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桌,想看看最终打败许仲鹤的人是什么样厉害的人物。
许以真坐在主位上,和一圈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他太年轻太漂亮,实在不像是一个能坐主席的老板。
反而像是夜总会里走出来依偎在老板身边聊以点缀的小男宠。
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这就是曜庭的接班人,可是许以真却让他们无话可说——他很快就镇住了场子。
秦琛坐在靠窗户的那一桌,看着曜庭高层的那一桌,姜娉看着他心不在焉的,就问他,“秦大哥,你在看什么?”
“又开始挑食了,他不吃香菜,不吃羊肉……”
“什么?”
秦琛自觉失言,很快说,“没什么。”然后把眼神收了回来。
酒宴过半,导演带着主创人员轮桌开始敬酒,秦琛也跟着一起敬酒,走到许以真那桌的时候,制片特地让唯一的小姑娘姜娉给许以真倒了酒,姜娉很懂事,也很会来事,旁边的人就起哄说,“喜欢我们姜娉,就多给我们几部戏。”
许以真微笑着应了。
小姑娘一脸娇羞,他来之前就被制片安排要去给曜庭的总裁敬酒,她一直以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人,却没有想到是个甚至比她还好看的青年。
秦琛冷冷的站在后排,离许以真其实很近,可许以真没有看他一眼,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许以真的游戏玩腻了。
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第25章 第 25 章
◇46◆
酒席结束后,秦琛本来已经出来,却忽然想起来家里的钥匙忘记在宴会厅了,不得不返回,宾客尽散,宴会厅的灯很暗,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钥匙串,走出宴会厅的时候,却看见一对青年男女搂着在走廊里跌跌撞撞走着。
姜娉似乎很慌张,仿佛在做一件不能被人发现的事,她抱着青年,走一步就往身后看一眼,可惜没有看到站在门框后冷眼注视他们的秦琛。
过了一会儿,姜娉扶着烂醉如泥的许以真上了那出租车,秦琛一路跟了过去,直到他们进了浦川一家著名的海景酒店。
秦琛冷眼看着年轻男女青春的身影,越看越烦躁,一种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他想,许以真可真笨,也不知道怎么当曜庭的掌门人,这样明显的桃色陷阱也会中计。
真的不管他们吗?青春男女,干柴烈火,似乎天经地义,他烦躁的想一走了之,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姜娉把许以真扶进某间客房,他的眼睛里又像揉进了千万粒沙子一样不舒服。
他还没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姜娉他们,可是他能肯定的——姜娉和许以真开房他是不开心的,甚至愤怒的。
过了一会儿,客房的门就开了,姜娉裹着睡衣打着电话就出来了,她正在酒店大堂交涉,“你们堂堂五星级酒店的热水是想烫死人吗……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她的话忽然卡住了,因为他听见了相机闪光灯快门的声音。
姜娉很快就看到了相机后面的秦琛,他的眼睛很冷,和平时温柔扶持小辈的前辈很不同,姜娉心慌极了,半响才开口问他,“你……拍照做什么?”
秦琛不说话,她心里更加没有底,就在小姑娘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终于不咸不淡的说,“如果你再不离开,你明天就会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姜娉终于奔溃,落荒而逃。
秦琛深呼了一口气,推开客房门,然后反锁上了。
许以真仰面躺在那king size的大床,西装和西裤已经被扒掉了,白衬衫的纽扣半敞开着,露出奶白色的胸膛和茱红色的两点。
秦琛却觉得刺眼,想替他把衬衫扣子扣上,却被一双手握住。
他楞了一眼,看见身下满脸酡红的许以真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清明又冷静,哪里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谁让你把我的诱饵放跑的?”
◇47◆
“所以我不进来你是真的打算和她上床的?”秦琛质问他。
他觉得许以真不听话,他应该爱惜自己,而不是在这里随随便便就跟一个女孩儿上床,许以真看了他一眼,嘲笑他,“可是你不是也和我上过床?”
秦琛气结,许以真又说,“帮帮我,我够不到了。”
秦琛顺着许以真的指令,在他的脖颈上取下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他端详着觉得眼熟,直到那录音机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他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了。
那个微信录音器里许以真矫揉造作的呻/吟声,他至今还记忆尤深。
而这个微型录音器的前面的杂音很长,似乎从许以真在宴会上就开始录了,许以真听得不耐烦,一个劲往后调,直到出现一段清晰的女声。
录音器的姜娉似乎在打电话,她说,“……那个,许总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怎么样他都……不能那个……”
秦琛疑惑的瞥了他一眼,难道许以真给他听这段录音是告诉他不行了?
“你……不能……”
许以真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怪声怪气的他耳边吹气,“我举不举,难道你不知道吗?”
秦琛语塞,继续听录音,“王总,他不行……我总不能硬上吧……”后面又是姜娉陆陆续续的声音,他又听了一段,就反应过来姜娉电话那头的是谁了?
“王家梁?”
许以真点点头,“他是许仲鹤的人,很早以前就不安分了,终于露出马脚了。”
许以真仰着头,露出两个梨涡,笑得还是很甜,可是秦琛却觉得眼前的青年不一样了。
“秦先生,我喝了酒,麻烦你送我会曜庭大厦。”
秦琛站在曜庭大厦的顶楼办公室,窗外是曜庭这百年内搭建的王国,一转身,就可以看见许以真湖南灯光专注处理文件的样子,即使坐在这样威严的老板椅上,脑子里装着雷厉风行的算计,手头上处理着分分钟会出现在浦川商保头条的事情,他看起来还是只是像一个占了大人座位端坐着写课后作业的小学生。
“你看我做什么?”许以真忽然问他。
秦琛老实的告诉他,“你还是不像是做这些事了?”
“我早就是商科硕士了……”许以真争辩。
“哦”
“在美国的时候,其实我是想学画画,许仲鹤很生气,他说许家的孩子竟然要去做穷酸的画匠,他说对我很失望。”
“然后你就妥协了?”
许以真抬起头,眨眨眼睛,“不然呢”他说完嗤笑了一下,忽然有些心酸——毕竟,那个时候许以真所有的庇护都来自许仲鹤觉得他听话。
夜色如此安静,秦琛依然看不懂许以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