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费将军被加德满带去了,怎么样?有上将在谅那王子也不敢对你不敬。”
时灿抬起湿漉漉的浓睫,扯出个笑,淡然道:“夏景,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啊?少爷又想走?”夏景左右打量他,吃惊地道:“少爷你脸怎么了?他们打你?这不可能,上将不是去了吗,这谁打的,难道是蓝君王子?水粟星的王子有什么了不起!太欺负人了,上将呢,他没在场吗?我去找他们说理!”
“不用了。”时灿无力地闭了闭眼,淋了一身雨,这时身上感到有些冷,他淡淡地道:“我们还是回自己的母星吧,这里不是我待的地方。”
“可是……可是不能就是这样算了啊,我去找上将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向他申请退婚,相信很快就能批下来,我们收收东西,准备明天离开。”时灿说着,自顾自地往里走,“夏景,你发迅息给母星,让他们派飞行舰来接我们。”
“等一下,少爷你别冲动。”夏景忙拦住他,“我们现在不能走,那个……琳娜姑姑她来了……”
“琳娜姑姑?”时灿顿住脚步,他蓦地记得这人是夏景说过的,自己的亲姑姑,而且还有事相求。
不等夏景回答,身后即刻传来一声高昂的女声,“时少啊,我可把你等来了。”
时灿转头,一位衣着花枝招展的女人从房里走出来,她看着十分年轻,长发盘成利落的发结,飘渺的长裙束着腰身纤纤柔柔,一对桃花眼里映着锐利精明的目光。
“发什么怔啊,怎么了,才多久没见姑姑就这样认生,来来来,让姑姑好好看看你。”琳娜边说边拉着时灿到身边,亲热地上下打量着,眼底含着笑道:“一个月没见了,自从你联姻到地球来,我那嫂子可是天天念着你呢,老跟我说她的宝贝儿子在这过的怎么样了,吃的睡的好不好,我每次听着都得反复跟她说,时少好的很呢,费上将不知道多疼他,虽然比不上将军夫人文中将,但怎么说也是第二配偶,我们家的时少从小就讨人喜欢,费上将肯定也喜欢。”
她笑逐颜开地边说边看他脸色,时灿被她看的不自然,下意识地抹了把发红的脸,垂着头,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姑姑,我跟费上将的婚事已经……”
“哎,我们别站在这里说啊,外边下着雨呢。”夏景见势不妙,忙推着时灿进去,“快快,这雨越下越大了。”
进了房里,夏景借口帮他换衣服,又拉着时灿进了卧室,一关上门,夏景即刻压低声音对时灿道:“时少,这个时候不能提回去的事,你知不知道琳娜姑姑为什么千里迢迢的从典械星赶来?就是因为她那批货的事啊,你别看琳娜姑姑现在客客气气的,她心里别提多急了,大批货被扣在星贸商道上,x15星的商人又不肯妥协,这事必定得请费上将出面才能解决,你这时候绝对不可以离开地球,也不可以惹怒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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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为苦逼作者的小剧场
作者: 哎呀呀, 其实我不是在写小白莲苦情戏啦!!
读者:可我们看得就是各种的憋屈
作者: 哎呀呀, 好戏在后头啦
读者: 情节也进度的太慢了吧, 什么时候才有看头?
作者: 哎呀呀, 俺已经在加快进度了啦, 英雄莫急啦, 谁急谁怀孕!
读者: (你是这在逼我们封口吗?)
☆、安心丸(修)
夏景说完后,时灿眉头紧锁,抿着唇半天都不说话,他自小只有妈妈一个人带大,对亲人的概念是很淡薄的,但从心底来说,时灿仍渴望有一个普通的家庭,像别人一样有着亲人疼爱关怀,所以对现在出现的琳娜姑姑,他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但他刚刚才对费里维放出退婚的话,这会又叫自己去求他,岂不是笑话!
“我已经跟费上将提出退婚,怎么可能再去求情,就算去求,他也不会同意。”时灿认真地道,脑中又想起方才那双淡薄的眼睛,或深情,或冷漠,又或凛冽,究竟自己在那人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假如没有半点情爱,又何必总夜夜来自己房里,让将军楼里的人都以为自己深受宠爱。
可只有时灿自己知道,这种所谓的宠爱渗了多少真假,这样委屈求全的婚姻不如不要!
夏景却不以为然,替他换上衣服时,道:“少爷你不说怎么知道不行,现在时家全靠着你了,如果这事你不帮琳娜姑姑,那时家今后在星际联盟里半点地位都没有了,时少,你还是跟费上将说说吧,你看,琳娜姑姑都来了,你说她急不急?”
时灿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道:“先出去看看再说吧。”
刚走出卧室,琳娜一见他即刻笑脸迎上来,“时少,你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了大嫂的礼物,这都是你最爱吃的,你尝尝。”
说着,她热情地从个精美礼盒里取出许多点心,一一放在台上,然后又变着戏法似的,掏出个深棕色的盒子,喜滋滋地道:“看看这是什么,你最喜欢的香木,我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找到香木林,砍了树千年古香树,截下来树心最珍贵的部分给你带来了,这可是制做安心丸的最佳材料,你要好好收着。”
安心丸!时灿心头一醒,伸手接过深棕盒子,缓缓打开,里面静静躺着数根成色深深的香木,木身流光发亮,据说只有典械星上千年古檀树最中心的部位才有这样珍贵的香木。
而恰是这种香木,才能制成药效最大的安心丸,据说能有起死回生的奇效,不过,空有香木还不行,还需要配合一种古奇树上的针叶,磨研成渣混合在一起才能制成。
那种奇树的味道十分独特,时灿不禁凝神慢慢回忆,脑海的信息在不断的提示他,对!好像上次在琨山被困的那棵古树上正是有这股针叶香味,这样说来,只要手上的香木再混和古树针叶即可制成安心丸。
时灿凝神在看着木盒,突然萌生出再度进一趟琨山的念头。
琳娜见他沉默,便不失时机地坐在他身边,轻声道:“时少,姑姑的事你也知道,那批货等不得了,现在x15星的商人欺负到我们典械星头上,那货被他们硬扣在星贸商道的中转站上,说什么都不肯放,姑姑我也找了很多人,包括你父亲时老将军出面说话,可那x15星的商人背后撑着的人竟是联盟里的莱恩副统帅,根本不把你父亲放在眼里。”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唉,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只有找你才行,费上将的父亲是联盟最高统帅,只要费上将能帮你跟费统帅说上一句,那不什么事都解决了吗?时少,我听外头的人说费上将在这将军楼里最宠你,夜夜在你这留宿,你说的话肯定有用,你就帮帮姑姑好不好?”
时灿怔了怔,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心里想:大概典械星还没人知道自己因为无法生育,被关进钢牢里,还差点被遣回去的事,看着琳娜急切的眼神,时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姑姑,有些事我可能说不上话……”时灿想来想去,还是把退婚的事跟她说说,可没等他说完,琳娜即刻打断他:“什么叫说不上话,无际城里的人都说你时少是现今费上将最宠的配偶,你要说不上话,那这将军楼里还有谁能说的上话!”
琳娜急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她以为时灿想推辞,不由地急的握上他手腕,低声哀求道:“时少,你小时候是我带大的,你还记得吗,当年你父亲罚你跪在雪地里时,是姑姑我半夜把你从雪堆里抱出来,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生病,也是姑姑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你看看我这手……”
她捋起长袖,伸出纤纤细胳膊,洁白的手臂上,一道极不相衬的伤痕弯曲而上,“这是你十五岁那年,因为贪玩,自己一个人偷偷去香树林里刮树油,被山里黑熊袭击时,我为了保护你而被抓伤,虽然后来也用了香枝疗伤,但总也消不去这伤痕,你以前总说,姑姑,以后我会像养母亲一样养着你,小灿,你说得的话姑姑都记在心上,姑姑从没求过你,这次是真的没办法,如果这批货毁了,损失的不仅是钱的事,而是时家的脸面。”
一旁的夏景听了,也动容地劝道:“时少,你就跟费上将说说吧,也许费上将会同意帮你这个忙。你看,琳娜姑姑这么远都来了,你今晚见到费上将时,试着提一下。”
时灿思索了一下,终于还是心一横,把话全说出来:“姑姑的事我知道很急,但我不想瞒你,我刚刚已经跟费上将申请了退婚,这将军楼不是我容身的地方,我也不想为难自己,还是请姑姑另想办法好吗?”
“这……怎么会这样,你居然向上将申请退婚?时少,你疯了吗?”琳娜惊愕地瞪着双眼看他,“你知不知道你这起婚姻花了时老将军多少人情才促成的,你怎么能一时意气用事把退婚当儿戏,唉哟哟,时少你真是急死我了,我嫂子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过去。”
夏景也拉着时灿低声道:“时少你别再说了,你争一口气退婚,那我们怎么办?你不为自己,也得为典械星的时家着想,真要退了婚回去,时家的脸面还往哪搁?”
“这话我已经说出去,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你们也不用多想了,这将军楼,我不会再待。”
前世妈妈委曲求全的境遇他时灿才不要重蹈覆辙,本来一心以善待人,至少求个安稳,没想到将军楼里险恶重重,就算心再善,性情再好,也只会被人欺压罢了,而那个看似宠爱自己的上将,不过也只是薄情人而已。
亏他还以为这人能让自己有所依靠,这两天的事彻底让时灿醒悟了,你能薄情,那就凉薄到底,一刀两断!
时灿说完站起来,没再看他们两人惊诧的眼神,对现在的时灿而言,最重要的是再进一趟琨山,他要采摘古树针叶,制出安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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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其实我真的不是在写苦情戏啦哈哈哈,各位请继续支持啦哈哈哈!
☆、铁面人
时灿没有跟夏景和姑姑说,临出门时,倒是受了伤的小豹子瞄见了他,机灵地跑过来趴着他腿裤,一对绿莹莹的眼珠望着他咕咕转。
“小豹,你听话,别跟着我,我去的地方有狼,你不能再进山了,小心再被那群狼叼了去就麻烦了。”
小豹子像是听懂他话般,咬着他的裤腿不放松,头也不住摇着。
时灿叹口气,半蹲下来摸摸它的小脑袋,道:“这次真的不行,上次那群狼说不定还在等着你,你一旦进去我们两个人都会有危险,乖,听话,在家等着我啊。”
说完,时灿趁着天还没黑,往怀里揣了些香枝,最后想了想,顺手拿了夏景放在房里的枪就偷偷出了院门。
琨山自从出了狼群的事件后,已经被军部列入重点看守山地,他费了心计,用随身带的迷佚香做了掩护,顺利进入琨山。
千年古山中,参天大树连绵不绝,长草杂生,耳边偶尔有不知名的兽鸣叫声响起,隐隐约约,忽近忽远,时灿紧了紧怀里的枪,加快脚步往树林深处走去,这枪是护卫官持有的一般枪械,火力不大,但也胜过手无寸铁。
他抬手点燃两根香,渺渺香雾在密林中如同开路灯般蜿蜒着一路向前,这是指明香,可以找寻到自己想要找的古树。
果然不过一会时间,前方就已经出现自己上回停留的一方草地,森森古树正密布在草地周围,时灿顿时精神一振,快步向那里跑去。
“嗷嗷嗷”一阵低低地兽吼在耳边响起,正欣喜的摸着树干的时灿忙转头四下看看,不知什么时候,长草深处已经闪烁了数十只绿莹莹的狼眼,它们慢慢走出草丛,森森白牙在暮色中散发着阴寒冷光,脚下利爪已悄然展出,随时准备扑上来将他撕得粉碎。
“嗨!上来!”
千均一发时,突然从头底传来一道浑厚低醇的喊声,紧接着,古树上垂落下一根钢绳,时灿想也没想,立即攀上钢绳,绳索一紧,即刻往上收缩。
时灿坐在树干上抹了抹汗,看了眼树下围绕着狼群,重重地松了口气,这才转头想道个谢,不料一转头就惊了一跳,暮色笼罩的密林下,一个披着黑色斗蓬披风的男人正侧着身子坐在