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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弟弟的消息,他忍着喉咙刀割般的疼痛,努力把那一碗 粥咽下了肚。

    只是单纯的吞咽动作而已,他尝不到味道,也不可能有心情吃东西,好像完成任务般解决掉了一碗 粥。

    “真乖。”柳笙拨开裴钰的短发,好完整的审视他的脸,裴钰现在瘦了一圈,瞧着没那么嫩嘟嘟的 可爱了。

    不过他对于柳笙来说仍然是独一无二的,是他唯一可能拥有的……

    “小柳,吃完了……”裴钰下意识的做出低姿态,他好像也明白现在只能哀求。

    “你生病了,该打针吃药。”柳笙尝试着得寸进尺:“然后我再告诉你。”

    裴钰现在没脾气,也没有觉得是被欺负了。只要乖乖听话就能得到想要的,这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柳笙拿来一大把红红绿绿的胶囊和药片,裴钰眨了眨眼下定决心,一口吞了。然后又翻身趴下,把 头埋在枕头里,等着打针。

    柳笙把裴钰的衣服下摆掀起,轻轻褪下裤子。松紧带的裤腰勒在混元桥听的臀瓣上,柳笙顺着腰肢 的曲线凹陷轻抚而下,手感细腻富有弹性。

    裴钰因为全神贯注的等着打针时那一下刺痛,所以忽略了柳笙这不痛不痒的行动。

    柳笙并不是那种欲念盛的人,他只是想试试看这种肆意的感觉,不用顾忌其他,不必担心被质疑, 不会被斥责,这是属于他的,仅仅想从这种为所欲为中得到一种心理上的肯定。

    确认这就是他的,无疑。

    一针扎下去,裴钰浑身都紧绷起来,柳笙的手能感觉到他臀肉也收缩了一下,很撩人的反应。

    柳笙拔出针头,用沾有磺伏的棉签摁住针孔,接着迅速低头在裴钰起伏的线条上吻了一下。

    裴钰错愕的转过身来,赶紧提上了裤子:“可以告诉我了吗?”

    “少爷就这么想知道?”柳笙盯着他。

    裴钰很恳切的点咪头,一双湿润润的黑眸子回视柳笙。

    “三少爷在医院里,他受了很重的伤。”柳笙暂时不愿意跟裴钰撕破脸,还得将哄骗进行到底,不 要然他在路上闹起来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哈?”裴钰的心一沉,眼睛上蒙上了更厚重的水色,他瞠目结舌,同时又小心翼翼的静待下文。

    “我们现在就是在去看他的路上,他在另外一座城市的医院里。”

    裴钰往窗外看了一眼,这家汽车旅店是给一些爱好汽车旅行的人特设的站点,而往远处一看,市郊 的风景堪称萧瑟,这哪里像是去医院的路线?

    “他伤得很重,所以去了别的地方治,知道了吗?”柳笙说着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谎话,但表情态度 做的很到位。

    裴钰很茫然的点了点头,可见是信以为真了。

    柳笙在刚才的口服药里放入了一片安定,两句话后,药效发挥作用,裴钰昏昏沉沉又困乏,已然组 织不出一句整话来,眼皮打架,他还想支撑,可是半分钟不到就呼呼睡了过去。

    柳笙为裴钰盖好被子,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默默的注视着他的睡颜。

    这张脸柳笙从小看到大,可以说是与裴钰一起成长的。而他日渐成熟,裴钰的心智却不曾有过变化 ,一如既往的天真烂漫、傻头傻脑,是他生命里最坚定不移的存在。

    柳笙无父无母,记忆的开始是在孤儿院里。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姓柳,没有凭证,只是根深蒂固的这 样认为而已。

    第二卷 恋 189 寻爱之路

    章节字数:4749 更新时间:11-08-15 19:24

    柳笙性情孤僻,不如其他孩子那么可怜又可爱,仿佛天生带着刺,一看就知道不易相处,且养不熟 ,所以其他孩子陆续被好心的家庭领养的时候,柳笙顶着一张可爱的脸蛋儿,却是难以推销出去 。

    直到那个人的到来,他一眼相中了伶仃而警惕的柳笙。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那人仿佛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柳笙就是那个时候被打造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从此被定了型,他固有的认知几乎是刀枪不入的,很少被外界所改变。

    直到再次回到孤儿院,柳笙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被裴钰的继母,也就是颜幕他们的母亲挑选出来跟随裴钰,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成为了柳笙的使命 。

    无论是对裴钰还是柳笙而言,对方都是生命中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在及其漫长的一段岁月中,他们 可以说是彼此的唯一。人终究是一种感性的动物,是有别于机器的,哪怕是柳笙被洗脑了,却也并 非被输入程序的一个空壳,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柳笙的感情也潜移默化的对裴钰产生了些许恻隐之 心。

    这对于一个心灵扭曲,心肠冷硬的人来说,时间才是产生感情的罪魁祸首。

    不过裴钰就不一样了,这是个给根棒棒糖就能拐走的家伙——这评价绝对没有冤枉他,有奶就是娘 ,只要不欺负他,那就是好人。

    他像张白纸一样,总是能容易的接纳各种感情,就像他会与自己的三个弟弟同时发生那种关系,在 心理上却从来不会产生任何障碍一样,不是他不懂,而是很自然的回应。即便他心里有最喜欢的对 象,然而来者不拒,在无人勾引的情况下或许可以专一,可总有人要把他心里的领域分走一块,并 且总能轻而易举的成功……

    这真是一件很令人伤心的事情。

    柳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他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过,他用尽全身心去忠诚,然而现在却有 了私心,假如任务一完成,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裴钰了,甚至是生命的终结,他从来没想过为此去 挣扎,好像命该如此,可是不知何时,却突然舍不得了。

    那刻板又麻木的脑海里,才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为了自己去尝试一把。

    一生仅此一次的尝试,他要机关算尽,因为失败了就没有第二次了。

    他要把他的少爷带走,不管是傻了还是残了,他能带走什么样的那就带走什么样的,落到后来,哪 怕只剩下一具尸体,那也是他应得的。

    对于一个忠诚到没有自我的人来说,突然选择的背叛,就如同是背弃了整个世界,仅仅为了一个傻 子。

    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可能显得离奇,但柳笙的行为,却并非一蹴而就。

    柳笙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裴钰看了很久,在悄无声息的房间里,不带任何表情,这种眼神让人毛骨 悚然,可是裴钰感觉不到,他被迫沉寂在了睡梦里。

    柳笙一次性看了个饱,却忽然觉得腹中空空,这才回了神,他好像是有一天没吃饭了,不是逃亡路 匆忙,全是对吃食没多大兴趣,没想起来,因为从未有如此满足过,好像这件事让他整个人都充实 了起来。

    不过三五顿不吃对于柳笙来说不算得什么,他又不是没饿过肚子,但是该填饱自己的时候还是需要 吃饭的,必须为接下来的路途积蓄能量。

    柳笙饥肠辘辘的出了房间,准备到下面买点东西吃,可是刚刚一到木质楼梯的拐角处,就看见旅店 门口进来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眼珠子带着目的性的乱转,好像是在搜刮什么线索。

    柳笙后退两步,躲在了转角的墙体后面,他身姿轻盈,即便踩在中空的木质材料上,也能不发出一 点声间。

    柳笙安静的聆听下面的动静。

    汽车旅馆老板的儿子就在柜台前,很热情的招呼那几个人。

    “你们这里最近两天有没有两个细皮嫩肉的男的来过。”

    这个说法倒是贴切的很。

    “细皮嫩肉……”老板的儿子抓耳挠腮,做冥思苦想状,然后大摇其头:“没有。”这青年是个机 灵圆滑的,而且是自家生意,当然不想给旅馆招惹麻烦,这里住的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 从这几个人的穿着与说话的口气来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找人不住店,不是调查就是追杀。

    “真的没有?仔细想想,外面那辆车是什么人的?”对方口气强硬,还在出言提醒,好像是嗅到了 某些气味,已经不容许否定的答案出现了。

    柳笙没有再听下文,他扭头往回走,脚步飞快,但是气定神闲,他当然知道楼下的是些什么人了。

    柳笙回到了房间,门的正对面是床,裴钰还在上面睡得不省人事。柳笙把浑身瘫软的他扶起来,扫 视了一眼房间里可以藏身的地方,能躲则躲,尽量避免硬碰硬的麻烦,柳笙被那人了解的太透彻了 ,他不想贸下给人分析的任何线索来。

    可是还没把裴钰从床上拖下来,就听到楼下传来几声乱响,应该是正在发生一些暴力行为,似科没 有任何缓冲的余地了。

    柳笙干脆把裴钰重新放回床上,他环视了整个房间一眼,随即来到窗口的位置,从丰叶窗上迅速抽 下一片合叶,柳笙的手好像带了魔力一样,软颤颤的窗叶不知为何变得有了筋骨,像刀片一样直挺 挺的有了锋芒。

    柳笙拿着这塑胶做的合叶来到门口旁边,背靠在墙面上,等着越行越近的脚步声。

    好像是正在一间间的搜查客房。

    终于轮到这里,叩门声响起。

    柳笙侧身伸手扭开门把手,门板刚刚退开一条缝隙,就被从外在猛然撞开,刚才那几个男人相继闯 进来。

    左右一看,只有床上躺着的裴钰。

    “就是他。”

    他们指着裴钰,正要迈步接近床边,柳笙鬼魅一般从门口跨出来,从后方勒住一人的头,迫使他朝 后仰,柳笙用右手上的百叶窗合叶往那人脖子上一抹,一个巧劲横向一拉——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仿佛是在化腐朽为神奇一般,被划断的颈动脉就像高压水管一样,血液从中喷涌 飞溅,一片小小的塑料,瞬间就成了杀人的利器。

    前面的人随即做出反应,柳笙顺势把这具因为失血而抽搐的身体推向前面那人,飞射而来的子弹被 这个倒霉的家伙挡住,那人一点也不顾念同伴的死活,推开了碍手碍脚的尸体,继续对柳笙身击。

    枪一抬,可是对面空无一人。

    让人不得不抓狂的速度,耳后微风一动。

    “啊!”

    还来不及扭头,又是和刚才如出一辙的手段,柳笙放翻了这人,一招一式都轻盈流畅,只有身体倒 地时发出的声音略显沉重。

    在柳笙解决掉这二人的空档,那连正有一个人趁着同伴死亡的时隙靠近了床上的裴钰,这显然才是 他们寻找的重中之重。

    柳笙灵活的跳到床上,昏睡的裴钰落入了对方的手中,一把黑幽幽的枪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幸好是没有知觉得,若是清醒着,非得被吓地更傻不可。

    可是对方还没有为这样的挟持举动发表台词的时候,柳笙手臂一挥,手中的利片就袭向了对方的面部,全然不给别人威胁他的机会。

    只听得一声惨叫,血如帘布一样瞬间遮住了那人的整张脸——是一双眼球被划爆。

    那人聚然收手捂住眼睛,裴钰和枪都被丢开。

    柳笙没管裴钰,而是先去捡起了枪,快准狠的一个点射,柳笙就把瞎眼的家伙送上了天堂。

    柳笙轻轻对高温的枪口吹了口气:“谢啦!”然后麻利的将枪别在后腰上,一把扛起裴钰就从窗户跳了下去,这里的二楼,下面有一辆高档车的发动机盖作为承接,柳笙双足落在上面,两个人的重量,生生的把发动机盖踩得瘪了下去。

    柳笙微微屈膝,站的稳健无比,毫发无伤,接着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的来到了地面,直奔自己那辆破车,不消片刻,车子就如同要平地起飞似的颤颤巍巍的发射了出去。

    柳笙在长长的一大段路上没有丁点减速,一边飞速前行,同时腾出手来把瘫软的像一堆烂泥的裴钰的坐姿调整好。

    郊区公路人烟稀少,好像正在驶向一片荒芜一般,刚才那几个人只是一小波,可能正有一张天罗地网漫天降下要猎捕他们,所以一刻也慢不得。

    此地不宜久留,而柳笙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是容身之所,他只能不停的向前。

    背叛世界的代价就是,你要与全世界为敌。

    颜幕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移动的小红点,镜片玻璃上映出电脑上的动态画面,反倒是颜幕脸上神色不变,目光沉定锐利,好像刺中猎物要害的匕首一般。

    事实上,他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