了。”苏瑜使劲全力终于从李言身下脱身,不好意思地向林泽赔笑。

    林泽缓过神来,眼前的场景竟然让他一个大老爷们有点不好意思,有一种打搅了别人好事的感觉,也忙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上前坐到李言身边,捏住他的鼻子,偷偷奸笑着。

    李言鼻子被堵住,脸涨得通红,双手死命地挠着前面。憋醒了看见林泽坐在床边,乐呵呵地笑道:“你这小子找打!”起身作势要揍他。

    林泽假装一躲,“我今儿可是起来一大早要给某人贺寿,只是某人还赖在床上不起来,死死扒着人家苏先生不让他走。”

    林泽阴阳怪气地瞄着李言说道,这小子还真是欠打,李言腹诽着。

    见李言不答话,林泽一本正经地戳戳李言凑近了认真地问:“你和苏先生,是怎么回事?”

    李言被他这么一问,心下烦闷,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一脸嫌弃地推着林泽下床,“走开!走开!”

    林泽也纳闷,怎么好好地说变脸就变脸了,忙拉着李言的袖子穷追不舍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言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一脸苦闷地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林泽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自己理不过来。是诧异李言这朵落花有意,还是诧异苏瑜那汪流水无情?

    “你!”林泽话也说不利索,“我说你什么好,你是太子是储君,不能儿戏。”指着李言忿忿说道。

    李言回过头若无其事地看着他,腹诽着,这话我要你说?随后若无其事地回答:“我不是太子不是储君的时候就有意了,和这个没关系。”

    林泽像吃了一嘴的苦瓜,半天憋不出个屁来,这小子是认真的吗?一边想着一边蔫头呆脑地坐下来,“可你现在是,将来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