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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传来争吵的声音,似乎是秘书小姐在询问是否将办公室里的东西清理出去。

    这间办公室里有些古怪,有一道门被封死了,隔壁是以前的总经理办公室,也就是许仲鹤的办公室,许仲鹤现在在候审,现在曜庭已经江山易主,即使许仲鹤能够从牢里出来,也不可能再回到曜庭掌权。

    可是上面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贸然做决定。

    纠结犹豫了半天,他们还是没有动办公室的任何东西,只是掩上了门去请示上级,两间办公室本来就是一间,因此隔音效果很差,岑望和秦琛听了一清二楚。

    岑望笑着说,“我出去一下。”

    秦琛没有管他,知道他是往隔壁办公室去了,过来一会儿,岑望回来了,高深莫测的看着他,秦琛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有些愠怒,问他,“你在看什么?”

    岑望又盯着秦琛看了下,忽然笑了,他说,“我刚才才注意到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我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你的小朋友了。”

    秦琛狐疑的跟着岑望进入了隔壁间的办公室,看着岑望将立在办公桌前的那个相框翻转过来给秦琛看,他眉眼里都是笑意,确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却让秦琛觉得极端不舒服。

    “在许仲鹤的身边。”

    岑望如是说。

    第17章 第 17 章

    ◇32◆

    秦琛和曜庭那边的人谈得还算顺利,他开出的条件,曜庭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很快就定下了初步的合作计划。

    但是他从曜庭总部回来后就一直有些恍惚。

    连助理叫他也没有听见,小李问他,“是要去医院里看看许以真吗?”他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许以真了,就算去看他,也总是深夜或者凌晨,他熟睡不知道的时候。

    说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照过面了。

    他记得的,青年在郑重其事的和他冷战。

    他荒谬的觉得自己应该要配合他。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看许以真肆意胡闹的,像某些没有原则溺爱孩子的大家长。许以真笑起来得时候总是很纯真,露出浅浅的梨涡,有些天真不知世事,可又会徒然的觉得他过去一定不常笑。他的过去是一团谜,他并不知道那团谜里有什么东西,只是单纯地觉得,他还那么年轻,不应该把自己泡在苦难的黄汤里。

    其实秦琛也想过许以真的来历,许以真对他说起关于的家事不多,只言片语不足以拼凑一个故事,甚至不能断定许以真有没有对他撒谎。

    他其实心底知道,许以真不可能那么单纯,可是他还是想要赌一赌,想把他拉上正途。

    可是他没有想到,许以真是许仲鹤养的小东西。

    王家梁故意给他听的录音,那些高大的黑衣保镖,他忽然逃离医院,又忽然出现的时间和许仲鹤锒铛入狱的时间的高度吻合,都有了解释。

    他甚至想起那一天许以真全身赤/裸爬上自己的床求一个庇佑时的眼神,他的眼里对自己似乎全是痴迷和爱恋,像是喜欢他喜欢得要命,他直勾勾的眼神让他慌张,慌张的怕心里头的不光明磊落给暴露出来。

    他有时候会想,他又何德何能,能让许以真这样痴迷的望着他?

    他有时候也想要这样糊里糊涂的就要了他吧,那是一个在圈子里摸爬滚打的成年人的狡诈,可他不能。

    他总想着许以真还太小,还没有见过很多人,见过的好东西太少,也没有见过比秦琛更好的东西,应该多给他选择的时间。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爱意的眼神也可以伪装。

    甚至可能在许以真眼中,他和许仲鹤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金主,不过是无枝可依时赖以攀援的乔木。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可还是不愿意放弃他。

    “他在干什么?”秦琛忽然问助理小李。

    小李笑着说,“早上的时候,表少爷忽然想要和猫玩,我就把‘炒饭’送过去了。”

    “‘炒饭’?”

    “对呀,就是那只斑点猫。”

    秦琛记得那只斑点猫,最小却最皮,总爱往他的膝盖上爬,抓下来继续往上爬,他以为它叫做牛奶,没想到它叫做‘炒饭’。

    他皱了眉头,“嗯,猫不要放在医院里太长时间,违反医院规定就不好了。”小李点点头,说晚上就把炒饭接回去。

    他坐在车里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看下许以真,他想要跟许以真好好的谈一谈,无论怎么样他都想要他的真真走得平坦些,别人的孩子摔跟头走弯路,可是许以真不行,他擦破了皮,他都很心疼。

    他让司机掉头去了医院。

    走到半路,天上忽然下了骤雨,他虽然是坐车来的,但是停车场出来的时候,还是沾了雨水,他刚一走进住院部,就遇到了冯眠。

    冯眠也很诧异,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就都笑了。

    冯眠没说为什么会来医院,只是听说许以真也在这个医院里,就想和秦琛一起去看看许以真,秦琛想着也好,毕竟许以真看起来很喜欢冯眠,冯眠在,他总不会把东西往他脸上怼。

    谁知道许以真不在病房里。

    秦琛想着这孩子不会又逃院了吧,却在一棵树下找到了许以真和炒饭,许以真穿着宽大的病服蹲在树下似乎在和某人打电话,被他们走进的脚步声吓了一跳。

    “怎么了?”

    许以真的神情惊慌又恍惚,说,“没什么,就是跟我家人打电话。”

    秦琛听了眉间一跳,心里烦躁的想,又在说谎,他总是在说谎。

    “你不是跟家人闹翻了吗?”秦琛忍不住问他。

    许以真眼神有些闪躲说,“嗯,是他们想和好。”

    秦琛冷冷的说,“所以你就又想跟他们走了吗?”许以真一愣,不知道秦琛怎么忽然对他所杜撰的家人有这么大的成见,可是秦琛和冯眠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又觉得眼睛无处可放,只好低头看着地上在不自量力拱树的炒饭。

    秦琛很生气的瞪了他一会儿,说要去见见许以真的主治医师,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冯眠看着秦琛反常不知所云的样子,笑了,“他大概第一次养‘孩子’,你别管他。”

    许以真忽然把目光停留在冯眠的肚子上,“所以我要有一个弟弟了吗?”他刚才就注意到冯眠弯腰的姿势有些奇怪。

    冯眠怔了一下,随机又释怀了,“我们家乡有一种习俗,不足满月的孩子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所以宝宝的事你别告诉秦琛。”

    许以真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是脑子转不过来,随后又点点头。

    他忍不住想,宝宝,宝宝,好像每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都会被冠以宝宝的称呼,因为他们曾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