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
“催他们快一点!”
御花园,已经溜达了半天的永明帝仍是怒容难消,翁老陪他安静走了一会儿,开口:“皇上,龙体为重。这一回,老臣定竭尽全力助陛下铲灭恒远侯府。”
永明帝停下,看着干枯的,还未恢复生机的荷花池。翁老道:“魏弘正之言,陛下哪怕诛恒远侯九族也不为过。只是老臣望陛下龙体为重,莫要强压怒火,伤了身子。燕国的江山离不开陛下,君后千岁,也离不开陛下呀。”
永明帝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半晌后,他开口,声音带着压抑后的沙哑:“若这些话,他们是对朕说,朕还能留他们个全尸。可他们竟然如此说朕的君后,朕,不能轻饶!”
翁老:“魏弘正所言怕是不少人心里所想呐,特别是那些无法把女儿塞进宫的世家大族。千岁于他们而言就是绊脚石。他们如此轻视千岁,一是千岁的身子一直违和,二也因为千岁一直未有所出。前一,千岁还是需慢慢调理;这第二,皇上不若从民间选一女子,生下孩子后交给千岁抚养,当做嫡子。”
永明帝紧抿着嘴。
翁老问:“可是千岁不愿意?”
永明帝:“他怎会不愿意。他不止一次劝朕选秀。是朕不愿意。齐攸为了朕损了身子,没了孩子,朕不能负他!”
翁老叹了口气,不劝了。两位君臣之间有时一阵沉默,翁老张口。
“皇上!”
永明帝和翁老转身,看到是景幽宫的太监,永明帝的表情顿时一变。太监跑到永明帝跟前跪下磕头,说:“皇上,千岁醒了,喝了蜂蜜柚子茶后竟有了胃口,卓公公命奴才速来禀报皇上。”
“君后有胃口了?”永明帝是大喜,“马上去景幽宫!”
翁老也是大惊,没有避嫌,他跟着永明帝一起火速前往景幽宫。
与此同时,被五百禁卫军包围的恒远侯府nei却是乱成了一锅粥。魏弘正被代江从永修县押回来直接去了皇宫,得到消息的恒远侯魏春林就深感大事不妙。他急召长子魏弘儒和其他几个儿子回府,又命人速速去找迟迟不见踪影的魏弘文。还不等他查清楚魏弘正究竟做了什么,宫里就传出消息,皇上在东临殿龙颜震怒,割了魏弘正的舌头,直接下令把魏弘正和同被抓的侯府府兵们全部凌迟处死。魏春林当时就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可事情却远远不给他喘息和准备的机会。他刚派出家丁去刑场,萧百川就带着禁卫军包围了整个恒远侯府,命传皇帝的旨意,恒远侯府只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格杀勿论。
这一回,魏春林是真正的晕过去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皇上会突然对恒远侯府发难,他甚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魏弘儒亲自去询问萧百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魏弘儒在朝中的风评一向不错,为人又谦虚低调,当得起一个“儒”字。萧百川也不瞒他,只说魏弘正似乎是说了什么有辱圣听的话,皇上震怒。至于究竟是什么话,他也不知道,当时在场的只有帝师。不过他有提醒魏弘儒,魏弘正在永修县绑了人,还把人打伤了。
魏弘儒回来后如实告诉被一家上下好不容易弄醒的父亲。一听是魏弘正惹出了乱子,魏春林当场就怒骂起来。魏春林再傻也明白这次的事情严重了。这里是恒远侯府,不是普通的朝臣府邸,皇上突然下这样的旨意,一定是动了真怒了。
恒远侯府的人都不许出去,魏春林六神无主地抓住长子魏弘儒的手就急说:“弘儒,你要想办法,你要想办法救恒远侯府啊!”
“弘儒,你快帮你父亲想想法子,这,这如何是好啊!弘正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早知他会惹下如此大的祸事,当初他生下来就应该掐死了事!”魏春林的母亲魏老太太急得哭,然后指着媳妇就骂,“都是你这个不省事的!整日里揣度老爷重庶子轻嫡子,把好好的一个家搅和得嫡庶不分!要不是你给弘正撑腰,他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魏夫人哭:“娘,这怎么是媳妇的事啦。媳妇是跟弘正多说过几句话,可没叫他去永修县绑人呐。”
“你还狡辩!来人,把夫人送回屋。这事要能过去,你就回你娘家;若过不去,你就和我们侯府上下一道死吧。”
“娘!”
立刻有丫鬟婆子上来把魏夫人架走了,魏夫人的独子吓得直哭,老太太现在看他也不顺眼,让人把他也带下去了。
魏春林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娇妻,他的希望全部都放在了此时都仍很冷静的魏弘儒身上。平日里,魏春林对自己的这两个嫡长子那叫一个忽视,要不是魏弘文做生意是真有能耐,他早就把生意大权交给别的儿子了。可现在,他却突然发现,这侯府要是真有什么事,他能指望的也只有自己的这两个嫡长子了。
魏弘儒道:“此事是魏弘正惹下的,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弄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惹得皇上如此震怒。魏弘正去永修县一事父亲是不知的吧?”
魏春林马上摇头:“为父不知。若为父知道,定会拦他!”说到此,他又怒,“他倒死了干净!却给咱们惹下如此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